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瞳孔猛然一缩,满是惊愕之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淮序冷冷地注视着前方,目光中透着寒意:“回国当天,你大哥告诉我的。”
黎琼想要算计迟非晚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人告诉迟时韵,而是他自己猜到的。
后来,迟时韵对黎琼严刑拷打,逼问出了真相。
黎琼和陈家大公子都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折磨,如今只要一看到江淮序和迟时韵,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
江淮序发出一声冷笑,语气中满是鄙夷:“陈浩然那人没有本事,自己是个窝囊废,只要自己不开心就会把气撒在黎琼身上。”
这一对恶人算是相互折磨,也算是咎由自取。
迟非晚感到疑惑,秀眉微蹙:“黎琼的妈妈不是很爱她吗?她被家暴这件事难道她妈妈不知道吗?”
“知道,但黎夫人没有话语权,她爱女儿却也无能为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何况这段婚姻是她女儿自作孽惹上的,哪怕她真的心疼也没有办法公然和陈家叫嚣。
如果黎川爱她的夫人,或许黎琼还会有黎家撑腰,可惜啊,黎川也是一个狠心之人,可能唯一能经起他内心一丝心疼的只有你妈妈了。”
迟非晚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迟非晚看了眼江淮序,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外:“你知道的八卦好多。”
江淮序笑了笑,神情显得有些不以为意:“陈浩然自己在说的。”
在当今的豪门圈中,时不时就会有名媛们组织的盛大聚会,当然,少爷们的聚会也是屡见不鲜。
那些少爷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聊正经话题的情况不是完全没有,但这种情况极为稀少。
像陈浩然这样没有本事又爱面子的人,都是围绕着一些低俗不堪、极为下流的话题展开讨论。
“如果你经常参加名媛的聚会,你听到的八卦也会不少。”
迟非晚凝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想去。”
“和我结婚后这些场合你很难推脱,毕竟你是江太太。”
一旦和江淮序结婚,就很少能听见那些人叫她迟小姐,个别的人为了讨好江家,就会称迟非晚为江太太,嫁入豪门的女人,几乎都是被冠夫姓。
婚礼结束就是宴席,迟非晚还真听江淮序的话,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她也不想发生太多的争吵,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
只是在她低头用膳的时候,抬头总能看见黎琼那怨恨的目光。
她倒是不怕,就是没了吃饭的心情。
原本桌上有很多她爱吃的菜,可黎琼那充满恶意的眼睛的确让她没了胃口。
迟非晚吃了一点点,就下席了。
江家只有江淮序出席,以江家在京城的地位,会有很多人讨好他,所以江淮序没有这么快下席。
迟非晚是想就坐在旁边玩手机,可是被那些人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就和江淮序说了一声,离开了宴席。
黎琼可是对她虎视眈眈,为了发生不必要的冲突,迟非晚坐进了江淮序的车里等他。
在后台换礼服的黎清秋,听着关淑的话,皱了皱眉:“妈,你这样的性格得改一改,不然会给家里惹麻烦的。”
关淑趾高气昂道:“有什么要改的,我现在看到迟非晚就心烦,贱人生出小贱人。”
黎清秋立马放下头上的头饰,去查看门的四周,发现没人偷听暗暗松了一口气。
关淑无疑骂的是沈临熙和迟非晚
她有些不悦地开口:“妈,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谁家贵妇经常把贱人挂口中。”
其实黎清秋对她母亲没有多少感情,她从小就在国外那边长大,不是关淑带大的,也没有遗传黎川的性子,黎清秋的性格更像她自己。
所以外界对黎清秋的评价大多都是正面的,并且黎清秋的气质和涵养也是很多人豪门少爷爱慕的一点。
黎清秋和黎琼同一个妈生的,品性却天差地别。
就连黎川都格外满意他这个大女儿。
关淑又开始哭诉了:“你妹妹被那小贱人害成这样,你这个做姐姐怎么还帮她说话!”
黎清秋默默翻了个白眼,有这样的母亲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惹事:“妈!这不是为谁说话,而是你的这些话很有可能被人听到传出去,那样对黎家的风评不好,你为什么如此蠢笨呢!”
黎清秋有些庆幸,自己不是关淑带大的。
她继续输出:“妈,不是我不帮妹妹,妹妹到底是如何嫁给陈浩然那人渣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她自己算计迟非晚不成,还要把所有的错怪罪到人家身上。
还有,你和我说她被家暴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自己惹的祸,再苦也得咽下去。”
关淑气节:“你!”
黎清秋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从小就偏心黎琼,可黎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我不想在我的婚礼闹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妹妹能嫁给陈浩然就已是高攀了,你以为你妹妹现在的名声和条件,她能嫁给豪门圈的少爷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妈妈你听过这句话吗?”
关淑被自己的女儿怼的无话可说。
的确黎清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哪怕陈浩然自身的条件很差,可他有钱。
社会对男生很包容,你只要有钱即使外在条件不好,也会有女生前仆后继。
可社会对于女性是相反的,一旦这个女生有什么丑事人尽皆知,那她受到的可不只是嘲讽这么简单,就连择偶都成了困难。
黎琼那档子事,圈内人有不少知道,豪门个个都是人精,可不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千金进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非晚在车里等得有些焦急。
窗外的夜色渐深,月光洒在车窗上,映出她略显不安的面容。
她不停地看着手机,心里想着江淮序怎么还不来。
终于,江淮序的身影出现在了车外。
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身上还带着宴席上的酒气。
“等久了吧?”江淮序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迟非晚点了点头。
江淮序发动车子,车子缓缓驶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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