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知道师父心里有些放不下的事,
现在断了尘缘,师父定然是想回之前的地方。
“我现在也报完仇了,只要跟着师父,无论是哪都可以。”
李月说着,就跪在了妙善人的面前,她跟随师父这些年,与她之间的感情,也逐渐深厚。
师父就像她的母亲,给了她关怀照顾。
妙善人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傻孩子,你还年轻,多姿多彩的生活还等着你呢。
你放心,师父啊,只是想歇息了,传授给你的那些医术,你要好好利用,帮助更多的人,是大功德,咱们李月未来啊,全是好日子。”
妙善人的话音一落,李月的泪水不断涌出来了,她十分不舍得抱住了她。
两人相拥,纵使有万般不舍,
可她们也足够了解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好好说尽,便是离别,
未来重逢,更显珍贵。
..........
冬日来得快,走得似乎也很快。
待在房内的日子多了,华姝有些爱上这种静静看书的滋味。
转眼便是春天来临了。
淑妃的生辰,皇上送了礼,但是并未去。
由此,也看得出来,皇上对淑妃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满的。
皇后处罚她的行为,乃至宫外的那番话,皇上都会查。
即便并未找到什么证据,但皇上还是冷落了她。
李胜将怡修容受了惊吓的事说了,地上有很明显的证据,指向了踏雪,但也正是如此,很有疑点。
乃至于怡修容殿内的香油,也是有些古怪。
楚泽明白,皇后不会主动伤害一个对她没什么威胁的人,就算动了手脚,很大的程度上,也是为了自保。
若是人为,那也是冲着皇后来的。
这几日皇上朝堂的事忙得差不多,
闲下来也是去看了大皇子以及怡修容。
大皇子的病随着天气暖和,逐渐好转。
皇上没有留情,直接将侍奉的几人纷纷杖责了,又拨了几个信任的嬷嬷照料。
*
鸯尾殿内,
怡修容看着皇上逗弄着襁褓里的婴儿,嘴唇带笑,不过那眼里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她很多话想说,但明白,说了就是祸端。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皇后为何会害她,或者是无意让踏雪跑过来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怡修容不敢胡言,
但很大程度上,她确实与皇后拉远了些,甚至与惠妃的关系也不如从前。
或许,心底里是有些不敢信任吧。
“皇上,百日宴臣妾不打算办了,太医说明雅有些受惊,需要好好调养。”
怡修容声音柔和地说着,她不想热闹,免得惊了明雅。
楚泽点了点头,“也好。”
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寂静当中。
怡修容看着皇上,寻思着想要说点什么,可到了嘴边,又变成了给皇上倒茶。
在楚泽喝了好几杯茶的时候,终于是坐不住了,直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怡修容望着皇上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惆怅。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每次在皇上面前,就张不开嘴了,
不能像别的嫔妃那样,能跟皇上聊聊这聊聊那的。
怡修容回到了床前,看着襁褓里的孩儿,手指拨动着她的小手,“明雅,还好你是女孩。”
“明明娘娘是被猫吓到的,您何不告诉皇上。”身边的嬷嬷小声说着。
外面都说怡修容是被烟花爆竹吓到早产的。
怡修容摇头,严厉禁止她再提及此事。
身边的婢女都背叛了她,甚至加害她,她还能信任谁。
此事牵连广,皇上查了,都只说是烟花爆竹,她还能说什么?
万一皇上都知晓,只是在维护着谁呢?
那她说多了,就真的是惹麻烦了。
她现在只想将自己的孩儿照顾好,平安长大就行,不想参与其中。
.........
“去尚服局。”楚泽说了句,李胜赶忙去安排。
最近皇上总是去尚服局,就是他这个贴身总管,都不知道皇上要做些什么。
楚泽到的时候,吩咐那些人各做自己的事,他只是去了司珍房,在里面拿了一些小册子看了看。
随后又用尺子比量着手。
方司珍与李胜站在一起,李胜忍不住问了几句。
方司珍蹙眉,浅浅猜测,“皇上是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做些首饰?”、
李胜当即否认,皇上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绝对不可能。
没过一会,皇上便出来了。
楚泽身形端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往外面走着。
“坤宁宫。”
皇上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行人便前往坤宁宫。
等到的时候,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笑声,还有说话声。
“太高了,往下再坠一点。”
皇后让人弄着秋千,华姝正在调整着高度,由于降得太多,腿抬起来又很酸痛。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着身边拿麻绳的王公公扑通地跪地了,一脸紧张。
瞧他的模样,别的人连头都不抬,跟着跪地了。
能让王公公大惊失色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华姝转过头,见皇上来了,行了礼。
楚泽大步走过来,见她弄得秋千,嘴唇勾起一抹笑,“这高度确实得再降一点。”
再降都可以直接坐地上了。
华姝哪能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说她胆小还带说她腿短的。
她白了他一眼,就提着裙子往里面走了。
楚泽笑容更甚,跟随进去,见那门都要掩上了,楚泽的身形很快,扶住了门槛,避免自己被关在了门外。
“怎么气性那般大?”楚泽对她耍小脾气是见怪不怪。
这段时间更是见她的次数少,瞧着她,哪怕是看她发脾气,也觉得有意思。
华姝喝了口茶,才道:“臣妾哪敢生皇上的气。”
她还真没生气,只是她发现了,楚泽有怪癖,她越是耍脾气,他似乎越是开心?
今日试试效果,看着皇上那上扬的嘴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朕最近就是事多了些,来瞧你,你睡着了,朕便没打扰你。”楚泽说着,全当她是计较自己来得少了。
他说着,揽住了华姝肩膀,两人坐在小榻上。
“豫东朕已经派人前去调查安抚,不会涉及华家,至于肖家,暂且搁置,现在就是解决远在曲州文家的事,还有你二哥投身行伍之事,等他养好伤再谈。”
听这些,华姝跟着点头,都无需她操心。
紧接着楚泽看着她别着的发簪,他伸手直接取下来了,华姝的发丝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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