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在庄子上安稳的过了一些日子,然后收到墨一传来的消息,说是墨染和同僚去醉仙楼吃饭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也在醉仙楼吃饭的沈家人。沈太太看到墨染情绪有些激动,不顾沈老爷阻拦,当着众人面说墨染是女儿身。
当时醉仙楼吃饭的人很多,事情闹的比较大,最后事情闹到皇上那,宝福公公亲自给墨染验明正身,证明墨染是男儿身。
皇上觉得沈太太无根无据质疑朝廷命官,就惩罚了沈太太,打了四十大板,差点要了沈太太的命。
石墨觉得还是她义父棋高一着,不然,一个欺君之罪,她不死也得脱层皮。现在经过沈太太这么一闹,事情到了明面上,也算是安全了!
不过这样大的事,皇上只打了沈太太四十大板,石墨觉得不对,总感觉应该下大狱才对,怎么就只打了四十大板了事?
被打了四十大板的沈太太被抬着回到府里,她不停的哭,她不明白,那明明就是石墨,怎么就变成墨染了。
沈尘渊得知家里出了事,也从军中赶了回来,先是看望了趴在床上母亲,但是没有出声安慰。
沈老爷在一旁哀声叹气,埋怨沈太太多事,沈太太哭着说,“那人明明长得和石墨一样,说话举止都像,我就觉得,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官,这不是欺君吗?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沈尘渊听了冷冷的说,“她欺不欺君,又没欺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在府里你们吃的好,穿的好,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想出风头,现在好了,被打了,你满意了!”
“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
“正因为你是我母亲,我才说。你要明白,如果没有魏侯爷,我们沈家现在就被流放去了北境。
留在京城还不说安生一些,还出头指认刑部左侍郎是女子,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母亲,我会直接让你们离开这里。要不是你是我母亲,魏侯爷不会向皇上求情,你也不会只被打了四十大板还在家里哭。
你指认朝廷官员是女子,你是在说皇上眼瞎看不清人吗?就凭这点,你现在就进了大理寺牢房。你以为你还能待在家里,看这不顺眼,看那不舒服?”沈尘渊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沈老爷看着沈尘渊离去的背影,也叹气,埋怨沈太太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恨石墨耽误了渊儿,但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下好了,原本沈文瑄已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这一折腾,我们沈家又露出头了?咱们是没事,你就没想过会影响渊儿的前程吗?”
沈太太听了沈老爷的话也愣住了,她当时看到石墨,见石墨穿着官服,就觉得石墨胆子也太大了,以女子之身敢做朝廷命官。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直接冲了过去,指着石墨大喊,“石墨,你是女子,怎可冒充男子做朝廷命官?”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太鲁莽了。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因,就冒然指认,让自己挨了打不说,还影响了自己的儿子。
本来魏红樱在府里就是一家独大,现在出了这事,还有她说话的份吗?原本还有一口气撑着的沈太太,一下子就泄了气,疼的晕了过去。
晚上,沈尘渊带着礼物去了墨府,和墨染赔礼道歉。
真的是太像了,沈尘渊看到墨染的一瞬间都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到底是石墨还是墨染。
墨染看到沈尘渊就笑了,沈尘渊和少主的事,他可听说不少,还知道少主曾经两次差点杀了沈尘渊。
“你不是石墨!”沈尘渊看到墨染的笑肯定的说,
“沈将军,我是墨染墨侍郎!”墨染淡淡的说。
沈尘渊轻出一口气说,“墨大人,今天我母亲得罪了墨大人,还请墨大人见谅!”
“无碍,沈太太也受了惩罚,这也算是两清了!不过下次再遇见,还请看清楚人了再说话。毕竟被人验明正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墨染说。
“石墨去了哪里?”沈尘渊问,
“沈将军,石墨是谁?”墨染问,
石墨是谁?石墨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可他现在已经成亲了。他和石墨也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他早就无权过问了!沈尘渊想到这里,低下了头。
墨染见沈尘渊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后,沈尘渊起身告辞,“墨大人,天色不早,沈某告辞了!”
“好!沈将军慢走!”墨染也站起身送客!
看到沈尘渊骑着马走了,墨染吩咐看守大门的立方把大门关好,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今天,沈家人已经处理了,再有就是皇上的试探了。墨染把墨六叫来,吩咐墨六,如果有人夜探墨府,都隐好身形,不要被发现了,有什么动静就按照正常的时间出现。
墨六明白这关乎少主和墨染两人性命,就赶紧吩咐了下去。
沈太太对墨染的指认,让皇上又想起了沈文瑄,想起了黔南,想起了死在黔南的替身。
虽然今天墨染验明正身是男子,但是想到他曾经用过替身,就把朱正朱统领叫了过来,让朱正去试一试墨染,毕竟墨染的功夫是他教的。
朱正领令去夜探了墨府。
墨染躺在床上,听到房顶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学着石墨的气势,对着房顶说,“什么人?敢夜闯墨府?”
朱正蒙着面听到墨染的声音,就冲下房顶对着墨染就出了手。墨染不急不躁的和朱正对打起来。
朱正和墨染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就听到院子外传来脚步声,有护卫在喊,“墨大人院里有打斗声,快,进去看看,是不是墨大人出事了?”
