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皇兄了解我。”宇文皓嘿嘿傻笑着,转头看向苏韵儿说道,“小韵儿,本王走了,还趴着呢?”
“小韵儿?”宇文皓对苏韵儿唤了一声,见苏韵儿没答应,奇怪地走上前,见苏韵儿竟然是睡着了,心中坏水大爆发,抓起桌上的茶就想往苏韵儿嘴里倒,“竟然睡着了,看本王怎么叫醒你!”
宇文皓刚将茶水倒下,在苏韵儿头的上方凭空出现了一只茶杯将茶水都给接住了,宇文皓回头只见宇文珏眉头紧锁地瞪着他,轻声喝道:“住手!”
宇文皓被宇文珏瞪地心中一紧,心想着怎么把皇兄给忘了,于是他乖巧地放下茶壶,对宇文珏讨好地笑了两声就飞野似地跑了出去。见宇文皓走了,宇文珏摇了摇头没再追究,这小子做事总是没轻没重,苏韵睡得正熟,他竟然想用茶把她给浇醒,看来下回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宇文珏见苏韵儿睡熟了,轻轻拉开苏韵儿身旁的凳子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见苏韵儿脸直接贴在桌上,小脸蛋被压得都有些变了形,樱唇也微微张开,翘了起来,这摸样看起来真真可爱。宇文珏见苏韵儿平稳地呼吸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地上下起伏,长而浓密的睫毛偶尔也轻轻颤动,见此,宇文珏忍不住将手伸出来轻轻拨了拨,没想到宇文珏这一拨,苏韵儿觉着面上一痒,伸手粗糙的挠了两下,随之又将头翻了个边,差点醒了过来,惊得宇文珏是再不敢伸手了。
宇文珏就这样静静地盯了苏韵儿许久,见苏韵儿睡的熟,也不想打扰她,心想着就这般陪着她趴在桌上睡一夜便是,可苏韵儿趴久了,难免觉着身子僵睡的难受,动来动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也没见她定下来。于是宇文珏便起身,轻轻将苏韵儿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来到他的床前,小心地将苏韵儿放了上去。
他心念苏韵儿许是这两日累坏了,这会儿空闲下来,竟是睡得这样熟,先前进内殿时宇文珏一不小心将她的头磕着了她都没醒,对此宇文珏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苏韵儿躺在床上后,瞧那模样便知她是舒服了不少,伸展着身子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又睡熟了过去。宇文珏坐在床前看了一会儿这丫头的睡颜,本想在外殿靠着软塌睡一夜,可他自己也不知怎的,竟也是鬼使神差的上了床。
宇文珏轻手轻脚地坐上床后,担心吵醒苏韵儿,就连挪个身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单单是将身子躺下这个动作他愣生生是用了一刻钟,好不容易躺下后,就连宇文珏自己都不禁觉得好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在乎一个人了?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断崖底下之时他便开始关心苏韵儿,还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对苏韵儿有好感了,不管如何,他都知道,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保护她......
“小黑你别抢......”就在宇文珏静静地看着苏韵儿时,苏韵儿突然将身子翻了过来,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宇文珏没有听清,他便将身子向苏韵儿挪了挪,温声问道
:“苏韵,你说什么?”
谁知宇文珏一靠近苏韵儿,苏韵儿睡梦中感觉身前有一股暖意,便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睡梦中还想着自己是抱住了大黑那大块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大黑别吃了,那是给瑾瑜的......”
宇文珏和苏韵儿靠的这样近,都能够感受到苏韵儿鼻尖喷洒出来的热气,自然是听见了苏韵儿嘴里在嘟囔着什么,宇文珏听得苏韵儿口中念叨着‘瑾瑜’,眸中瞬间柔和下来,看着苏韵儿的目光如水一般充满着宠溺,不禁也想到了他们在断崖底下的日子,那时他们也是这般相拥而眠,有的仅仅是一床软被,那床软被还是苏韵儿拼死从狼嘴下抢回来的呢,满是怀念的声音在苏韵儿的耳边响起:“原来你还记得瑾瑜......”
瑾瑜......
