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迟非晚是真的入睡后,江淮序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她。此时的青岚院一片寂静,唯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偶尔会有微弱的白色灯光闪过。
在自己家里,却有一种小偷的感觉,这就是之前迟非晚所说的偷感。
过了不久,江淮序阴沉着脸在床上躺着,以往他都会抱住迟非晚的腰,这次他没有中间没有被子二人却像是有条边界线。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江淮序竟然和迟非晚抢起了被子。
京城的六月还不算热得难耐,不过夜晚的温度也会稍稍降下来一些。迟非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卧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送来了阵阵凉风。此刻的她并不觉得寒冷,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迟非晚开始感到一丝寒意。
原本舒适的床铺渐渐变得冰冷,让她不禁缩起身子,她找不到被子所以她将往热量高的地方靠。
迟非晚下意识地靠近江淮序,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半夜江淮序只觉得身体热度过高,渐渐地清醒,江淮序感觉到迟非晚的贴近,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并没有推开她。
而当迟非晚碰到他的肌肤时,一股电流传遍了他的全身。
迟非晚的身上的没有被子,而她不管手上握着的是什么,只要是热的东西她就会靠的越来越近。
每天江淮序都在期待晚上和迟非晚同床共枕,因为睡熟的迟非晚会很乖。
江淮序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迟非晚的靠近让他越来越难以自持。他忍不住伸出胳膊,轻轻地搂住了迟非晚的肩膀,让她更贴近自己。
明明上一秒还在生气的江淮序,下一秒就和解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正好落在迟非晚的脸上,仿佛一道金色的晨曦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
阳光的温暖和明亮让迟非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但她仍然觉得有些困倦,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
于是她翻身准备继续入睡。然而,当她伸手摸索时,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江淮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冰冷的床单。
迟非晚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伸了一个懒腰。随着身体的舒展,空调被滑落下来,只盖住了她纤细的腰部,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
迟非晚掀开被子,穿好鞋子从床上下来。
江淮序穿着睡衣正在客厅热牛奶。
迟非晚也在客厅查看今天的营养餐,她看了眼江淮序:“你想吃什么?”
江淮序把牛奶放在迟非晚的面前。
迟非晚咽了咽口水:“我得空腹。”
“怎么起来这么早?”迟非晚很意外,平时江淮序都是跟着他的闹钟醒的。
“什么时候产检?”江淮序没有正面回答他。
今天的江淮序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迟非晚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注意到江淮序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淡,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戾气。
迟非晚抿了抿唇:“我本来计划的是下午,但是起太早了就上午去吧。”
江淮序皱眉:“你空腹怎么想的下午去?”
迟非晚撇了撇嘴:“我在家都是睡到中午才起……”
江淮序摇了摇头,将自己热的年奶一饮而尽,看向迟非晚的睡衣,类似于睡裙的款式。
迟非晚意识到江淮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下意识捂住胸口,江淮序收回目光淡淡道:“什么样的衣服好产检?”
迟非晚抿唇笑了笑:“裙子。”
江淮序打量她这身睡裙:“在家可以穿,出去别穿睡裙。”
睡裙对于江淮序来说可谓是天大的福利,夜里偷偷摸摸占便宜都不用脱裤子,
迟非晚也猜到江淮序允许她穿睡裙,衣帽间的裙子都扔了只有睡裙没有扔,他这是笃定了她在外面不会穿睡裙。
迟非晚转身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她才不会老老实实的穿裤子。
衣帽间的裙子和短裤扔了,但还有一些衣服没有扔。
江淮序在车里等着迟非晚,他还在低头玩手机,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他下意识地抬头,脸上瞬间沉了下来:“迟非晚!”
迟非晚背着包检查包里的证件:“旗袍也是好产检的衣服。”
这身旗袍还是江淮序买给她的,衣帽间仅此一件的旗袍,不知道是不是江淮序舍不得扔。
江淮序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看着迟非晚,“裤子有那么麻烦吗?”
他给她脱裤子都不要五秒钟都能脱掉,也不叫脱叫扯。
迟非晚调皮地冲他眨眨眼,“这件旗袍不好看吗?”
说完,她还特意转了一圈,展示给江淮序看。
江淮序的眼神随着她的转动而移动,不得不承认,她穿上这件旗袍确实很美。
“上车”江淮序的眼神变冷了。
一路上,江淮序都没再说话,迟非晚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
那一抹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蓝色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浅绿色旗袍勾勒出婀娜的身姿,再加上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确是耀眼的存在。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投来惊艳的目光,心中暗自赞叹这无与伦比的美丽。
江淮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安静地走在迟非晚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
他们一同来到医院,挂号等待。
江家约的是专家号,而且还是妇产科很有名的女大夫。毕竟,对于江家第一位曾孙,江家爱人十分重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当然,他们也只是重视迟非晚肚子里的孩子。
第一次正式产检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迟非晚坐在等候区,心中有些忐忑。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江淮序默默地坐在她旁边,没有说话,心不在焉思绪都不在这里。
终于轮到他们了,迟非晚紧张地走进诊室。
女大夫和蔼可亲,仔细地询问着迟非晚的身体状况和孕期反应。
江淮序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检查过程中,迟非晚紧紧地咬着嘴唇,江淮序也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昨晚的江淮序和今天的江淮序转变之快。
迟非晚都怀疑不是性格问题,而是人格问题。
检查结束后,女大夫微笑着告诉他们,胎儿一切正常。
迟非晚和江淮序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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