朱正听到护院已经到了院门口就转身上了院墙逃走了。
看着朱正离去的背影,墨染对赶过来的墨六说,“这人是来试探我功夫的,墨爷真是算无遗策!”
“那你会不会暴露了?”墨六问,
“你忘了,少主可是把所有的教程都传了回去,我是墨爷亲自教导的,你说呢!”墨染自信的笑了。
“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少主的功夫那是相当厉害的,就刚才那人,如果真的碰见少主,肯定会被,”墨六比划一下割喉的动作。
“正因为我的功夫不如少主,我学的都是护卫队的功夫,所以,我才是墨染啊!”墨染笑着对墨六说。
墨六一想,也对!他们少主那是无人能替代的。
朱正回了皇宫,见了皇上,对皇上说,“启禀皇上,属下已经试过了,是墨染,用的功夫也都是护卫队所学的功夫。”
皇上终于放了心,然后又对朱正说,“我担心沈文瑄没死,你派人去云州府那边暗查一下。”
“皇上,那沈文瑄不是被当众施的斩刑么!”
“我担心他用了替身!以前我没有多想,今天看到沈家人,我想起曾经死在黔南的替身。我用得,别人也用得。你派几个心细的去查,如果发现了沈文瑄的踪迹,立刻处理了,不要留下后患。”
朱正领命离开了皇上的寝殿,皇上看了看隐藏在暗处的侍卫,这才放心的睡觉了。
石墨换回了女儿身,闲的无事,就带着墨二去了浮云寺,她觉得如果文霄要是想躲藏,浮云寺是首选。
再次见到了凡师父,了凡师父并不惊讶,笑着对石墨说,“你这是安全脱身了?”
石墨装作不懂的说,“师父这是何意?什么叫我安全脱身了?”
了凡师傅笑了笑说,“虽然我在寺院,俗尘里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知道你今天为何来,不过,他已经走了!毕竟这浮云寺人来人往,香火鼎盛,养伤可以,隐藏就难了!
如果施主耐的住辛苦,可以顺着这山路一直走,走到一处断崖,施主如果敢跳下去,你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石墨觉得这了凡师父有点神棍的潜质,说起话来神神叨叨的,还到了断崖跳下去,她是不想活了吗?
石墨和了凡师父买了一些伤药,然后又缠着了凡师父要买假死药。刚开始,了凡师父说他这里没有。石墨废了半天唇舌,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终于从了凡师父那拿到一颗,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没办法,总不能吃一颗试试,问题是试了这一颗,药就没了,所以,真假石墨都认了!
石墨原本想下山回去庄子,可是了凡师父的话就如同有魔力一般,石墨的脚走过来,又转回去,后来,干脆走上了凡师父指的那条小路,她太好奇了,什么叫跳下悬崖就见到人了?
石墨带着墨二顺着小道走了一段路,就停住了脚步,石墨问自己,她为什么要找文霄?她找他无非就是想问问他为何假死?他到底是姓周还是姓文?他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他俩是断袖,可是,问了又如何?
为什么是断袖,都已经是了,问不问没啥差别?他为何假死?死都死了,问了就会说吗?随便找一个借口搪塞她又如何?他姓周还是姓文,和她有关系吗?他就是姓天王老子,好像她也管不着。石墨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转身对墨二说,“走,咱们下山回庄子里去!”
墨二跟着石墨一会儿往这走,一会儿往那走?这走了一段路,又开始往回走?墨二想翻白眼又不敢,只得跟着石墨往回走,心里暗暗嘀咕,真不知道少主这是在想什么?
石墨觉得还是少点好奇心吧!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她还管别人。这要不是墨染顶了她,她没准都已经住地下,长眠在青山绿水间了!
想明白的石墨顿感轻松,下山的脚步也轻快许多!不过,了凡师父知道她脱身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她回去得和义父说说,让义父分析分析,这了凡师父是什么意思?
看着石墨离去的背影,了凡师父对站在他身边的文霄说,“看到了吧!虽然有好奇心,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如果你能和她成亲,对你会有大的帮助!”
“了凡师父,你就这么看好她!”文霄问,
“嗯!这孩子不错!非常优秀!家里人也很不一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破局的办法,可见不是一般人。一个女子入朝为官,这如果真让靖王知道了,怕是会暴怒吧!靖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想当年,你父亲出事,他和你父亲是一母所生,明明可以出手相助,但是他选择了冷眼旁观。都说皇家无亲情,这话一点都不假。”
“或许,是他当初被吓到了呢?”文霄小声的说,
“你这叔父,当今皇上,哪里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你为何假死,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同意你参加科举,也明白你想认祖归宗的心,可是结果你看到了!皇上对你身份起了疑心,不是热情的接纳你,而是想除了你。
你考中了状元,努力为朝廷做事,结局如何?你不是也清楚吗?不然,你怎么会选择假死逃生?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在这点上,你不如墨姑娘,墨姑娘那真是有勇有谋啊!”
“了凡师父,你就这么看好墨姑娘?”
“嗯!非常看好!今天缠着我非要买假死药,我拿给她了她还怀疑是假药,哈哈哈,就差当场吃一颗验验真假了!”
“她再厉害可惜是个女子!”文霄说,
“我不觉得。看得出来,她父亲是把她当男孩子培养的!不然,不会让她穿着男装四处招摇。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啊!”了凡师父看着远处的白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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