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月一过,到了在港小姐姐的预产期,每天检查都预示着孩子快出生了。虽然小三每日里字里行间没有表示啥,但是碗碗看出了期待和焦躁不安。再怎么医疗条件先进,还是私人医院,几个最好的助产师,但是女人生产过鬼门关的说法还是在的。碗碗没说啥,就让小菊安排下去港岛总部学习先进管理经验,初步估计7到十天。如果表现好,被总部认可有提干机会的话,说不定还要中高级职员的实习培训,这个少说要两个礼拜。反正各种跑路的借口通过赵奶的线人给全家释放呗。
问了老赵要不要过去看自己的二孙子出生。老赵表示自己就不过去了,注定生下来就不姓赵,多么家门不幸啊。自己爷娘那个年代再苦再累,也没饿着家里,把娃拉扯大。到儿子辈却要承受卖孙子的事,虽然知道不是碗碗自愿的,但怎么都不舒服。另外一个家里饺子这么皮,赵奶带着累,总要有个人帮衬着点。
碗碗表示直接让自己丈人丈母娘退了过来帮着带呗,自己给开工资办社保得了。老赵表示提过,但是人家要脸来着,能自力更生还没到要孩子养的地步。不收钱的话,也让老赵赵奶这边不好意思,这年纪都赶巧到57,58要退还得差两年。
碗碗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小菊:“小菊同学,给你安排个活,就是给我丈人丈母娘吧,安排个活。啥港岛的,本地的!那边还要你去安排,长点心行不行!别啰嗦,我说你办。就是给我整个离我家特别近,是特别近得那种,最好电动车三分钟到我家。还要啥活都没有,有也是一天干五分钟就能跑路的活计。需要两个人,最好是夫妻两一起的。钱的话,不多不少,人看不出来毛病的那种,普通工人收入,不行多个千儿八百的吧。就算这样也得体现出,老板人傻钱多没地方花,就等着人去享福的那种。”
“没问题,姑爷!”
人小菊也是有绝活的,三天就给碗碗丈人丈母娘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当天先是他们原先单位业绩压力,要裁员,或者降薪降到他们头上了。这就有了跳槽的心理建设。
接着是第二天让他们女儿也就是李梅给打听打听哪里有活的。碗碗的电脑上赶集找工作,头三条就有招工需要,本市某某仓库,需要夫妻俩照看仓库,工资待遇面议XXX,基本和现在的相同,问题是刚好就在碗碗家小区边上电动车3分钟就到的一个纺织厂,有多余的仓库租出去的给别个老板的。打电话联系面试的说是招工到晚上8点结束,老丈人赶过去过去发现人还有好多在面试,人家让填表格信息,没多问。
第三天就说就要碗碗老丈人老夫妻俩了,反正人家的理由看上去也满充分的。别人要么太年轻,不定心,老板不放心,要不然年纪大的但是跳槽太多次,更不放心。就你们夫妻两近10年才各跳槽两次,这边老板希望两人也能签个五年啥的,不行的话就签到两人退休。放心五险一金,加餐贴,中夜班补贴,加班超时补贴,加车马补贴,加住房津贴都有,一算下来,老两口一个月各多1500,人事还让老两口保密,不能跟人提多少钱。老板不差钱,这里是囤些材料等市场升值的。虽然整个厂区仓库区都有保安巡逻,但是还是希望门口有个人当点心。平时也不用两个人一整天都在,只要有个人每天过来两三趟时不时关注一眼就行,毕竟老板放的都是比较贵的材料,虽然是大型的材料,但是还是希望留个心眼……话说完,人家招聘的就交了钥匙,微信转账前三个月工资。啥社保,医保的,人家只要一个身份证号码,就等原单位解除聘用关系就能转过来,直接当天就就来上班。给半天时间办理碗碗丈人丈母娘的离职手续。不行的话,以后上班了自己去办,反正招聘的人要跟着老板走了。
整个过程相当之合理,连碗碗都没经手,就一个家里小房间的点电脑算是碗碗的吧。下午丈母娘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外孙把屎把尿了。碗碗觉得,钱就得这么用。老赵也兴起了去看看另一个小孙子的念头。
碗碗那边单位配合着刚放消息说有可能维修部会安排人去提干实习,外加可以带一个家人一起去总部参观旅游,一礼拜以上,总之实习期内,餐饮住宿报销。家里赵奶就兴致勃勃的吃晚饭讨论碗碗升值的可能了,所有人瞎起哄碗碗上回不是出去考察过了么,评语还不错么,这回有机会吧——鬼才知道评语是啥,碗碗都快忘了这事了,赵奶居然还能知道评语写的啥。
