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五代:这个小国太能打 > 第70章 削藩

闽主拥四州之地,竟然打不过只有一个建州的王延政,但好在王延政打不动福州、汀州,所以双方竟然也能勉强维持平衡。
  但钱弘佐坚定认为这两兄弟不会这么消停,二次征闽还得早点布局。
  之前镇海、镇东两军已补充兵员并整编,基本弥补了首次征闽带来的损失。
  钱弘佐将镇海军改名为府前亲军,仍由国丈杜建徽率领,淡化藩镇色彩的原因在于,他更想把镇海军作为中枢的禁军,而不是藩镇的私兵。这在诸臣看来看似不重要,由得钱弘佐去折腾,但在钱弘佐心中很重要,他对藩镇天然的怀有恶感。
  府前亲军两万七千人,原内衙军也已改编为侍卫亲军,有一万八千人,合计四万五千人,终于恢复了对地方藩镇的兵力优势。
  府前亲军、侍卫亲军分别由府前亲军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司统领,合称两司。由于以前镇海军多驻扎罗城,因此俗称外兵司,相应的侍卫亲军则被叫做内兵司。
  有了这些底气,钱弘佐开始计划对南方藩镇动动手了。
  吴越国地方不大,一共十二州,但却有五个藩镇,自北向南分别是中吴、镇海、镇东、武胜、静海。
  镇海、镇东理论上是中原王朝封给自己的藩镇,没理由自己削自己的藩,何况事实上也被他削得差不多了。
  中吴军驻苏州,不仅要防御苏州、长江沿岸,还要守太湖,边防压力太大,不敢动也不能动。长江-苏州-太湖构成了吴越国北部防御南唐的坚实屏障,动了就是自毁长城。所以,哪怕钱元璙、钱文奉父子不知道贪墨了多少,在苏州大修府邸,还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祈祷钱文奉上报的兵力没有太大的空额。
  武胜军节度使驻地在婺州(今浙江金华),节度使是钱元懿,是老爹钱元瓘的五哥,钱弘佐见了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伯父,削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何况此人好酒,没太多功利心,更何况武胜军被镇海军、镇东军还有静海军夹在了中间,想造反也没那个能力。
  最后只有静海军节度使、温州刺史钱弘僎了,钱弘僎虽是自己大哥,但因为是养子,因此被排除了继承权,但钱元瓘也没亏待他,前几年一直给他升官,直至建节。
  经过与曹仲达、林鼎、皮光业等人的商议,钱弘佐正式下达移镇的诏令。
  将钱弘僎移镇越州,“降职”为镇东军节度留后——比节度副使还要低一级,接到诏令,钱弘僎却喜出望外。温州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如果要走陆路,翻山越岭才能出去,地很少,又没有矿,可谓是穷乡僻壤,要不是有个节度使头衔,钱弘僎都以为自己是被发配了。
  钱弘僎问:“不知静海军士卒又该如何安置?”
  宣诏的太监道:“官家还有一封家书给节帅。”
  钱弘佐在家书中将此事详细说明了下,此次移镇,兵就不用带了,只带府中护卫,还说明移镇并非为了褫夺他的兵权。
  钱弘佐将心中所想略略告知,吴越与闽国迟早还要一战,此次移镇将会把镇东军与静海军兵力重组整编,以待时变。并告诫他此事乃绝密,不得外泄。
  钱弘僎看完家书,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恢复笑脸,出了书房又去见宣诏的太监,笑道:“官家之意,臣已明了,请贵使回禀官家,就说我自当遵令行事。”
  钱弘僎府中护卫不满二百,钱弘僎还特意裁了一些,只留了一百来人,去港口坐海船北上。
  望着黑浪翻滚的海面,钱弘僎心中哀叹:“还是信不过我啊。”
  相应的,镇东军则调往处州,原静海军也改驻处州,两军合并整编,张济广改任处州观察使、处州刺史。
  静海军原有近万人,去掉空额,裁汰老弱后,与镇东军合为一万六千余人,仍称静海军。
  钱弘佐去给许氏问安,路过一座破旧的小院,有棵杏树枝繁叶茂、伸出院墙,有女子嬉笑之声,
  连日政务的繁忙,让他身心俱疲,不由得心生好奇,便问何立善:“此院何人所住”。
  何立善笑容灿烂:“乃宫娥所住。”
  钱弘佐推门而入,只见两名宫女在两座秋千上荡来荡去,她们竞相晃动,争着把自己荡得更高,秋千下面的小宫娥们欢呼着叫好。
  她们玩得兴高采烈,丝毫没有发现钱弘佐的到来。
  其中一个宫女越荡越高,几乎要与地面平行了,看着十分危险。下面的小宫女们也发觉了不妥,忙叫道:“屏儿姐姐小心。”
  原来是王后娘娘身边的屏儿。
  屏儿往下一瞥,倒是看到了钱弘佐,她有心在钱弘佐面前卖弄,叫道:“看我采一朵杏花。”
  屏儿奋力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咯咯地欢叫着,红色的帔帛在风中扬起,飘飘荡荡如同天宫的仙女。
  她的裙摆也被风掀起,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条纹袴裤,显露出纤细的腰身来。
  钱弘佐庆幸来到了这个时代,若是在盛唐,就只能看一些丰腴肥臀的“美人”了。
  何立善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钱弘佐,又默默地低下头。
  屏儿已经荡到了最高点,她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来,但离杏树还是差一点点距离。
  她在秋千上站了起来,引来一阵惊呼,在她荡到最高点时,她松开了一只手,伸向杏树。
  “小心!”钱弘佐一个箭步上前。
  屏儿的秋千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个倾斜,她就栽倒了下来,所幸她一只手还抓着秋千的绳子,手摩擦了一下,减缓了下落速度。
  “啪叽”一声,她摔倒在地,钱弘佐甚至都没来得及跑到跟前。
  “叫太医来。”钱弘佐对何立善道。
  按理,奴仆们是没权力让太医来看诊的,病了也最多是奚官局的药童给些药,能不能治要看命大不大。
  钱弘佐命人将屏儿架到屋里,太医匆匆赶到,检查了一下,幸好只是擦伤,最严重的是手上,虎口磨破了一长条。
  太医给她上了药,包扎好,屏儿痛得直哭。宫女们见钱弘佐在,竟是没一人上来帮忙,留下钱弘佐与屏儿大眼瞪小眼。
  钱弘佐尴尬道:“以后莫要如此犯险。”
  屏儿泪眼婆娑道:“还不是看官家来了,想献宝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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