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书冷哼一声,一哧溜的滚出来,背着双手,“那自然是本神书的本领,有一点点预知能力。”
“一点点?”风染画讥笑道。
小破书乍毛的跳脚,“一点点怎么了,还不是本神书为了救你的灵魂,消耗掉老子的元力。”
委屈的小眼神,言语有些哽咽。
风染画清咳一声,她才不道歉,抬头望天,不,头顶一片虚无。
“小神书呀,改天老娘做些好吃的送你。”
“哼!”小破书别过脸。
风染画调侃:“我瞧着,我存放空间的小酥肉,又少了大半。也不知道那个好吃鬼偷吃了。”
“小破书呀,我让清菱在炸上几盘,你想吃吗?”
小破书吞咽一把口水,瞧着恶女戏谑的盯着他,他有心虚的嗯一声,恶女人竟然知道他偷吃。
待风染画了解完,她生产时确有血光之灾,更加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回来山洞,她手指翻飞间,掌心一团球大的热火,如烈阳灼人。
火异能有了以前四层的功力,真要遇上生死之际,只能冒险显露异能。
哎!
就怕众人知道,把她当妖怪,群而攻之。
她一个人无所畏惧,如今有了两个崽子,切不可冒然行事。
又过了十来日。
胥轻踏着夕阳归来,一一颌首回应乡邻们的招呼声,径直来到坡上山洞。
正在洞口帮清菱摘野菜的风染画,看到坡上疾步而来的胥轻,轻快道:
“清菱今天摘了些水芹菜,晚膳你留在这号。我已经跟小成清说了,不回她家用晚膳。”
胥轻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风姑娘,京城十二皇子被人刺杀了,萧成铭打着替十二皇子的名号,集结兵力意欲反攻。”
风染画丢下手中野菜,定晴看着胥轻,“消息可靠?”
胥轻点点头,“我在县衙府偷听到的,另外探得,郭县令有意投靠汤王。”
风染画神情一变,这是一则不好的消息。
“汤王急欲求成,进燕都,为了兵力、银两,大肆收刮民众。我记得司周说过,年前围困我们的付将军就是从梧州偷偷过来筹集银两的?”
“是的。”胥轻。
清菱怔了下,“那变态的付将军会不会在找上门?”
胥轻劝道,“风姑娘,此地不安全,不若我们去翼州?”
风染画摸着即将生孕的巨肚,现在出发她不敢冒险。
站起身子目光悠远的望着层层山峦,夕阳一寸寸的落下去,疲倦的鸟儿展翅剪断绚丽的余晖,飞旋归家。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需要寻一安宁之地。
没几日。
冯福宝大气不接上气跑上来说:“风姑娘,好多,好多难民往翼州来。我们站在一号哨岗处,都能瞧见一批一批的。”
风染画脸色一变,情势不容乐观,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难民,全往翼州跑。
胥轻眉头一皱,难道汤王派了人过来?她望着风姑娘的肚子,神色不安。
如若早探得消息,就该在主子回去时,随后脚就往翼州去。
风染画总觉着不对劲,对胥轻说:“胥轻你脚程快,带着宋江一块,下山探探是何情况。”
两人应了声,牵上马匹下山了。
崖壁洞的村民们闻得风声,二三人成伴,时不时偷偷走到山腰处,往下看。
有老人,有小孩,背着包袱;壮年们拖着板车、背着孩童。
个个一脸菜色一队一队穿过毣蔼山。
大家回崖壁洞瞬间安静下来,山下难民,与他们去年逃至翼州时一副模样。
衣赏破烂,锅瓦瓢盆的都带上了。
崖壁洞没来由的,暄染着不安的情绪,大家探头探脑的小声议论。
声音传到正在晒太阳的风染画耳中,撑得心神不宁。
下响,胥轻和宋江归来,两人神情严肃。
胥轻望了一眼风姑娘的肚子,“风姑娘,汤王在梧州对外宣布要接管蔼县、敕县、楛县,梧州人马已经控制了蔼县,我们得走了。”
当初放那付将军,意在想引出翼州那些人与他往来,如今却成了毣蔼山的隐患。
风染画默叹一口气,果然出事了。
站起身子后,挺了挺巨大如箩的肚子,冷言道:“翼州十二县,汤王趁着韩渣货迎敌东胡,他要强行收其四分之一。”
“卑弊!他这是缺粮、缺兵,想来翼州谋划。”
“那蔼县纵多人知道毣蔼山有我们这一支精装难民,手中有粮有马匹。募兵官第一个势必要收编了我们。”
胥轻:“如今蔼县作主的,是我们见过的付将军。”
雪上加霜。
风染画目光一厉,寒冬腊月,那肥耳瘪脸的丑将军活生生断了一条手臂,竟还能活着回蔼县。
宋江跟着,只在城里探听小消息,到是不知背后做主的是那位付将军,急道“那怎么办?”
四面楚歌,风染画觉得憋气的很,冷声道:“收拾行李,我们明天离开毣蔼山,前往翼州州城。”
语气凌厉。
“小姐,可是你的肚子?”清菱担忧道。
“如今三月初,我生产在四月底五月初,还有近两月时间,大不了就在路上生。”风染画面无表情道,她不想被人守株待兔不羊宰。
当消息传下去,崖壁洞的众人神色慌张的动起来。
各个山洞响起窃窃私语,还有无尽的恐慌。
“好不容易有小半年安静的安稳日子,天杀的又动乱。”
“希望我们有命活着,还能有回去的那一天。”
“娘,我想爹了。”小成清噙着泪珠子站在那。
成清娘正拿起一个麻袋子往里装熏干肉,唉……长叹一声,放下袋子抱住小成清。
“成清是害怕了?别怕,这次我们逃亡有风姨姨保护我们,你看胥轻姨姨和白七叔叔,会飞,武功高强,那些人不是他们对手。”
小成清窝在娘怀里,闷闷道:
“为什么老是有坏人要抓我们,我喜欢在崖壁洞,可以跟着风姨姨认字,还能跟着白叔叔练武。还能上山抓野鸡…………”
成清娘面有愁色摸着儿子的脑袋,乱世害人,我家成清从小就要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
“成清?你娘呢?收拾的如何?收拾完了,要准备做些干粮。”宋江刚上坡,大噪门喊起来。
“正收拾着。”成清娘紧了紧小成清,松开后,开始放袋子里装熏干肉。
小成清懂事的帮着他娘扯开袋子。
大燕与东胡交界处,岐牙山。
“主子,汤王疯了!”墨隐风尘仆仆的冲去账内,行了个礼,拿起旁边堆放的水囊,咕嘟咕嘟喝了个半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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