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在这个举国齐心协力抗疫的日子里,我希望在座的所有同志,同心协力、团结一致、不负上级领导的嘱托,不负人民对你们的期盼,不负身上这身警服的使命与荣誉,坚决打赢这场危害人民健康安全的攻坚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下面进行工作安排,在这个关键时刻,所有人必须在岗,取消休假、取消所有工作之外的事情,在外人员如无特殊原因立即召回,下面我将所有人分为三个小组,一组.....”
会议结束后,楚河抓着笔记本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李队,李队!别走这么快吗!”
身后有人叫他。
“怎么了大刘?”
“李队,我.....”大刘又突然犹豫起来。
楚河眉头一皱:“不说我走了,我那边还有事。”
大刘嘴一咧倒起了苦水:“李队,我对象从外地赶来见我,约好了今晚碰面的,没曾想咱们警队突然戒严了,出不去了,我可怎么办才好啊,我好不容易找的对象啊,我妈那边都知道了,你通融通融,我就出去一晚上,明早肯定回来!”
楚河上下打量着长得歪瓜裂枣的大刘,说实在这么丑的人找个媳妇确实不容易,但是...
“大刘,刚下的戒严令你就要顶风作案,警服不想要了?
还有,你时候的那个对象不会是你前段时间在网上谈的那个吧?
还没见过面是吧!”
大刘讪笑道:“李队,李哥,我这不没办法嘛,对象我见过啊,聊天头像贼漂亮,拜托了,放兄弟一码,今天过后你就是我的红娘,我的月老,我的媒人!”
楚河嗤笑一声:“我说大刘,你都是老刑警了,还能信头像这种事?且不说我现在不可能放你出去,就说你的身份,万一对面是个未成年怎么办?万一对面给你来个酒后讹诈咋办?你瞅瞅你现在的模样,精虫上脑的德行,见了姑娘啥都不顾了。
我现在就给你答复,不可能,一点不可能,你出不去的,除非...”
正说着,小五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对着楚河大喊道:“李队,出警,青华区名仕豪庭小区,疑似杀人。”
楚河眼神一凛大喝:“一队的人,出警。”
连轴转的刑警们上车后除了开车的,其余的都抓紧时间休息,连刚才一直粘缠楚河的大刘也闭上了双眼。
也就20分钟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到达小区,第一现场在这栋楼的顶层,车刚停下,刚还在闭目养神的警员们都投入到工作状态中,如果不看他们满眼的血丝,丝毫看不出他们已经十分疲惫了。
刚走出电梯,就闻见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所有人带好鞋套手套进入案发现场,辖区派出所的办案民警迎了上来:“李队,来了,我给你介绍下现场情况,被害人马红,女性,年龄37岁,家庭妇女,无业,常年在家,偶尔出门打牌,家中雇有一名保姆,但是因为疫情已经有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来过了,基本排除作案嫌疑。
嫌疑人冯进,男性,与被害人是夫妻关系,年龄44岁,工地包工头,常年在工地居住,这个家偶尔回来,经过走访发现,此人脾气暴躁,有家暴前科,我们辖区也调解过两次,俩人有一子现在在燕京的寄宿学校上中专。”
说罢民警引着楚河走进卧室,一张豪华的欧式大床上,满身是血的马红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血已经把雪白的床单染红,马红的后背一片狼藉,凌乱衣服,看不出是被撕的还是刀子割的。
大刘走过来,汇报着:“经过简单的检查,被害人生前受过殴打,左侧胳膊疑似脱臼,右脚脚踝处被踩断,身上刀伤19处,致命刀伤4处,被害人在客厅挣扎过,但是被人强行拖到卧室床上继而行凶。”
一旁的小五也走出来:“李队,民警同志的走访信息也基本都对,社区的监控录像也查看过,确认嫌疑人在三小时前驾驶车牌号:海A黑色奥迪开车离开了小区向东驶去。”
“立即上传报告,请求交警部门协助,天堂有路他不走,现在正是全城戒严期,他往哪跑,还开车!”楚河吩咐道。
下面的就是现场勘查了,楚河留了技术人员在罪案现场,其他人除了走访的,剩下的都跟他上车,去参加对冯进的围堵。
刚坐上车,楚河疲惫的捏着眉头对坐在身旁的大刘说道:“给你两小时够不够?”
