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浅浅一个吻,何纯熙只是脸上有些发红,她抬眼发现沈泽帆面部连着脖子,甚至是耳朵都像是要滴血一样。
“沈泽帆,你能带我去看看阿宝吗?”何纯熙趁机提出要求。
“好,我带你去。”沈泽帆立即答应,话一出口,才有些懊恼。
美人计!何纯熙对他使了美人计!
他在外人眼里精明强干,冷酷无情,从前使美人计的女间谍都死得惨烈,以至于许多年没有遇上这样的美人计了!
“沈泽帆,你不会是初吻吧?”
何纯熙回想自己吻过很多人,根本没人像沈泽帆这样扭捏,她不由得怀疑。
沈泽帆扬眉,大方道:“对,是的。”
“沈泽帆?你行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纯情!你以前为什么不谈恋爱?是别的姑娘都怕你吗?”
何纯熙捧腹大笑,激动地在房间四处走动。
“你!你何必笑话我?”沈泽帆轻轻捉住何纯熙,将她拥在怀中。“别乱走,我想抱一抱你。”
……
街上年味仍浓,一路直奔警局。
何纯熙借着沈泽帆的光,不仅看望了楚清珏,还跟被害的凌少爷的父亲凌仕君搭上了话。
“凌先生,真是惭愧。楚清珏是我义弟,他为了维护我的名誉,
一时气血上头。我先替他跟您道歉,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凌先生脸臭的不行,阴阳怪气道:“不敢不敢,说到底这事跟少夫人没有干系,老朽只想向凶手问责。”
何纯熙:“当时是凌少爷出言龌龊,既然凌先生想就事论事,那么不妨先论一论他冒犯我的事。”
凌仕君瞅了一眼何纯熙身旁的沈泽帆,不得不咬着牙,赔礼道歉。
“凌先生,这道歉一般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对方接受了你的道歉,原谅了你。另一种就是不接受,更不会原谅。
我不想仗势欺人,我也实心实意替楚清珏跟您道歉。您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个结果。”
何纯熙以己推人,希望凌仕君能放一马。
“少夫人也做不了楚清珏的主,我等他爹妈来,告辞了。”
凌仕君走出警察厅的会议室,留下何纯熙揣摩他到底什么意思。
沈泽帆站起身,拍了拍何纯熙的肩膀,“放心,他是怕你说的不算。大概是想等楚家父母来了,狠狠诈一笔。”
“凌家是做土布生意的,凋敝不堪,现在捉襟见肘。
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怕他一心只想要阿宝偿命。”
回去的路上,经过徐府。
“你把我的一个兵安排到徐府外面,监视跟徐夫人交往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纯熙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派的那个人。
“停车,我去问问。”
沈泽帆跟着何纯熙一同下车,徐府外盯梢的士兵立刻上前。
“报告少夫人,进出徐府的男人颇多,但是我们探查到跟徐夫人关系密切的男人叫杜琮。昌潭大学的学生,”
“不是莫咏绍就好,既然如此,你回去歇着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何纯熙回首见沈泽帆欲言又止,强忍着好奇的样子,主动解释:“是因为琦琦,
她最近跟一个大学生恋爱。不过我曾经在徐姐姐家里见过那个大学生,所以我怕她们两个被骗。”
“纯儿,我越发觉得跟你告白,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
沈泽帆眼里柔情蜜意快要滴出来,何纯熙只觉得肉麻。
“别这样看我,送我去银行,我先筹备些钱,好应付凌仕君。”
何纯熙推了一下沈泽帆,让他收敛目光。
监狱里楚清珏精神良好,何纯熙没有让他知晓,自己是求了沈泽帆才能来探望,故而他很是开心。
何纯熙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再打算自己今后的事。
不到一月的婚期渐渐逼近,何纯熙焦虑不已。
好在二堂哥何宇寰从潭城过来,替她掌管购物乐园,让她轻松不少。
过了几日,听楚清越说,凌家要价一百万。
死的凌少爷是凌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凌仕君就想借着此事多赚些钱,来盘活他的生意。
何纯熙得知此事后,先楚家一步,把钱给了凌仕君。
楚清珏很快就出狱了,楚家父母将他带回潭城去休养,待大学开学,再让他到昌城。
期间何纯熙去楚家拜会,只有楚清越有空闲接待。
大约是干爸干妈既失望于她攀附权贵,又生气楚清珏为她背上这样一场要命的官司。
连着几日,何纯熙吃不香睡不着。沈泽帆给她打电话,告知她明日会来陪她试订婚礼服与婚服。
描金楠木匣子里,是成套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个足金的凤冠。
订婚礼服是一条浅粉色的长裙,但婚服却是一套红绸缎制的喜服,绣着凤穿牡丹,盖头上绣着什么何纯熙不曾细看。
何纯熙清点好了沈泽帆送的所有东西,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和沈泽帆送给他的枪支,一同放进了楠木匣子。
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鼓动她,“不要嫁给他!快逃!”
沈泽帆不好吗?何纯熙自问,他很好。
可是她就是不想嫁,她体会过嫁人前充满向往幸福期待的心情,现在的状态让她清楚认知到自己根本不愿意。
她走到书案前,拿出一支钢笔,耗时一夜写下六封信。
她给奶娘和银翠留下十万块的支票,交代银翠把剩下的信送出去。
托付家业给二堂哥何宇寰,嘱咐他一定要让大伯戒掉鸦片。
提前祝福樊琦琦,鼓励她大胆追爱。
给徐慎姈的信中讲,恭喜她被选为商会副会长,希望她能将卫生棉厂做大做强。至于顾元征,若不能得手,只能任之自生自灭。
另外两封信,一封是给杨卓的,一封是给沈泽帆的。
黎明将至,何纯熙走出家门。
她先去了一趟纸钱铺子,买了些纸钱供香。
墓地荒凉,何纯熙边烧纸钱,边哽咽道:“爸爸,梓桓,我可能要出去几年。
但我会回来的,每年清明中元,我在异地也会为你们烧纸,你们可一定要去收。”
火车站前,何纯熙戴着围巾,打扮低调,“请问最近一班车是去哪里的?”
“洋平,普通座三块,包厢三十。”
“拿张票,我要包厢。”
何纯熙付了钱,拎着她常用的手提包,轻装乘车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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