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姜震赶紧作势扇了自己一巴掌,姜满月难得见他这样,足以可见确实是非常激动了。
不过因为这些年的冷落,实际上姜启文跟姜震并不太亲,所以没多久就冷场了,后面跟着的林婉几个人想插嘴,可姜启文也没给这个机会啊。
到最后眼见林婉都快忍不住了,姜满月看着她推了一把姜启武,似乎想让他上去说点什么。
只是姜启武向来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莫名其妙的被林婉推了一把,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发脾气就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还要理林婉。
怕这群人吵到自家哥哥复习,姜满月直接皱了皱眉,开口替哥哥驱客。
“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以后我们也长点心,不要拿这种事情到处说,而且哥哥学问有目共睹,相信即便不是身处在国公府,拿个好名次也会很有希望的。”
姜满月这话说的姜启文满意,他朝她笑了笑,很快又对其他人点点头,“大家都先回去吧。”
没办法,虽然姜震很后悔自己以前对这个大儿子的忽视,现在心里也很想跟他修复好关系,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呢,小孩子都很记仇。
听到姜启文这么明显的话,姜震也只能点点头,关心了几句之后终于离开。
姜震都走了,其他人更没有资格在这留着,直到一片人都全都走尽了,姜满月叹了口气,正好对上姜启文也很无奈的眼神。
兄妹俩对视一眼,不由一起苦笑一声,姜满月率先开口叹道:“兄长这一考若是得了个好功名……”
她话停住,没再继续说下去。
姜启文却反而主动接了下去,显然也有和她一样的想法:“恐怕接下来,单是国公府里的蚊子苍蝇就要围着我周围嗡嗡叫了。”
姜满月听了噗嗤一声,摇了摇头也没掩饰:“这话说的挺对,果然哥哥是文人,骂人不脏。”
“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词儿。”
姜启文也不是个迂腐性子,听了自家妹妹这么说并不生气,相反还打趣了两句,只是紧接着神色也严肃起来,连带着姜满月也收敛了笑容。
毕竟姜启文接下来也要说明:“之前便同你说过,我毕竟是你的兄长。”
“有人谄媚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说明我已经有了那个被人谄媚的资格,虽然会有些烦,但官场上多的是这样的人情世故,左右也该适应了。”
姜满月听得认真,心下却不免轻叹,姜启文一心为家人,这考取的名次又有几分为自己呢?
可这个时候,姜满月也说不出让他放弃科举这种话,男子以成家立业为己任,自由固然重要,但事业心若是没了,受苦的何止他自己呢。
想到最后,姜满月只能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哥哥的手,最后只道:“哥哥不必过分忧虑。”
“为官一字,为民为国,家尚是小事,而且以父亲和那家凡人的几位搭档相比,恐怕到时候入了官场也没有交集的机会,那时候父亲也不能说什么。”
听到这里,姜启文沉默一会儿,最后反倒笑了,有些感慨的说:“许久不见,当刮目相看。”
“从前还觉得你是个孩子,不曾想这么快便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就连我熟读的十几年圣贤书此刻也像是白读,最后反倒需要你来替我解开心结了。”
知道哥哥并不是自怨自艾,姜满月也没太担心,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
“哥哥这话可就过分了,怎的还不允许我成长?”
“难道让妹妹安慰你少许,还侮辱哥哥读的那十年圣贤书了吗,若是哥哥这样想,那才叫侮辱呢,不但污了圣贤书,连和妹妹之间的兄妹情分都有些淡了!”
姜满月说着,故作生气的撅起了嘴,看得姜启文也是一顿摇头,笑着配合。
“听起来真是太严重了,看来得多赔个罪才好让妹妹消气,不如就以榜首状元这一项给妹妹赔罪怎么样?到时候也能给妹妹多长些脸。”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姜满月听到这个倒也是有些惊讶了,一时也有了些忧虑。
“哥哥刚刚不还是说不让父亲说那种话吗?如何现在便开始……这话传出去了会不会对哥哥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当然不会。”姜启文却是断然否决,“妹妹和父亲能一样吗?”
他说的坦然,眼底却是冷漠,姜满月晃然便明白过来,这位哥哥懂事懂得比原主早太多,即便自幼便被送到了书院学习,但该察觉到的一点也不少。
四书五经孔子圣贤,讲的不过是一个“孝”和“忠”,可他们也没说过,若是父亲不爱儿子如何。
眼下她也劝不了太多,这种足以感受到的事情,倘若姜满月真的强行辩解,反而变得奇怪,于是啊她也只能摇摇头。
不再提起这件事,只是说:“如此……哥哥心里有数便好,慢慢来就是。”
姜启文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是这样。”
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果然,姜震和那几个惹人厌的不在这里,一切看起来都会好很多,姜满月笑了笑,觉得也是时候了,便趁机把之前喊春彩准备的篮子拿了出来。
这次来是过来看望哥哥的,即便姜启文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但家人总是要做做表示的。
姜震来的时候尚且送了几本书意思意思,姜满月过来也不可能空手,至于其他……林婉大概是觉得自己跟他们是一起的,就权做一份礼物了。
这想法不能说是不对,只能说是没有脑子,姜满月对此不予批判,自己却悉心准备了两句。
其实左不右也是一些糕点,但后面可还有姜满月费了好大的劲做出来的两道压轴菜。
“这个是猪蹄,预祝哥哥朱笔提名!”
姜满月兴致勃勃的介绍,另外还有一道叫步步高升,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代表的是什么了,虽然这些也不全是自己做的,但起码是姜满月第一次试着下厨,她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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