这是他在出宫时才会用的名字,除了亲近之人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宇文珏就是早年混迹京城的李瑾瑜。宇文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月白常服,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其实他也不是特别钟爱月白色的衣裳,非但不是钟爱,还觉得这样的衣服太素净了些,作为李瑾瑜的他,是比作为皇上的宇文珏多了几分张扬,那样的他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没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可以肆意地生活着。
可是......自从在断崖回来以后,不知为何,他就特别喜爱穿月白色的常服,许是在断崖之下,苏韵儿身着他月白外袍出尘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宇文珏从腰间取下一个蓝色的香囊,用手指轻轻地揉搓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心中满是洋洋的暖意,他想,他今后又要多喜欢一个颜色了......
宇文珏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苏韵儿,忍不住伸手轻抚苏韵儿的头发,柔软细腻的发丝摸起来手感很好。苏韵儿似乎很喜欢这样,宇文珏在抚摸她的头时,她还用头蹭了蹭他宽大温暖的手掌。见此,宇文珏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发现,每每只有她在的地方,他才能够笑的这样开心。
不知何时,宇文珏嗅着苏韵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之气,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终也是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苏韵儿像一只小猫一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口中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只见她睡眼惺忪,双眼微眯,眸中还带有一丝困意,似乎睡得十分舒爽还不愿醒来......
“醒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从房内传来,苏韵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的房间!
苏韵儿瞪圆了眼睛,看着头上明黄色的床帐,猛地一转头,发现宇文珏正坐在寝殿内的桌前静静地喝着茶,左手握了一卷书,此刻他已经换好了一套打猎穿的衣裳,手脚皆是束起缩紧,去掉了那碍人行动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既精神又干练。
“皇...皇上......”苏韵儿震惊得一下跳下了床,该死,她怎么会睡在宇文珏的床上?这般想着,她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还好还好,她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宇文珏见苏韵儿长舒了一口气,不禁觉得好笑,朕就这般吓人吗?见苏韵儿这副模样,为免她尴尬,宇文珏只好不动声色地扯了个谎:“放心吧,朕昨夜见你睡得熟,便没有叫你,朕与老六在书房议事,之后朕便宿在书房了。”
苏韵儿听宇文珏这般说,面上有些窘迫,感觉自己怎么样也是占了他的便宜的人,听他这样一说,倒是她担心自己被占便宜了。不过听到宇文珏昨夜宿在书房,她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皇上可是用过早膳了?”
宇文珏将书放下,转头静静地看着苏韵儿,轻轻摇了摇头:“还不曾用,朕本想是等你醒来……”
孰料你竟是睡了这么久……
苏韵儿听了面上一红,想来宇文珏是等了她许久,她睡觉最是不安分,不是左右乱滚便是时不时冒几句梦话,也不知这样的丑态,宇文珏看见了没有。
“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
宇文珏伸手将准备出门的苏韵儿拦住,柔声道:“不必了,天色不早了,换身保暖的衣裳随朕一同去猎场吧。”
“奴婢也要去?”苏韵儿惊讶地问道,“可是奴婢既不会打猎也不会骑马,去了也是添乱子……”
“无碍,看不见你,朕不放心。”宇文珏轻声说道。
苏韵儿听到自己也要去猎场有些走神,感觉宇文珏像是说了话,却又没听清楚:“皇上说什么?”
宇文珏注视着苏韵儿水灵灵的杏眸,轻轻一眨眼,笑道:“没什么,朕只不过是想让你给朕捡拾猎物,不必你骑马也不需你打猎。”
“是,奴婢遵命。”苏韵儿点头应道,心中却是万分拒绝, 她不会骑马,所以她只能跟在宇文珏的马后边跑,边跑还得边捡被射下的猎物,让一个女子去做这样的体力活,这真是……
好吧,这很宇文珏。
于是在苏韵儿回房换了身轻便保暖的衣裳以后,便同安定一起随着宇文珏一同来到了玄武门。
宇文珏一到玄武门,候在玄武门的将士们齐声向宇文珏请安。禁军们整齐划一地排在玄武门两侧,纷纷精神抖擞,整装待发,应是要随行护驾,保护宇文珏和各国使者的安危。
“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平身。”
在手持长戟的禁军们之前,左右立于第一排的禁军们手牵黄犬,黄犬本是坐于地上,见宇文珏到来众人行礼之时,那两排黄犬竟也是将身子伏地,做了一副请安状,想来是训练有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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