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
艾伯特觉得自己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拉文克劳的分数在对他唱着“再见了爸爸今晚我就要远航”。
熟悉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才发现他们一样,轻松地开口道:“噢,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威廉姆斯先生和刘先生,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美妙巧合!”
埃里克和艾伯特觉得他们现在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妙。
“这个特殊的晚上,我还以为,你们各自会有比较……私密的约会。”邓布利多说到这里,一脸“我都懂”地朝他们眨了眨眼。
面对着邓布利多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埃里克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表情:“哈哈……教授您真是会开玩笑啊!嗯……我觉得吧,作为学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肯定还是要好好学习,毕竟只有掌握了足够的知识和技能,将来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邓布利多拦下他们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他们刚刚的行动了?
邓布利多摆摆手,哈哈笑了两声:“当然,当然。”
然而,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今天可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啊!每个人都年轻过,我自然是理解的,也不愿意对年轻人有过多的束缚和限制。毕竟,谁没有过怦然心动、情窦初开的时刻呢?”
“只是,这约会的地点嘛,我认为还是应该选择一个浪漫一点、安全一点的地方比较妥当,你说对吗,刘先生?”
原本还祈祷邓布利多只是偶然碰见自己的埃里克,听到这句话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邓布利多发现了。
埃里克心虚地垂下了眼眸,艾伯特更是脸色煞白,一头的冷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您见多识广,阅历比大多数人都要丰富,这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建议。”
埃里克手紧张地握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意见得到了认同,邓布利多显得很高兴,咯咯笑了两声后,便大手一挥,放过了快要碎掉的埃里克和艾伯特。
“好了,你们该回去歇息了。虽然说春天要来了,可一到了晚上还是冷得人难受。我这把老骨头哟,还是少在外面晃悠吧。”
两人听到这话,如获大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直杵在路中间的邓布利多好心地把路让开,看着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两人刚放松紧绷了许久的神经,下一秒却听到了身后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神经像是被拨动的琴弦一样疯狂颤抖。
“今晚霍格莫德的烟花真热闹呀,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看到!”
闻言,心下一慌的埃里克脚下打了个趔趄,艾伯特更是直接啪叽摔了个大马趴。
漂亮,直接被校长抓包。
埃里克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手忙脚乱地把艾伯特扶了起来。回过头再看向走廊,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仿佛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一样。
“埃里克,刚刚邓布利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发现我们跑到霍格莫德放烟花了吗?”
埃里克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内心的感受复杂难辨。
邓布利多到底是来干嘛的呢?
如果说是来散步,话里话外却在暗示他们,自己已经清楚了他们今晚做的事情;可如果说是来抓包,却又完全没有处罚他们的意思。
而且,那最后一句话……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维奥莱特为了应节,在赫奇帕奇的院袍里面穿了件颜色鲜亮的酒红色毛衣。却不料刚来到礼堂,就从埃里克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只要不舞到邓布利多面前去,他就当无事发生,咱们明年还能偷偷摸摸去放烟花?”
维奥莱特的脸忽青忽白,良久才嗫嚅着说出这句带着侥幸意味的话。
埃里克本来也琢磨了邓布利多的话一整晚,听到维奥莱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邓布利多是个老谜语人了,不过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不至于连这点话中话都听不出来。”
“我昨晚也分析过了,邓布利多摆明了不想追究我们去霍格莫德放烟花的事。他之所以现身,应该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让我们不要再靠近打人柳。”
维奥莱特吃了一口牛奶燕麦粥,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这打人柳的密道我也是不想再走一遍了。”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吐槽道:“弗雷德和乔治也是,明明可以走原路回去,怎么非要挑打人柳这条路。”
“不过好在邓布利多喜欢看烟花,不然明年我可不敢再来一回了。”
埃里克好笑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当当闪着金色亮光的东西,塞到了维奥莱特的手里。
“这个也许不能怪他们,他们应该是在活点地图上看到费尔奇在那条密道附近,才会冒险带我们去了尖叫棚屋。”
维奥莱特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面无表情抬头道:“你占我便宜。”
“???什么占便宜???”埃里克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弄得满头雾水。
她咬牙切齿地拿起埃里克塞到她手里的东西,说道:“那你给我红包干嘛!”
