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涟漪快步走出了房间,朝着鬼影掷出两个飞镖。
那抹红影在空中顿了顿,随即漂离。
“无须借力,好高深的轻功。林兄,看好这里。”
骆涟漪快速说了一声,提着轻功去追。
几个借力追上,抽出大刀砍去。
红影敏捷躲过,依旧被砍下一片衣角来。
翻转刀身,骆涟漪招式凌厉,红影连连败退。
看身形是个女子,只是蒙着面看不清脸。
就在即将擒拿住女子时,女子忽的手一扬洒出一片血雾般的粉末。
骆涟漪心下一惊,连忙后退,再看去一已经没了女子身影。
“这身手,是那日在管家房中密道遇见的高手。”
骆涟漪立于屋檐之上,余光扫视四周。
脚下是她借住的院子,旁侧是柳姨娘的院子,左侧是空的院子,再前方是余姨娘的院子。
可是偏巧,人就是在附近消失的。
骆涟漪无功而返,只得原路返回。
一路上骆涟漪跃上高树,举着火折查看。
当看到树上新旧不一的痕迹时,骆涟漪不由感慨自己粗心。
“原来是借着抓钩勾树飘着,还以为遇上了一个轻功高强的高手,未曾想是遇到一个聪明人。”
只是这个聪明人会是谁呢?
回到停尸的厢房,骆涟漪走向王大发的尸体,在身后一群人惊悚的目光下直接摸上了尸体。
“骆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王夫人呵斥一句,咬了咬牙走了进来。
骆涟漪没有说话,只是忽得伸手点了两个穴位。
王大发尸体砰的一声倒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看着这一幕,王夫人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余姨娘已经被看押住了,怎么还是有人装神弄鬼,难道她有同伙?”
“我的飞镖应该伤了那人,劳烦夫人差人去搜府,尤其是要监管府中伤药。”
“好。”
王夫人应声,连忙出去吩咐人。
骆涟漪没有动弹,只是仔细察看尸体,看了一眼碍眼的衣裳,豪迈的上手就扒。
刚扒了一半,身后就传来一声错愕。
“涟漪,你在干什么?”
听着这如清风的声音,骆涟漪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颜梦欢。
“验尸。”
骆涟漪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美眸扫视王大发的尸体,一寸都不放过。
只有四个穴位青紫一片,而这就是诈尸的原因。
骆涟漪仔细观看,忽得扯了颜梦欢的手对比。
颜梦欢俊脸微红,余光一扫指印便问道:“涟漪是疑心这装神弄鬼的人是女子”
骆涟漪松了手,点了点头,“是,方才扮鬼的也是女子。说来,我早就疑心了她,只是又不希望是她。”
颜梦欢异眸间没有疑惑也没有诧异,仿若早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骆涟漪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顺着询问:“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原来这王府扮猪吃老虎的,不止她一个人。
颜梦欢没有否认,只低着头回道:“我也是从管家死那日猜出的,只是我怕说出后,惹得你疑心。”
骆涟漪谄笑了笑,也没有否认。
忽得,骆涟漪被王大发的心口吸引。
俯身看去,就见心口一个红点,细看去一个莲花形状的血丝纹路,仿若从肉里生出一样,十分诡异。
骆涟漪指腹摁了摁,明显感觉到有点发硬。
美眸间闪烁不定,转身看向身侧的颜梦欢,示意道:“梦欢,你帮我去取块磁铁来。”
颜梦欢没多问,转身去寻来磁铁。
骆涟漪把磁铁放在伤口上,半晌也没有反应,
颜梦欢在身后看着,刚想开口就被骆涟漪拍了肩。
“梦欢,我出去一趟。”
刚抬了一步,又被颜梦欢拉住了衣袖,“我同你一起去。”
骆涟漪只是略微思忖,就点了点头。
府里此刻正乱,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出了府,杏儿给两人牵了马。
“好杏儿,等我回来再好好谢你。”
骆涟漪捏了捏杏儿的脸颊,一手扶着颜梦欢上了马。
两人去的不是别处,而是衙门的殓房。
夜晚的殓房无人看守,骆涟漪熟门熟路地撬开了门走了进去,看得身后颜梦欢一愣。
进了房间,骆涟漪打过灯笼,直接把盖布掀开。
骆涟漪仔细查看尸体,果然在胸口找到一个凸起的白点,而仔细看去也有莲花图案,只是颜色淡到几乎看不到。
骆涟漪磁铁一放,一根针就被吸了出来。
其余五人身上的不同部位都有一根针,而只有管家没有。
想来之前凶手动手后没有机会取针,怕自己发现才会冒险扮鬼取出王大发体内的针。
颜梦欢仔细检查了针,复而开口,“针上有毒,这毒是牵机引,中毒者死无声息。”
“牵机引?倒是没有听过。”
骆涟漪嘀咕一声,又问:“不过为何我在这几个人身上能验出毒,在王老爷身上却验不出?”
“王老爷的牵机引在心口,针伤了心脏,只是一点毒就要了他的性命。”
颜梦欢语气平淡,多了几分唏嘘。
回去的路上,倒不用那么急急匆匆,反倒是多了几分悠闲。
“梦欢。”
骆涟漪唤了一声,也看向身侧的颜梦欢。
夜晚的月色如银纱一般,把面前的俊美公子笼罩在其中,如画卷一般惊艳。
“怎么了?”
颜梦欢唇边含笑,异眸中盛了月光,又未落下她的身影。
骆涟漪有些晃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接下来若是没有别的盘算,我想带你去见我一位好友,他懂些医术,正好给你看看。”
“好。”
颜梦欢应声,乖巧得如兔子一般。
回了府里,就听一声声吵闹传来。
骆涟漪疑惑,随手抓了一个小厮询问:“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厮见是骆涟漪,忙回道:“余姨娘想要逃走被抓了,夫人正拷问着呢!”
听到这个消息,骆涟漪也不意外,问了是前厅,又赶了过去。
两人到的时候,王夫人已经让人把人绑了起来,柳姨娘正攥着佛珠在一侧求情。
“夫人,鸢尾还怀着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夫人眼一横,怒问:“绿腰,你为何一再怜惜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蹄子?”
再者说了,又不是王家的骨血,这野种留与不留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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