李梅想出去,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生饺子是在一月份的,已经把本年度的年假充掉了。最多调三天假,赶飞机来回两天也不划算。赵奶倒是想去,可是天大地大老赵家最大。赵奶被碗碗的奶奶驯化得不错,自己掌握赵家各方面大权。受老赵家环境制约,得做出表率。这种带孩子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脱岗呢,最后决定要是碗碗成功获得名额,就老赵跟过去看着点。也顺便见见世面探探路,等饺子大点了,明年能出门撒欢的时候,再全家带出去玩玩。
老赵和碗碗倒是装得一点都不知道内幕的样子,说俩娘们瞎琢磨个啥呢,人家这么大公司还没人当领导了咋的。就留着领导的空缺给老赵家留着啊,老赵家脸大啊。这话一说倒是给护犊子的赵奶给喷灭了。怎么的自己儿子就不优秀咋的,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还在基层岗位踏踏实实干了这么多年。每个月还请领导同事吃饭,多会来事啊,怎么就不行自己儿子往上爬啊……最后不了了之。
隔天碗碗还在锻炼肌肉呢,那边赵奶的线人就给赵奶打报告说碗碗中了奖。总部领导赏识,这回升职加薪跑不了了,把赵奶高兴的给灶神上了炷香一通感谢。然后就火急火燎的给全家各个打电话通知了一遍,说今晚饭店请客,赵奶自掏公款。老赵和碗碗去港看老赵家三代小儿子算是定下来了。
过了一个礼拜,老赵就和碗碗略微收拾下换洗的出门了。碗碗和老赵不想节外生枝,由着赵奶和李梅给每人准备个行李箱出门了。
上了飞机,头等舱里除了边上一个胖子老板带着小秘出游的不认识的,其他都是小菊安排的四个保镖两男两女跟着。
老赵36年前结婚的时候倒是带着赵奶飞过趟京城,看过升旗,看过长城。但是也比不上现在的飞机声音这么小的。面前还有屏幕,沙发这么舒服的,总之就是新,发展快,变化大。隔着飞机窗,低头是繁华似锦的一个个城市。两个小时落地,边上保镖一路引导就坐车开到了豪华别墅群。
下车倒是满满当当一群人接待,一点都没有老赵想象的受到冷落。但是跟碗碗视频的老柳这个老混混对碗碗一点好脸都不给,但是反倒对老赵态度不错。碗碗就留给这边的丈人丈母娘接待了。人丈人丈母娘倒是非常热情,独生子女都充分感受到中国家庭的温暖和压制的。
没管老赵聊的啥,反正碗碗被妖精姐姐直接霸住了。
那边老老柳拉着老赵,丈人和丈母娘同学也围过来说话
“亲家,来趟港也不方便,呆伙儿让小柳带着逛逛。”
“真是抱歉了,我们家小子这情况,哎。实在对不住你孙女了。”老赵倒是先低头。
“说的哪里话,都让姓柳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老柳做买卖的,一半客套一半还是要把主要问题说清楚的。
“那倒不至于,你家这么大个家业总得有个姓柳的继承家业吧,现在也这么开放了,不像以前闹得那么凶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哎,总之,揭过这茬。咱聊点别的,闺女身体还好吧。算算日子没几天快生了吧,有动静了么。”老赵不想聊这个丢脸的话题。
“可不咋滴,天天搁家里走,走到她脚酸都不见动静,查查又还不错,急死我老柳了。小眉都说催产针了,我拦着不让,都自然顺产好,反正家里医生24小时待命呢。就是不知道小子长啥样。你不知道,亲家,我这每个月给拍的片子里面横竖都长得像你们家的种,可把我郁闷。诶,亲家说笑啊,都一样喜欢,就是等生下来长开了,指着眉角酒窝啥的有点我老柳家的样子了。不过再怎么样,总算是个小子,我半只脚都快进棺材,总算放下些心。亲家你放心,家里三代单传,我们这些老家伙,百老归天都是那小子的。你要是愿意让两孩子多生几个也行,放心,在柳家怎么都不会亏待着的。你那边大小子那有啥用得到的地方,也直接跟小眉说,都当自己家使唤……”老柳混混,言语间原形毕露,就是想让碗碗成为播种机。
老赵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多生些还不都是姓柳,都特么跟老赵家一毛关系都没有。你说要是家里没钱的穷苦人家还好吃懒做,这扒拉上土豪,还不抱得紧紧的,管他姓啥。这家里给赵奶打理的也挺不错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差养大孩子的钱,这生下来,人家再塞个卡,这不成卖孩子了么,怎么想都不舒服。老赵就岔开话题了:“随孩子们吧,他们要愿意就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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