在前世,他们家乡的习俗里,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只要结婚了,过年时就必须给未婚的人发红包。
当然,有些不在意这些习俗的长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像个孩子一样收红包,也会给小辈们发红包。
这会儿埃里克给她一个红包,不是从辈分上占她便宜是什么!
埃里克受不了似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想什么呢?这是四个大人给你的红包,我也有一个!”
说着,他从自己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红包,怼到维奥莱特的面前,让她看清楚。
看到埃里克手上的红包,维奥莱特就知道自己误会了,讪笑道:“哦,搞错了,对不起,嘿嘿!”
埃里克哼笑了一声,按着她编着精致鱼骨辫的头转过去,让她吃自己的去。
转过头,他却心虚地偷偷呼了一口气,又得逞似的抿嘴笑了。果然,虚张声势是有用的。
维奥莱特手中的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里,确实不止有两家父母给的红包。他收到克莱尔捎来的红包后,也塞了两个金加隆进去。
她前世谈的几个男朋友都不怎么样,自然也没经历过,在21世纪,过年时,情侣之间也会互相发红包的。
虽然是电子的那种。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维奥莱特确实是真相了。
他的确是在占她的便宜,可他也希望不用占便宜的那天能早点到来。
看着维奥莱特欢天喜地地把红包犹如珍宝一般放入口袋,他的眼神深邃得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耐心等等……
******
年初一到年十五,大家被维奥莱特和埃里克两个人带着,一起喜气洋洋地过了个新鲜的春节。
弗雷德和乔治终究是昧下了几个烟花和爆竹,让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也被迫体验了一把春节的氛围。
直到元宵这天,大家一起在有求必应屋包汤圆煮汤圆吃汤圆,才算正式过完这个春节。
当然,也有人不好好包汤圆的。
“弗雷德,乔治,你们这是包汤圆还是包煎堆!”
之前从未过过春节的小伙伴们对这个节日气氛恋恋不舍,在大家伙的坚持下,有求必应屋的春节装饰被顺利保留了下来。
像是故土的历法也在这大洋彼岸起了作用,过完年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暖和,这片土地也急不可耐地褪去陈旧厚重的冬衣,换上了色彩纷呈的春装。
春意重归大地,也就意味着……
“天哪,又要开始复习了!”
黑湖边传来一阵夸张的哀嚎,引得路过的学生都纷纷驻足回头。
弗雷德和乔治跟复制粘贴一样扒在湖边的大树上作扶墙哭,最先喊出这句话卡萝已经抱着罗斯欲哭无泪了。
虽然罗斯的表情也垮了一半,但还是保持住了形象。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的脸上。
在一众生无可恋脸中,唯独安吉丽娜在幸灾乐祸:“是真的吗?那太好了,这对弗雷德和乔治来说是好事啊!”
