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当皇帝,其实说来很简单,东方不败之前已经给他做了一次完整的成功案例。
可,这任务说明要当大明的皇帝,怕是这皇族屠不得。
只能怀柔。
而且依朱棣的性格,有儿子造反,怕是会玉石俱焚也不让他好过的。
再次查看了一下记忆,楚河发现之前的朱高煦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你想当皇帝,就要有做孤家寡人的准备。
瞻前顾后,居然因为怕爹,就迟迟不敢动手。
要知道,朱高煦手里有人数最多装备最精良,战力最强的三千营在城外布防。
同样在城外的还有朱高燧的五军营,虽说这个老三有些奸猾狡诈,但是大体还是倾向于自己的,自己登高一呼,他八成会为自己摇旗呐喊。
唯一不在控制的只有神机营直属御前,不过那些人不足为惧,一群玩弄火器的,到时候围起来就好了。
另外,朝中六部,有四部都是自己人,在外官员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更是数不胜数。
兵部中更是除了杨士奇、方宾不是自己人外,其余几乎都是自己暗中提拔的。
宫防侍卫也都是自己暗中提拔的。
甚至连皇帝身边的侍奉太监,婢女,后宫嫔妃的下人,乃至东宫中都有自己不少的亲信存在。
就这庞大的势力,居然还能让朱高炽当了皇帝。
在楚河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可以说现在的朱棣早就被朱高煦架空了。
什么解缙杨士奇的,不听话一刀砍了就是了,再有能力不是自己人,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朱高煦有两次特别接近皇位,一次是朱棣驾崩时,他距离传位圣旨只隔着一块帐布,结果被杨士奇跟朱瞻基钻了空子,一次是再往后的造反,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被自己的亲儿子背刺了,也算是悲催中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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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朱棣刚刚缓下来,之前被自己儿子气的不轻,可又不能真的一刀砍了,自己三个儿子中,只有老二能力最强,可惜不是守成之主,性格不太适合当皇帝,或许说不适合当现在大明的皇帝,可是他也是最像自己的。
靠在床上,朱棣把贴身太监唤来:“老二那样怎么样了?”
太监王振总结了一下自己刚得到的一些消息恭敬的回道:“回皇上,汉王爷回家就自己躺进了棺材,奴才依照陛下的旨意已经把棺材钉死,太子爷跟赵王爷探望后就都走了。”
朱棣嗤笑一声:“不成器的东西。”
王振继续说道:“半个时辰前,汉王妃带着世子去了东宫,哭诉着让太子为汉王爷求情,至今还没出来。”
“其他的呢?”朱棣闭目养神。
王振想了想说道:“汉王妃出来后,汉王府又出来了好些人,奔向京城各处大臣府邸,怕是要多唤些人来求取宽恕。”
“嗯,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说完,朱棣自顾自的挥了挥手。
王振躬身退去。
朱棣自言自语道:“什么雄才伟略,什么英武之主,都是狗屁,竟搞这些不入流的玩意。”
刚刚小憩一会儿,王振又走了进来,轻轻把朱棣唤醒。
“怎么了?”被扰了休息的朱棣脸色有些不虞,
王振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说道:“启禀陛下,汉王府的探子突然失去了联络。”
朱棣眼都没睁,鼻子轻哼了一下:“那又怎样?”
“原本是没事的,之前也有过失联之事,可这次...”
“这次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朱棣有些不满。
“奴才,奴才,不敢妄自揣测。”王振声音颤抖的说道:“可刚得到的消息,汉王妃从太子府出来后,一转眼就出城了,看方向,是....是三千营的驻地。”
“什么!!!”
刚才还卧在床上的朱棣,瞬间站起,双目圆瞪的看着王振,伸手就去摸刀恨不得现在就劈了这不中用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朱棣叉腰俯身看向跪在地上哆嗦的王振,虎目里全是嗜血的神色。
“汉王妃从太子府出来后,带着世子,并没有上马车,而是在坊市中步行,本想着是闲逛来着,那些盯梢的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等盯梢人再次追上时,他们已经换了一辆马车出了城。”
王振也不是傻子,他跟在朱棣身边这么多年,之前汉王府发生的种种,内应失联,王府内向外奔走的异动,还有汉王妃突然离京前往三千营。
这一些串联起来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汉王爷要反啊。
朱棣也第一时间明白过来,他怎么也没料到一向被自己震慑压制的二儿子怎么会突然胆大妄为起来,自己不是已经给他台阶下了吗,以前都是这么敲打处理的啊,难道这次有点敲打过了?
朱棣想起之前他俩大吵的那一架,朱高煦脱掉蟒袍时的决绝,不由的生出一丝后悔。
这么些年来,自己既中意太子的贤德,又不舍汉王的忠勇,所以导致两边都有心去栽培,就造成了太子那边战战兢兢的应和,汉王这边不上不下的处境。
初时朱棣还满心自得意满,认为自己颇有手段,把俩儿子当做提线木偶般玩弄于股掌之间,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可现在看来,这条线崩了啊。
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朱棣已经猜到二儿子的打算,必须尽快下决断了,不然玄武门事变就在眼前了。
朱棣有些犹豫,按理说,顺位继承给太子天经地义,可太子身子不好,怕没几年好活头,那太孙朱瞻基看似精明,但也只有点小聪明而已,现在看来成不了什么大气。
把位置给汉王也不是不可,但是一向自负的朱棣认为,有些东西我可以给,但你不能抢,抢就是在忤逆。
“樊中。”朱棣呼和道。
一名金甲武士从门外走进,正是御前侍卫统领樊中:“皇上。”
樊中单膝跪倒。
“樊中,命御前营严守宫门,一概人等不得进出,另命京卫指挥使拱卫皇城,如有异动可以从权从急处理,不用请示,快去吧。”朱棣冷声吩咐道。
樊中大惊,拱手道:“陛下可否明示敌人是何人?”
朱棣斟酌了一下,长叹一声:“汉王,朱高煦!”
樊中重重磕了一头,一身铿锵的离去。
很快皇宫内不断有人奔跑起来,厉声的呼喝到处都是。
不明所以的宫人糊涂中就都被赶回了住所,但凡有些犹豫都会被侍卫们直接打倒扣住。
可...还有一些人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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