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彻夜难眠,在想着如何救天心,一大早上起来,李系无心用膳,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进宫了,李系一晚上都没有合眼,脸上明显有些倦怠之色,他一大早上想打点天牢的狱卒,不过他很失望,看来李亨对虞梦的恨意真的很深 ,竟然派了亲随去看管天牢。
李系没有办法就去了甘露殿,皇上的寝宫,祈求父皇你见见他,李亨正在气头上,李系跪在大殿的门口,长跪不起。李亨上朝看到了,看都没有看一眼,天气越来越冷了,看着李系一直在大殿门口,风吹日晒的真的很可怜。
另一边,李辅国带着李婉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立政殿,燕儿和莲儿两个女官跟在左右,皇后张良娣从寝殿来到正殿,一身宫廷装扮更显雍容华贵,能看出她今天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张良娣李辅国这两个人那可是在后宫与朝堂之上一手遮天的人,张良娣见到李辅国自然笑脸相迎,她知道李辅国可是皇上的心腹,深得皇上重用,她首先笑着说道:“我今天早上喜鹊在头顶上叫,原来是有贵客要来,李司马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呢?我们都是聪明人,有话不妨直接说。”
李辅国上前行了一礼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再次来当然是有要事相商了,婉儿,过来拜见皇后娘娘。”
李婉儿盈盈拜道:“民女李婉儿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张良娣是认得李婉儿的,毕竟李婉儿是在太子府长大的,张良娣与李辅国也都是老相识了,后宫朝堂两伙实力勾结在一起,影响可是非同小可的,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辅国带着婉儿来找皇后,正是为了天心的事。
李亨下朝以后,并没有回甘露殿,而是去了紫宸殿,在那里批阅奏折。李系从早上就一直跪着,现在已是下午了,为了天心李系是不会放弃的,到了晚上,程公公再次禀报说郭子仪求见,李亨的声音阴冷,“朕说了今天谁也不见。”
“禀皇上,那越王还在甘露殿外跪着呢,皇上您看......”
“不用管他,他愿意跪就让他跪好了,今天朕要在此批阅奏折,今天就不回甘露殿了,今天的侍寝就都免了吧!”
深秋的夜晚,更深露重,冷风打的人透心的凉,李系依然跪在地上,佟儿声声的祈求道:“爷你不要跪了,没用的,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此时李系虽然饥寒交迫,深处这冰冷的皇宫,毫无亲情可言的皇宫,他已经麻木了,可是他的心是暖的,因为他的心里装着一个人,自己心爱的人,他很庆幸自己能遇到天心,让他早早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温暖,这样的皇室这样的亲情,他早已看透了。
第二日下午,李系依然没有起来,如今的他身形憔悴,心如死灰,他真的对这个父亲绝望了,不过他不愿放弃,一直在坚持着。
远处角落里,李辅国带着婉儿悄悄地偷看着,李婉儿看着李系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嘤嘤哭道:“舅舅,您快点把越王爷请过来啊!看着他受苦,婉儿心里好痛啊!舅舅求您了。”
李辅国丑陋的脸上阴恻一笑,“婉儿,你还小不懂,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把他的那一点点希望都磨没了,让他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们在都给他一根救命稻草,到时候他就会放松警惕,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羊。”
婉儿眼角含泪,哽咽道:“舅舅,这样真的行吗?看着他受苦,我的心里真的很痛。”
李辅国用手疼惜的抚摩着婉儿的额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恐怖,“婉儿啊!我们李家就剩下你这点血脉了,你是舅舅这世上最亲的人了,舅舅是不会害你的,相信舅舅,只要是婉儿喜欢的,舅舅一定会想办法帮婉儿得到。”
另一边的天心过的也不好,她心心念念的盼着自己的白马王子你来救自己,可是都两天了都不见踪影,与外界隔绝,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天心慌了神,她开始胡思乱想,已经作出了最坏的打算,越是不知道就越担心,这简直是一种煎熬。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天心喊破了嗓子也是无人应答,天心心里冲满了恐惧,再这样下去,天心也快崩溃了,现在两个人都在经受着煎熬。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第三天早上,李系眼中最后一点希望都磨灭的时候,皇后张良娣命人前来请越王李系前往立政殿,来人告诉李系说皇后娘娘有办法救越王妃,李系虽然身心疲惫,但他不是傻子,他对这个皇宫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此次去肯定有阴谋,当初在朝堂之上,皇后可是针对天心的,不过为了救天心,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番。
李系的腿早已麻木了,一旁的佟儿伺候着,给李系整理仪容,用手按摩李系的双腿,让血脉能够畅通,这个张皇后还很细心,命人备了撵过来,李系被带到了皇后的寝宫立政殿。
李系此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知道在宫里生存都是在讲利益,他不知道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利益可以让皇后亲自出马。谨慎的向皇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口中唤道:“母后娘娘唤儿臣来所为何事?”张良娣站起身来,仪态万方,伸手示意李系坐下,李系知道她必有所图,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张皇后哈哈笑道:“越王果然有胆识,我也开门见山的和你谈谈,我能帮你去救你的越王妃,不过有两个条件,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可以帮你救人。”
李系疑惑的看向张良娣,她凭什么能救出天心?张良娣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再请出一个人来,你一定会同意的,李司马,出来见见我们的越王爷。”
李系一听此言,心里复杂到了极点,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了,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李辅国从后面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冲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越王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办事不需要多说什么?”
李辅国向皇后递了一个眼色,皇后心领神会,从怀中拿出两张文书,递给李系。李系接过文书一看,心中愤怒,不甘屈辱总之很复杂,很混乱。
皇后张良娣虽然也育有两个儿子,可是其中的一个儿子已经夭折了,另一个还很年幼,眼看皇上李亨年岁越来越大,太子李豫和郭子仪的势力越来越大,李豫一向与张皇后都是面和心不合,皇后还年轻,她还要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所以在第一张文书就是过继文书,说白了就是李系要认皇后会母亲,当她的干儿子。
另一个文书就更可气了,是一张李系与李婉儿的婚书,也就是李系要娶李婉儿为侧妃,这两张文书让李系的的怒火引到了极点,他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爆发。
只要他答应了皇后的条件,那么他就等于成了皇后手中的一枚棋子,以后就要受人要挟,如果皇后心存谋逆之心,那么他就是同谋,这关乎生死大事;还有如果他签了另一张文书,他不敢相信,天心肯定会弃他而去,这也是他气愤的原因。
李系现在心里在天人交战,皇后张良娣看到越王李系默不作声,笑道:“越王爷,与我们合作有什么不好呢?就凭我们两个,就可以让你坐上那个想要的位子,只要你有了权利,你就不怕别人来打压你了,我也就可以保护你所爱的人了,别忘了,你的越王妃现在还在天牢里面受苦,天牢里阴暗潮湿,不知道她你不难受得了。”
一旁的李辅国也说道:“童谣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清,至于越王妃是不是妖妃,你很清楚,如果事情大白于天下,那可是骇人听闻,只怕你的王妃就要被活活的烧死了,这可关乎她的生死,越王爷你可要想明白了。这两个人是看出了李系的弱点,李系是签还是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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