那做作的表情,维奥莱特不由得想起了呜啦啦啦宜馊的那个表情包,不由得扭过头暗自偷笑。
埃里克看见她那副样子,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挂着宠溺的笑意rua了一把她那傻乎乎的脑袋。
去年弗雷德和乔治被接纳进他们团体的时候,离期末考只有不到半个月了。也就是期末考前一个星期被大家强行喂饭抱佛脚,才考了个过得去的分数。
所以认真计较起来,他们今年才算是第一次真正参与到他们这个团体的核心,从头开始参与他们的复习行动。
埃里克看着两眼无神的双胞胎,眼中闪烁着使坏的光芒,脸上却笑得一派和煦。
真以为他们这几个人凑堆只是为了一起玩吗,真是太单纯了。
他会让他们两个人切身体会被知识塞满脑子到消化不良是什么感觉。
就这样,在埃里克有条不紊的安排和安吉丽娜的压制下,弗雷德和乔治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和大家一起开始为期末考复习。
习惯了自由散漫的双胞胎一开始十分不适应这种条条框框的复习安排,可当他们复习了一个月后,却惊讶地发现一向对他们头大的教授们,居然也会对他们露出孺子可教的和蔼表情。
其中以麦格教授最甚。
那张一向对他们头疼至极的脸上,露出了让他们俩毛骨悚然的欣慰笑容,骇得他们互相在背后掐对方的屁股。
这惊悚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他们在家恶作剧,却被莫莉宠溺地笑着说干得好。
而且,这让他们如受刑一般的复习,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不止是学校教授态度的转变。
他们还发现了,以往他们研究恶作剧道具时那些搞不明白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了,轻松得不费一丝功夫。
向来如风一般不羁放纵爱自由的韦斯莱双子沉默了。
这样看来,这复习虽然漫长……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兄弟,为了我们的事业,要不……咱们忍忍?”乔治像是准备去给斯内普的办公室扔粪蛋一样,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表情。
弗雷德眼底满是纠结和挣扎,他是真的真的觉得埃里克制定的复习计划像魔鬼藤一样,缠得自己喘不过气。
去年期末考只是临时抱佛脚一个星期,有莫莉那澎湃的母爱和强大的求生欲支撑着,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提前整整两个月开始复习,真的有必要吗?这课的内容都没上完吧?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时间去恶作剧和夜游了!
一想到这个,弗雷德就无比的崩溃。
可复习带来的改变和好处已经明明白白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无法忽视。
他们可以不在意教授们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也可以不在意成绩,不在意以后拿着几个O.W.Ls证书毕业,可他们非常在意已经初具雏形的恶作剧事业!
复习计划可以帮助他们攻克研究恶作剧道具时遇到的难关,这一点已经被证明了。
“忍!”弗雷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不就是复习吗,兄弟,咱们忍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安吉丽娜听到他们这句话,耳朵动了动,手上写魔咒课作业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带停的。
没几分钟,她假装要去找看自习的弗立维教授请教问题,拿着作业走到拉文克劳长桌一侧,对上埃里克和维奥莱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猎物已入瓮。
接收到安吉丽娜传达的信息,埃里克和维奥莱特齐齐看向格兰芬多长桌上那对凄凄惨惨戚戚的兄弟,嘴边扬起了一抹得逞的坏笑。
弗雷德和乔治从一开始就抗拒复习,其实按照埃里克自己的性格来说,几次劝说不成的话,他就不会强制双子参与到他们中间来,尊重他们两个的命运。
可维奥莱特终究心软,她还是想当一回南美洲的蝴蝶,扇掉原着剧情中两人一死一伤的命运。
每一面镜子都是厄里斯魔镜什么的,这种与呼吸缠绵在一起的痛楚,太悲伤、太绝望了。
但是光靠每年暑假的黑魔法防御术训练是不够的,必须要把他们的魔法知识基础打实。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打牢基础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韦斯莱双子加入到他们的复习行动中,养成一个好的学习习惯。
埃里克看不得她苦恼的样子,便开始暗地里想法子,让弗雷德和乔治自己主动加入进来。
恰好一次周末的魔咒实操演练中,他从安吉丽娜口中知道了,这兄弟俩正在为他们研发恶作剧道具时遇到瓶颈的事烦恼。
他当时就在想,巧了,这不就是送上门的鱼饵么。
于是,大学神埃里克从安吉丽娜的描述中精准提取出了问题,私下找到弗立维教授请教。
得到答案后,他便调整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复习计划,让他们在复习中,自己找到他为他们准备的答案。
以恶作剧事业作饵,当双子尝到了甜头,即便知道这是个圈套,也会咬着牙上钩。
这不,今天,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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