大刘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见楚河没有多余的表示,才反应过来:“够了够了,保证按时回来!”
“我可是把我警服挂在你身上了,你自己知道轻重!”楚河坐在后座闭目准备小憩一会儿,已经16个小时没有睡过的他疲惫不堪。
大刘笑嘻嘻的说道:“队长你放心,我就是爬也会按时爬回到你面前!”
“行了,去吧,在小区门口你就下车,手机保持通畅,万一嫌疑人提前出现,你就算裤子不穿,也得给我到现场。”楚河挥手道。
做警察好累啊,自从在2001年年中摘掉代字以后,刑警队的事务一下子全压给了楚河,饶是用剩余属性点加了1点体质2点精神后也挡不住连轴转啊。
看看现在的属性面板:
体质:7(5)
精神:7(5)
敏捷:5(5)
力量:5(5)
剩余属性点:1
技能:无
任务:给安欣换一个人生。(未完成)
李响本身就在人类的巅峰,各项都是普通人的满值5,可楚河没接受过如此强度的工作,在几次焦头烂额的时候,都抓紧点上了,这才好过点,就这被刑警队上下都称为:铁人队长,更是远近闻名的模范警察。
楚河曾打算在这个世界好好体验一下全新的生活,毕竟任务没有时效,他自己本体因为常年坐轮椅无法行动,好久没有好好打量这个世界了,对于外界的环境十分怀念。
这幅身躯正值年富力强,旅游、徒步、跳伞、潜水这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触手可得,楚河开始还是很期待的,但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警察太辛苦了,刑警更苦,没家人、没自我,这群为国为民的人,牺牲了太多太多。
像大刘这样,年近而立了,爱情长啥样他都没见过,也就是最近网络上兴起了聊天室,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外界的姑娘们,不然...
唉,整个警队单身汉占一半,剩下的一半的一半还是离异或分居的状态,除了那些十分通情达理的家属外,大部分人的家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丧偶式的生活。
楚河深刻体会到警察生活后,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可不能为了享受生活放弃自己的任务,距离下一次关键的剧情结点还有3年,他的计划不容半点偏差。
这三年,赵立冬始终没有见过自己,有些什么事情都是手下的王秘书代为传达,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抬手放人的事情,真正通风报信的事情一次也没要求过,楚河知道赵立冬还再考察自己,或者说上次的风还没过去,他还在蛰伏。
想完成任务,搬倒赵立冬是绕不开的,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楚河这三年也没少破坏原则,放过了一些为恶之人,整体上从王秘书的反馈看来,赵立冬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手中的加油卡购物卡从来没缺过,楚河不像原剧中李响似的,拿这些东西烫手,还受内心的拷问,楚河反而拿的得心应手。
这几年楚河有机会就会去特警训练基地去抽空学习一些特种知识,像什么徒手格斗、枪械的特种应用、手语手势、摩斯密码之类的都一点点的学会了,虽然不像特警那样的融会贯通,至少拿来就用还是可以的。
就因为他的勤奋好学,主动学习充电,让他连续2年当上了模范标兵,再加上徐江案的个人二等功,现在已经是二级警司了,年近28岁的他成为了警队升阶最快的警察,三年完成了三级跳。
但是他还是不如安欣,这家伙的主角光环仿佛开到了最大。
从警校深造完的他,被孟德海安长林强制的又塞进了党校,连组织关系也从京海调离,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京官,至少安欣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从刚开始到燕京的抗拒,到现在的有了些许的炫耀,孟钰的功劳不浅。
回京海当警察无望的安欣,在颓废一阵过后,一头扎进了温柔乡中,本来郎有情妾有意的两人很快就结合到一起了,等安欣从党校出来,工作确定后,他们就会举行婚礼...
