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听见陈元元连名带姓叫她名字,她立马变了一个人。
凶狠狠用手指着陈元元:“陈元元,你敢这么对我,我死给你看。”
以往,她在陈元元面前露出想死的样子。
陈元元都会给银子她。
陈元元看见陈母眼眉吊梢起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
她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害怕的低着头。
韩相宜一手稳住陈元元,一边从怀里拿出匕首递给陈母。
“刀给你了,请随意。”
说完,不顾陈母苍白的脸色。
继续,慢悠悠说着:“对了,刀尖的地方往脖子侧边的血管扎下去。那血会溅射起来,滋啦滋啦的血会迸射出一地。”
“这样扎,会死的快些,而且听说不那么疼。”
陈母听见韩公子细致描绘着,感觉这刀还没有往脖子上扎。
却忽然觉得她自己脖子右侧有点疼。
再对上韩公子一双眸子,从他眼神感觉到一抹杀意。
似勾魂夺命的使者。
只觉得后背在发毛。
“我不想死……,别杀我,我不想死。”
韩相宜轻拍了拍陈元元的手,示意她安心。
松开她的手。
一步步走近陈母,手中拿起一把匕首,轻轻划过陈母脖颈的位置。
往陈母脖颈侧的大动脉停了下来。
嘲讽笑了笑,说道:“你现在不想死?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命轮不到你说了算……。”
“怎么办,你若是在抖动的话。我手中的匕首可能会不听话,轻轻这么一刺,就……。”
陈母感觉到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正往血管扎破时。
紧张的头皮在发麻。
“公子,你杀了我,会犯法……。”
“你觉得我在意吗?”韩相宜一步步朝陈母走近。
将头轻靠在陈母耳边。
“你知道吗?我这双手杀死多少人吗?凡事得罪我的人。”
“我会先将她绑住,拿着匕首,一刀刀往她筋脉上刺着。”
“挑破她的筋脉,再拿刀子一遍又一遍往大腿内侧刺,你知道人最怕痛的位置在哪里吗?”
“大腿内侧的位置,我会选择用烧红的烙铁去烫,再用盐水浇上去……。”
“那里的肉,一定会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那声音一定很美妙。”
陈母耳边听着韩公子的声音,如同地狱爬出来的罗刹,在向她招魂。
还有她刚刚清晰细致描绘,仿佛那被烧红的烙铁正烫在自己大腿内侧。
仿佛,她在说,如何处理自己。
陈母只觉的自己整个后背在发毛,身子在发冷。
半天卡在喉咙,眼睛一直盯着韩公子手中的匕首。
害怕的在打着寒颤。
“你的匕首能移开吗?”
这公子看着长得俊俏,比旁人瘦……。
没想到。
是个狠绝。
韩相宜收起自己的匕首,嗓音轻缓说着:“宝福,将陈中在天字号赌坊的借条拿出来。”
“是,公子。”
宝福将借条展开。
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这张借条正是陈中欠天字号的借条,被我家公子赎回。”
“陈中将陈家院子抵押给天字号,十日内还款。”
“若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将款还上,陈家院子就得归天字号。”
“现在,你们这借条在我公子手中,也就是你们陈家院子在我家公子手中。”
此话一出。
陈母一张刻薄起褶子的脸,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撸起袖子,绝望骂着:“陈中,那是我们陈家的房子。我们好不容易在京城落地生根,你现在把在京城的房子抵押出去。”
“我们一家老小住哪里?”
“让你别赌了,你就是不听。”
看见韩公子手中的借条,阴狠想着:“公子,你手上的借条给我,元元你带走。”陈母语气没有刚刚那么嚣张。
反而带几分求情。
她是看出来了,元元那死丫头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断绝关系,断绝来往。
加上,那张卖身契有她签字画押。
根本告不了姓韩通奸。
钱拿不了,她得把房子给保住。
韩相宜见陈母一张势利又功利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着。
这是陈姑娘的家事,她不能干预太多。
她能帮的已经帮了。
剩下的事,只能靠陈元元去领悟。
便将手中的借条交给陈元元。
“大嫂,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参与太多,接下来交给你。”
陈元元接过韩相宜递来的借条,她点了点头。
“相宜,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她不会在被牵着鼻子走。
刚刚自己娘亲那贪婪,将自己贱卖的样子。
她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陈翠花带着你的宝贝儿子从陈家搬出去。”
陈母以为是自己听错,不可置信看向她。
陈中听的很清楚,第一个从原地跳起来。
指着陈元元骂道:“陈元元,你什么意思?”
“想赶我们走?”
陈元元窝囊了一辈子,从未如此硬气过:“对,从今日起你带着爹娘走,陈中,你啃老啃了一辈子,陈家现在轮到你来养。”
“这些年我欠陈家早就还清了。”
“我不欠陈家。”
韩相宜听见陈元元硬气的回怼,心中不由觉得欣慰。
是啊!人都是这样。
经事长智。
她递给宝福一个眼神。
宝福便指挥着身边的人,将人陈家母子赶出去。
陈母高哭喊着:“陈元元,你赶我们出去,我们以后住哪里?”
“是啊!妹妹,你不能这么做。你把我们赶出去,我以后住哪里?”
“你们自是从哪来,回哪去。陈村还有老房子,那里收拾收拾还能住人,你们不至于没地方住。”陈元元看着娘亲跟大哥愤恨的神情。
这些年,他们朝自己不断索要银子,要多少给多少。
是自己壮大了陈家人的野心。
现在,这些人哪来的回哪去。
这些年,她帮陈家的已经够多了。
陈中听见妹妹的话,立马跪在地上恳求着:“元元,是哥的错。”
“哥,刚刚不该那么对你,不该在你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他听见自己即将回到陈村,那个破草屋,连块好瓦片都没有。
刮风下雨都在滴水,吹风。
白天屋门口全是鸡屎。
那屋子又小,又逼仄。
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
又臭又黑,又脏又破烂。
连在京城陈家丫鬟婆子都不住的地方,他这些过惯好日子的人,怎么能住的下去。
若是被那帮好友知道,自己往后住的地方在老家,还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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