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勉强扬起嘴角,她一脚默默向后退,奕安却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我不希望你受伤…”沉默了一会,陶桃说出了这个还算完美的答案。
奕安笑了一声,“那正好,我没受伤,你也会留在我身边吗?”
他原本想,等过几日,再告诉陶桃自己对她有情的事,可他在看到陶桃和奕清有接触时,内心的占有再也控制不住。
陶桃是他一个人的,无论她喜欢谁、在乎谁,她都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陶桃看到了他眼底的阴鸷,心里大喊不好,她得找个理由离开。
“奕安公子,你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就在你身边吗?”陶桃抬手想拉下他的手。
她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弱弱道:“你这样……我很害怕。”
奕安好像并不吃这一套,他内心反而得到一股快意:“害怕?”
他松开陶桃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陶桃揉了揉手腕,为了雾山的事,她一咬牙,说:“没事,我只是不理解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奕安坐到榻上,揉了揉眉心:“以后你会懂的。”
陶桃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奕安点点头,抬头看她。陶桃早已溜到了门口,快步走了出去。
他眯了眯眼,刚刚他从陶桃的眼里,看不到半分对他的情意。
也就是说,陶桃对他顶多只有朋友之情。
奕安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只要人在他身边就行。
陶桃飞速跑回屋子,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靠在窗前等她的奕清。
他背对着月光,抱臂看着她,眼里的冷意也在看到陶桃的一瞬间消失。
奕清抬起腿,向她走来。
一瞬间,陶桃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委屈,她嘴一瘪,泪水在眼里打转。
奕清瞬间急了,他握住陶桃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奕安欺负你了?”
陶桃硬生生憋回眼泪,如果这时候哭,那奕清肯定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她摇摇头,表情十分可怜:“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奕清明显不相信。
陶桃咬着唇,道:“真没事……就是有点想你,看到你的时候就憋不住了。”
奕清愣住,呆呆地问她:“你说什么?想我?”
陶桃脸顿时烧起来,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直接。
“我……你当我没说!”陶桃跑到床前坐下,将脸埋进枕头里。
奕清呼着气,心里的喜悦直冲天灵盖。
他跑到陶桃身边,眼神希冀:“阿桃,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好吗?”
陶桃缓缓抬起头,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心跳的更快了。
奕清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单膝蹲在她面前。
陶桃脸颊绯红,她从未对男生说过这种话,奕清是第一个。
奕清有些等不及,他坐到陶桃身边,轻声道:“阿桃,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情?”
陶桃一愣,她稍稍抬头,手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她确实对奕清有情,可是,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她要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吗?那以后她离开这里了,奕清该怎么办?他会很难过吧。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结果。
想到这点,陶桃难过地低下头。
不再是委屈,而是实打实的难受,她终于遇见了喜欢的人,两个人却注定没有未来。
陶桃终于控制不住,低哭出声。
奕清一看她哭了,还以为是他逼得太紧,连忙伸手把陶桃抱进怀里,歉意道:“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逼你。阿桃,我不问了,你别哭,好吗?”
陶桃心里更难受了,奕清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却同刀子般锋利,一下又一下的扎进她的心脏。
她将脸埋进奕清的胸膛,默默哭泣。
奕清心疼不已,又有些不知所措,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嘴上不停说着安慰和道歉的话。
良久,陶桃终于抬起头,她眼睛有些红肿,嘴唇湿润,像只迷糊的小兔子。
“阿桃……”奕清呢喃出声。
陶桃没有推开他,反而在他怀里哭,应该也心悦他,可为什么陶桃不说出来呢?是有什么顾虑吗…
陶桃抽泣了几声,说话断断续续的:“奕清…对不起,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吗?”
奕清大手摩挲着她带着泪珠的脸颊,他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只想让陶桃不要再难过了。
于是他连声道:“好好,现在先不说。”说完,他又搂紧陶桃的腰,像要把她揉进怀里。
陶桃觉得对不起他,直接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了他的胸脯上,等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奕清感受着怀里的柔软,闻着她淡淡的发香,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飘渺。
陶桃真的也喜欢他,她没有否认。
奕清暗自下决心,要早点解决掉雾山的事,不再让陶桃受任何委屈。
——
酒足饭饱后,许筝满意地拍拍肚子。
后面的手下都惊呆了,关键是自家楼主还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添点。
许筝摆摆手:“不了不了,好饱啊。”
她又问:“裴玄溪,今晚我们是睡在这里还是连夜赶路呢?”
裴玄溪道:“这里离逍遥城不远了,不如今晚在这休息,明天再赶路吧。”
他主要是想到许筝睡了一下午马车,晚上再颠簸会很累。
许筝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没问题。
没一会,阿厌去订房。
小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兄弟,我们客栈只剩三间房了。”
阿厌皱眉,将此事告诉了裴玄溪。
裴玄溪抬头看了看,手下加上阿厌有十来号人,他和许筝本需要一人一间的,剩下的人晚上要轮流把风
许筝听了,道:“这样吧,我和裴玄溪一间,你们十几个人两间分着,可以吧?”
她又看向小二:“有多的被子吗?”
小二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这些个大男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时不时抬眼看看裴玄溪的脸色。
裴玄溪本就准备这样安排,许筝直接说出来了,正合他的意。
“既然阿筝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安排吧。”裴玄溪道。
这些手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的楼主,和一个姑娘家睡在一间屋?
许筝打着哈欠,喊着小二带他们去房间。
这几个房间的位置不同,裴玄溪和许筝住在二楼。
推门进去,房间很大,不止有床,还有榻。
正和许筝的意,她坐到榻上,大大咧咧道:“裴玄溪,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裴玄溪当然不会同意,他道:“阿筝,你去睡床,岂有让姑娘睡榻的道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许筝了解裴玄溪的脾性,只能站起身:“好吧好吧,那我就睡床。”
她走向外面:“我去找小二,喊他整两桶热水来。”
裴玄溪点头应好,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
外面时不时传来蝉鸣和沙沙声,一轮孤月也被黑云遮盖,除了星星零零的几个灯光,几乎是一片漆黑。
裴玄溪关上窗户,从袖子里拿出个暗器放在窗口。
只要有人打开,暗器就会立马射出细小的银针。
近日,他打听到有人冒充万象楼的人袭击一些客栈或者赶路的富人。
正好,让他们来碰一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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