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义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他想起自己来参加考试的盘缠,那可是母亲日夜操劳、辛辛苦苦挣来的啊!她熬夜刺绣、辛勤洗衣,每一文钱都凝聚着母亲的血汗和期望。而如今,裴刚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骗他的钱财!
怒火在心中燃烧,张朝义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边,紧握拳头,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经过一番思索,他下定决心要将真相告诉另外两人。正当他准备行动时,路过裴刚的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女的喘息声。尽管尚未成亲,但对于这种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刹那间,他恍然大悟,明白了裴刚此时正在干什么。
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张朝义失去了理智。他猛地踹开房门,闯入屋内,吓得床上纠缠的两人惊恐万分,连连尖叫起来。"张朝义!你发疯了吗!" 裴刚怒喝一声,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然而,张朝义已经顾不上裴刚的反应,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一个裴刚,我们把你当作兄弟看待,可你却与掌柜勾结,骗取我们的银子!这家客栈明明只需要半钱银子住一晚,你却狠心与掌柜做戏,骗我们五钱银子!你!你真的是个……猪狗不如!!”张朝义到底还是个斯文书生,气的连骂人都不知道骂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失望,眼中闪烁着怒火。面对张朝义的斥责,裴刚一时间语塞,无法反驳。原本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
此时林云廉和杜江听到声音也来到此处,进屋就听见张朝义声嘶力竭的质问,这才恍然裴刚做了什么,但这二人家境还算殷实,不在意这几钱银子。
张朝义不一样,他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留下他和母亲,张母为了供他读书,每日不停的给人浆洗衣服,做绣活儿,熬的手也裂了,眼睛也快瞎了,本来过了院试就能成秀才公,每月可以领五两银子,这样母亲就不必如此操劳。
书院里他最是用功,恨不得整日都将自己埋在书里,可遇到这样的事,难怪他会如此失态。
陈掌柜此时带着人上来了,那几人一看就是打手,上来就按住张朝义,将人拖出去一阵拳打脚踢,“敢在我地盘闹事的人还没出生呢。”陈掌柜冷着脸,哪里还有刚才笑眯眯的样子。
林云廉和杜江都是文弱书生,且这三人年纪都没有裴刚大,哪里见过这阵仗,十几岁的少年吓得够呛,等那些人走了才敢去扶张朝义。他二人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刚,什么都没说,带着张朝义走了。
张朝义的状态不是很好,一直捂着肚子,满脸大汗,林云廉劝他去看看大夫,张朝义哪里舍得那银子,只咬着牙说自己没事。众人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张朝义继续温书,没多久觉得腹痛难忍,强撑着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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