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就调料跟搅拌,还累?”果然是娇气的魔女。
“哼……。”韩相宜没回答,只是冷冷说了哼了一句。
过了会,早餐煮好了。
韩相宜回到自己帐营榻上躺着补个觉。
到了傍晚,便有人通知她赶紧转移阵地。
她懂了,她这是往邺城方向迁移过去。
曾副将献宝似的说道:“韩弟,你跟着运粮的车,那里有个位子可以坐,你待会坐上去就行了。”
“谢曾兄。”韩相宜觉得这关系行得太值得了。
这种特殊待遇,也就只有韩相那黢黑小子才有的待遇。
所有人见了,谁不眼红,眼红也没用。
曾副将大块头一拳能将人揍的满地找牙。
众人傍晚赶路,还得举起火把,有好几个都被路上的石头给绊倒。
看着坐在运粮车后面的韩相,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模样一看就特惬意。
很欠。
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张才华更觉得这魔头,以她的搞事本领似乎去哪里都吃得很香。
他觉得同样的脑瓜子,为什么女魔头的脑子就使得这么好。
啧啧啧,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张才华认命的当自己的狗腿子。
……。
云归舟在从黢黑小子那得到重要情报,便马上着手调动人马抄最近的路前往邺城。
还修书一封上报朝廷。
京城里。
谢长卿在得知谢元承利用北冥对大楚挑起事端,不以为意。
他这些天一直在派人找韩相宜的下落,将整个皇宫翻遍,京城找了三遍,还有齐家庄的船有她的名字去往邺城,派出去的人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已经去往洛阳方向。
伸手抚额,眼神疲惫。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她要离开自己,为什么?
他颤着手伸向桌面上的木盒,将木盒打开,从木盒里拿出一封信。
信上那几行字像一根尖细的针专往他心口上扎。
她是笃定了自己是拿她没办法吗?
她那么爱韩家所有人,若是他想逼她就范,用韩家所有人的性命要挟。
可是若是自己那么做,就彻底失去她。
谢长卿自嘲一笑,拿起另一封奏折。
上面是韩家献粮一事,她将她在幽州那块蛮荒地种的粮食收成上交给他七成,这七成粮食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她总是这样,总是默默的对他好。
他如何值得她对自己那么好。
就凭她给自己献了上百万斤粮食,他就不可能用韩家人去要挟她。
他做不出来……。
单凭她给自己献了粮食,他会对永伯府韩家人好些,更会多多照拂。
眼眶似是被雾气染上,很难受。
他一直知道她聪慧,却没想到她竟将所有东西都掐算得那么精准。
嘴角微勾起一抹自嘲:“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朕允许了吗?你以为你留了一封信,就能一走了之吗?”
他哑着声说道:“韩相宜不可能,我不允许。”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抓回来。”她在信中写的字,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凭什么,他在最爱她的时候,她竟走得这么无情。
心口的位置又酸又胀,酸涩难受。
谢长卿手握起一壶酒一饮而尽,喝完便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扔了出去。
又接着喝了一壶酒。
为什么,他喝了那么多酒,脑子的意识还是那么的清醒。
眼角湿润,似是看到了韩相宜的影子,抬起手去触碰她。
发现只触碰到她的衣角,她的影子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嗓子干哑:“别离开我好不好。”守在一旁的苏公公是又心疼,又无奈。
苏公公连忙上前扶稳皇上的身影,看向满地的空瓶,心疼道:“皇上,保重龙体。”
“放开朕,你们都给朕滚出去。”谢长卿缓缓闭上眸子,将身边伺候的太监全都赶了出去。
谢长卿脚步踉跄转过身,往书架上走过去,打开暗格。
从柜子里取下一幅画。
画里的韩相宜着一身耀眼的石榴花裙,裙摆上绣了有漂亮的石榴花。
发式簪了一支金子打造的石榴花簪子。
明眸似秋水般,肤如凝脂,眉眼精致如仙子一般,薄粉敷面,半妆美人桃花玉面。
这张是他画的她画像中与她神似像三分的画。
却也不满意。
见她真人,再看画像,远不及她本人那般鲜活有趣。
指尖轻拂在画上的脸颊,神色微动。
嘴角轻扯:“宜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收了收自己的指尖,往身上衣裳擦干净,伸出手摸向她的画时又收回。
只是静静地看着桌面上她的画像……
长春宫的姜贵妃在听说谢长卿在养心殿闭门不出。
就连早朝也不上。
终日将自己困在养心殿喝酒。
姜菲菲这次用了栀子熏香,她派宫女找了许多新鲜的栀子香,用来提炼香味。
她知道谢长卿喜欢韩相宜,她见过谢长卿看韩相宜的目光。
现在她好不容易等到韩相宜从宫里离开。
她想取代韩相宜在谢长卿心里的位置。
她在脑子里想了韩相宜所穿所戴,吸取上次的教训,也明白谢长卿对女子脂粉的香气很在乎。
她这次挑了一件素净的衣裳,画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
来到养心殿。
刚踏入养心殿。
便看见谢长卿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微熏的眼尾漾起一抹红晕, 还有满地都扔了酒瓶子。
心想,他究竟喝了多少酒?不过,也好,他喝醉的话,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怀上谢长卿的孩子。
她只要生下谢长卿的孩子,以后整个大楚都是她的天下。
看在孩子的面上,谢长卿也会怜惜她,到时,谁还记得韩相宜。
这般想着,姜菲菲眼底全是得意。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许寒意,她脱下鞋光着脚朝他缓缓走了过去。
破碎的眼神直击她的心房,心跳得很快。
她特意请教了有经验的嬷嬷。
看着微醺不省人事的谢长卿,她心花怒放。
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走向他,伸出手放在他俊美的脸庞。
现在整个宫的人都说好命,含着金汤匙出生,父亲又是当朝丞相。自从入宫后更是成为陛下第一个宠妃,何等风光无限,听了很多天命之女的传言。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得了怪病,皇上也不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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