嗬~可恶的爱情酸臭味!
安欣的感情生活稳了,不会再像原剧中,违心说着诀别的话,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至少孟钰在各个方面都是顶配的。
但是不安定因素还是存在的,比如孟德海,比如高启强,比如还盘踞在京海的赵立冬。
楚河不敢确定安欣是否会完全放下这边的一切,他执拗的性格是否有了变化,他不敢赌啊。
看来这部剧中自己的警察是要当到底了。
“李队!李队!220国道出城方向发现嫌疑人车辆是否拦截?”正想着,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立即拦截抓捕,立即拦截抓捕,嫌疑人身上可能存在利刃,请抓捕人员注意。”楚河回道。
“张彪,你的车跟上,咱们去抓捕现场。”
“其余人防刺服都穿上。”
车辆一拐,向出城方向驶去。
等到达现场时,发现嫌疑人还没有被抓住,他被堵到了一户村屋中。
“怎么个情况?”楚河接过现场人员递过来的对讲机询问道。
“嫌疑人发现我们的拦截,开车冲进农田,行驶到一半被污泥陷住,弃车逃窜到这个田头村屋中。”现场警察汇报道。
楚河紧紧眉头:“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呃...据我们观察屋里应该有人,疑似被挟持住了?”
楚河观察四周,发现这间屋子应该是一个机井房,除了正在四处围过来的村民外,周边没有一栋建筑。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疑似?为什么不确定?”楚河不悦道。
警察说道:“村长说的,说这间屋里最近经常有一个流浪汉住着,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赶也赶不走,问啥也不说,感觉像是精神病患者。”
楚河吩咐道:“联系医院,联系精神病院,所有人做好个人防护。”
说完楚河脱下衣服,从腰后拿出皮质手套,对身边的张彪说道:“张哥,你在一旁协助我,咱俩摸过去探探。”
张彪也是利落的扔下多余的物件,跟着楚河向小屋走去。
刑警队的人见楚河与张彪已经摸到小屋的后墙,走出一人拿出喇叭开始喊话,吸引嫌疑人的注意力。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西落的太阳映照着迷人的色彩,漫天的火烧云一望无际的田野像是一幅炫彩的油画,可临近小屋的警察们没有一个去关心这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已经攀到屋顶倒挂着观察屋内的楚河。
看了一会儿,楚河伸出手,做出两个人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下,示意对方手中有刀,捂了下眼睛表示可视光线很差。
“你们都不要过来,我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了,不在乎再多一个,现在你们给我弄点吃的,我要吃烤鸭、喝五粮液、再给我弄烟来抽,芙蓉王!听到了没有?半小时内我见不到,我就杀了他!”屋内的冯进突然大吼大叫起来。
刑警队的小五见状接过喇叭,用女人独特的声线说道:“放心,我们肯定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能不能让我知道另一个人的安全?”
“他?哈哈,是个疯的?啊!!!狗杂种你居然敢咬我!那个婊子偷人咬我,你这个疯狗也咬我!去死,都去死!”冯进突然痛叫,转而怒吼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楚河攀住屋檐,从外侧腾空双脚狠狠地踹向窗户,整个人就这样飞了进去。
人的怒吼伴着玻璃的破碎声传至四周,刑警们纷纷冲进了小屋,只见屋里一名满脸癫狂的大汉正被楚河死死的压在地上,极力挣扎的他发出阵阵怒吼,而楚河的手死死的捏住一把刀,刀指向的方向赫然是流浪汉的咽喉,鲜血慢慢从刀身处流出。
楚河除了坚毅的眼神,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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