秦惊澜看了看地上的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冷冷道,“秦时宇,你给老子滚去军营历练历练。”
说完,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夫人小心翼翼的将秦时宇从地上扶起来,贴心的给人将弄皱的衣物展平,喊了大夫来,打算给人处理一下鞭伤。
墨家父子待在这里也无用,墨横将墨奕寒跟赵飞叫去了书房。
一进门,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寒儿,陛下最近有什么事找你了?”
这也不是墨横多么的神机妙算,主要是墨奕寒他太明显了。
一个刚回京的将军,没有军职的情况下,在京都里日日早出晚归的,甚至于有时候整夜不归。
再加上之前萧炀给他的令牌,一切不言而喻。
墨奕寒也没想瞒着他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折子,递了过去。
“父亲,您看看,这是我跟赵飞最近按陛下旨意,偷偷调查到的。”
墨横接了过来,缓缓打开,待完全看清后,眸子一沉,直直坐了下去。
拿着折子的手,一直都在颤抖着。
对于这个结果,墨横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他也预料到了。
但是预料到跟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还不一样。
他看向墨奕寒,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怎么办?”
墨奕寒回道,“陛下没有交代什么,只是让我调查一下,说等时机成熟。我也不知道陛下布了什么局,又该如何破局。”
这是实话,墨奕寒还真就不知道萧炀如何想的。
他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顾林白的野心,都十多年了。
谁看不出来啊,而且现在萧炀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说白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跟人对峙,他没那个实力,更没承担失败结果的能力。
墨横攥着折子的手握紧,脸上的肉都由于愤怒,不自然的僵硬着。
不行,他得帮帮陛下了,总不能看着萧家的江山就这么落到顾林白手里。
他看向墨奕寒的眼睛里都带上了几分复杂跟祈求,“寒儿,陛下也是不容易,父亲希望你能帮帮他,帮他守住这江山。”
墨奕寒怎么不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他父亲害怕他会背叛萧家。
毕竟那份名单对他父亲的打击太大了。
那上面一个个的人,都曾是和他父亲并肩的兄弟,都发过誓要誓死追随萧瑾舟,护他大景江山的人。
结果不过几年光景,一个个都倒戈了。
他父亲怀疑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墨奕寒立刻抬手,没有丝毫迟疑,起誓道,“我墨家满门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叛萧家,哪怕战到最后一人,剩最后一滴血,也是为了大景。”
墨横老泪纵横,缓缓从椅子上起来,重重拍了拍墨奕寒的肩膀。
两代人的交接在这里算是完成了最终的仪式,他也放心了。
他轻声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大夫将秦时宇的外袍,里衣都扒了下来,露出红肿的皮肤。
藤鞭留下得伤不会出血,但是疼痛异常。
被藤鞭抽过的皮肤,都肿出了一道道的疤痕。
大夫给人抹药的时候,秦时宇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好在冰凉的膏状物,涂到上面的时候,缓解了一些火辣辣的疼痛。
秦时宇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不过墨夫人在,他觉得有些丢脸。
索性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自欺欺人,无声的流泪。
墨夫人也知道他哭了,但为了保住这小少年最后的自尊,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随意扯了一个给他熬碗粥的谎话,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好好静静。
秦时宇经过这么一闹,人也彻底的酒醒了。
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越拼越多,愈发清楚,直到最后完整回忆起事件的始末。
惊得他倒抽一口冷气,不是他怎么敢的啊。
他是真的不要命了,看来酒这个东西真的碰不得,太耽误事了。
现在他根本就不敢回家。
秦时宇抬头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才想起来这是在将军府。
不行,他不能离开这里。
已经不能回家了,恐怕他那个小气鬼的爹,早就将他的银子给断了。
真离开了这里,他恐怕就要加入丐帮了。
顿时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他拿着一个破碗,穿的破破烂烂的,蹲在路边跟人乞食的画面。
这画面的冲击力太大了,遍体生寒。
不行,万万不行。
他急忙起身,却不料碰到了伤,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不过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急匆匆就夺门而出。
刚跑出厢房的月洞门,就瞧见墨奕寒赵飞两人。
眼睛放光,他一阵风似的就跑到了人眼前。
赵飞看着跟只白斩鸡般“飞”过来的人,嘴角直抽抽,指了指已经拖地的衣物,朝人挤出一抹僵笑,“秦公子,您,您真白。”
赵飞跟秦时宇这两次的接触,发现对于他还真不能用正常思维跟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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