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倒不是怀疑这个,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许嫣有其他的事瞒着没说。
“沫沫说她最近胃口变好了,大哥还会给她做饭吃,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
“呵,大哥忙的过来吗?”
“忙不过来你去帮他。”
陆辞闻言蹙眉,“我是去他家里做客的,难不成反客为主?”
许嫣放下手机,冲他扬起一抹明媚的笑,“说得好像你真会做饭一样。”
陆辞会煮面的技术技术还是她教给他的,能练会他煮面煎蛋,已经是极限了。
“许嫣,你别小瞧我。”
“就小瞧,你本来就不会,煮面煎蛋多亏了我,你才学会。”
许嫣嘟囔了一句,嘴唇微微撅起,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笑。
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哦不,应该是他无时无刻不在被她吸引。
陆辞语气不屑,“不就是做饭,炒几个菜,我学一次就会了。”
许嫣握住他的手,脸蛋贴着他的掌心,像只小猫揉蹭。
“好好好,你最厉害,那你学会了做给我吃。”
“行。”
她的举动,完美地哄好了陆辞的心情。
手机传来消息声,许嫣知道是蓝沫儿发来的,赶紧拿起来看,可惜是人脸解锁,他看不到密码。
“时间约好了,后天晚上。”
“嗯。”
“刚好那天周六,你应该也没什么事,到时候我们早点去吧,还能打打下手。”
陆辞能说不吗?
哪有去人家家里做客,还帮忙打下手的。
————
周六那天,陆辞还没睡够,就被许嫣拽起床了。
“快点起来,今天要早点出门。”
陆辞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瞥了眼时间,无奈放下。
“乖乖,现在才十一点,你着什么急?”
“等下收拾好,吃了午饭磨蹭一会,就下午啦,晚晚老三老四小五都会去。”
许嫣翻身下床,没有成功,一只手臂横揽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往床中央带。
陆辞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嗓音沙哑,“再睡一会。”
昨天闹得她很晚,她今天还能这么早起,体力什么时候变好了?
“要睡你自己睡,我要起床。”
许嫣用力掰开搂住自己腰的手,然而徒劳无功,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选择换一个方法,男人似乎对她的身体很了解,在她还没有抬起脚时,他便先抬起脚直接压制住她。
“你!”
“我马上就起。”
陆辞不情不愿地松开她,连带着去厉骁家里的路上,他一张俊脸表情很臭。
在他们之前,江云晚就先到了,像个小主人一般,端茶接待他们。
“嫣姐,二哥。”
蓝沫儿撑着腰站在一边,眼里是无奈的笑,“晚晚,我都说了我来,你是客人,坐下玩嘛。”
江云晚非常不赞同她的观点,“NONONO!大NO特NO!我们之间还讲究什么主客之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你乖乖坐着就好了,其他的有我们呢。”
许嫣不好意思坐着,站起来说:“晚晚说的对,我们特意来早点,就是帮忙的,你别累着就好。”
三个女人说话,在客厅唯一的男人陆辞,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品起了茶。
在无人注意的间隙,许嫣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搞得他受惊,还没到嘴的茶水撒了出来。
茶水撒在裤子上,陆辞知道是谁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将茶杯放下。
头上掉下两张纸,许嫣扔给他的。
“赶紧擦擦,去处理食材了。”
得,小祖宗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厨房里只有厉骁一人,他身材高大,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正在处理垂死挣扎的鱼儿,冷贵的气质与厨房格格不入。
陆辞见状,忍不住取笑他,“哟,厉家大少爷亲自下厨款待,百年难遇啊。”
“滚。”
厉骁冷眼斜他,言简意赅。
陆辞散漫地走到他身边,左瞧瞧,右看看,“你以为我想进来。”
还不是许嫣说,让他进厨房多学习,回家做给她吃。
厉骁多少猜到了,而后不客气地安排他干活,“去,给我切点葱姜丝。”
陆辞嫌弃地看了眼,葱姜应该是刚从土里拔出来的,根部还带着黄泥土,让他每天签上亿单子的手,去洗泥土?!
“你家为什么不请佣人?保姆也行,起码这种打下手的活有人干。”
“用不着,我只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她,自然是指蓝沫儿。
陆辞莫名其妙地被撒了一把狗粮,在厨房环看了一圈,仍旧没有要洗葱姜的动作。
刚巧,许嫣进来了。
她喊了声“大哥”,又问厉骁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
厉骁瞥了眼陆辞,唇角勾起抹恶趣的笑,“有,把这些葱和姜清洗干净。”
许嫣跟着他的视线望去,笑了下,“这是你和沫沫种的吗?”
“嗯,后院留了块空地,她闲来没事,就喜欢种点花和菜。”
“好,我来弄。”
说着,许嫣撸起袖子准备干活。
事情如厉骁心中所想的发生了。
陆辞哪能让许嫣干粗活,她的手如柔夷,肤如凝脂的,他宝贝的不得了,舍不得她沾阳春水。
“别动,我来。”
他挤了过来,许嫣只好让开位置,笑道:“你能行吗?”
厉骁在旁边加了把火,“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陆辞当然行!
他瞪了眼厉骁,让他闭嘴。
许嫣偷笑,背过手去看陆辞的操作。
只见他眼里透露丝丝嫌弃,但还是捏起葱,一根根清洗起来。
他的手法生疏,但洗的很细致,角角落落都清洗的很干净。
许嫣注意到,他左手中指戴有一枚蛇形银戒,这让她想起,自己似乎有一枚戒指还压在箱底。
愣神间,陆辞摘下手中的银戒。
“帮我拿着。”
许嫣接过,银戒躺在自己的掌心,泛出冷冽的金属光泽,蛇头微微扬起,两颗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神秘光芒,令人着迷。
这枚戒指,从她和陆辞在一起,就一直见他戴在手上,没有摘过。
她曾经问过他,这枚戒指有什么含义吗?
他说没有。
只是单纯的一个饰品。
许嫣没有多想,手指蜷缩,将它紧握掌心。
人陆陆续续地到齐,陆辞几个兄弟,见他在厨房打下手,各个出声笑话。
陆辞也不恼怒,因为他们根本不懂,自己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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