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初茶带畈’关门大吉。
傅大婶心中一紧,没想到蒋寅初竟然关门了。
她只好回家。
殊不知那被丢下水底的蒋寅初随波逐流,飘到了三湾河。
三湾河就是那条离烈火村很近的河。
三湾河如往常一样,三三两两的人在河边洗衣服,正巧有眼尖的看到了蒋寅初。
然后被村民捞起来送去医院,可惜还是昏迷不醒。
眼看人不醒,有人提议道:“肯定没救了,要不我们就放弃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在她那里赚的那点钱都花光了。”
但有人反驳:“钱财乃身外之物,命只有一条。何况筹木媳妇又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如果醒了,我们垫付的钱自是会还的。”
“可是……”
“就治!”
村长一语拿下,随后让人通知蒋寅初家人。
三个月后……
蒋家村。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冷冽的空气就像此时蒋寅初家人的心。
厨房里。
她嫂子烧着火,炊烟袅袅,院子里的桃树树叶摇曳。
房子里,蒋寅初猛的睁开眼睛。
只见破了口的天花板,漏了水的屋檐,这里,这是小时候?
她,又重生了吗?
蒋寅初赶紧起身,第一时间照镜子。
不对,不是小时候。
她略微失望。
但也看出来了,这是娘家。
那个自从她结婚后就没有再回来住过的娘家。
而这里正是她房间。
他们家哥哥和弟弟每一个人都有一间房,但她和妹妹一间。
她和妹妹前后嫁人后,房间就是侄子的。
现在,现在她怎么在家里?
难不成她又重生了,回到未出阁时候?
一想到这个,蒋寅初激动跑出去,脑袋嗡嗡作响,头晕乎乎的。
跑到院子,刚想喊人,大腿猛的被人抱住。
“大姑姑,你醒了!”
“大姑姑,你怎么睡那么久呀?”
“大姑姑,你的厂没有了。”
蒋寅初压下几度气急晕厥的身体,克制激动,一一回答这些侄子侄女的话。
“阿初,你终于醒了!”
父母、大哥二哥,三弟和小弟,他们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
“大哥二哥,这个时间你们怎么在家里?”
听到这话,大哥和二哥眼神闪了一下,特别是二嫂。
她鹌鹑似的转身去厨房,很快端一碗米粥出来。
“阿初,这周我在里面放了白砂糖,很甜很甜,你刚刚洗。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我们先尝一尝味道,等休息几天再吃好吃的,不然你的胃受不了。”
有句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蒋寅初看看众人,又看看二嫂,她揉着太阳穴坐到门槛上。
“说吧,出什么事了?”
顿了顿,又道,“我睡了多久了?”
睡之前他是在城里面遇到危险。
还好他去的时候把果果交给陈风,也不知道现在果果怎么样,那么久没看到他是不是很着急?希望果果不要太着急,他很快就回去找。
“三个月。”
“三……三个月?”
她睡了三个月?
蒋寅初心口一揪,又问,“大哥二哥现在在家里那么我的花茶厂怎么样了?”
“那个厂被一个商人看上,当时你昏迷,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没有钱了,村长和村民商量之后,将花茶卖了。然后得钱给你看病。”
顿了顿,“除此之外,村里就是你们那个村的村民,他们掏空了各自的家底。所以我这里记了本章,咱们去他们村很多钱。实在没办法,所以把你从医院去接回来了。”
蒋寅初:“嗯!还有吗??”
难怪有句老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日不见,一当刮目相看。
以前觉得这种话太浮夸了,现在才知道何止浮夸,这就是现实。
更何况她昏迷三个月!
而且,村里很多人掏空家底,那肯定是王嫂铁蛋妈他们了。
想到这里,蒋寅初心里顿疼顿疼。
特别是看到两个从外面回来的弟弟,她更快难受了。
“小弟,你们是不是不读书了?为什么现在在家里?”
“放寒假了,所以在家里”
“是吗?”
蒋寅初捂着脑袋,不行,不行,她需要想想。
事情太突然了。
她回到床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烈火村的村民急得不行。
她大哥二哥得知这事,立刻商量一下,借钱继续看病。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早知道不要去城里面。
早知道。
可是,可是没有早知道。
等等,果果呢?
“果果呢!?”
蒋寅初猛的爬起来坐好,“妈,果果去哪了?”
“果不是和你去城里了吗?然后,然后你飘着河流回来,果果没有,没有回来。阿初,节哀。”
他们沿着河都找不到孩子,大概率没了。
“不对。”
蒋寅初说:“果果虽然和我去了城里面,但是我那天出事是去见傅大婶,在路上遇到歹人。出去之前我让果果留在店里面跟陈风,所以果果应该没事。”
“陈风他们也回村了。”
“什么?那果果呢?”
“这个,陈风说,你出门后又叫傅老板的儿媳妇将果果带走了,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
不,不对。
蒋寅初揉着太阳穴,这时一双充满老茧的手覆盖过来。
“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掉的。”
蒋寅初抬头,正是花白了头发的蒋母,“妈,现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好像我惹上什么麻烦了,你们不要把我在这里留秘密。
说出去……不对,烈火村的人口太多了,可能早就知道了,我不能在这里待着了。
我得走,不然你们会遇到危险,如果有人问你们我在哪里,千万不要说。你没知道不对我去哪里,你们不要知道。记住一点,我惹上麻烦了。”
“不会的,阿初,你那么聪明,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对不对?”二嫂说。
那一刻,蒋寅初忍不住看二嫂。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照二嫂这种人的个性来说,不应该接她回来,更不可能端茶倒水的帮忙。大嫂的做不到的事情,她一个整天努力别人的人怎么可能做到一定有什么事?
想了想,蒋寅初决定让小弟出去帮忙挖些草回来,然后再某个晚上,突然吐了一口老血。
“阿初,你,你怎么样了?”
蒋寅初看这个关心自己,不像作假的嫂子心中充满了疑惑,看起来好像是真心实意的。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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