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人家大儿子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再让她嫁自家小儿子?
那不是侮辱大儿子吗?
在父母的心中,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一点,当了娘的柳妍欣相当认同,这要放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同意。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却像老朋友一样聊得很投机。
两个男人坐在一边,见两人热聊起来,起身去了阳台。
“寒洲,我还是怀疑你弄错了,小徐的表情不像作假。”
“我们都是侦探兵出身,虽然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可观察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看她对英雄的崇敬,对军人的热爱,以及她的出身,不像是会出卖国家利益的人。”
“如果她真是要窃取部队机密,应该嫁进杨,而不是强嫁于你。”
这就是陆寒洲纠结的地方。
荣立成想到的这些,他早已经想到了,甚至还想到了自己老领导没想到的事。
可是,他心里清楚,徐子矜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只是这任务是什么、她属于哪个组织、目的又是为了得到什么,他还不清楚。
“连长,你说得有理,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我与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非嫁我不可。”
荣立成脸皮抽抽:“或许她早就见过你,早就对你一见钟情,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陆寒洲:“……”
——连长也学会幽默了!
——还一见钟情呢?如果没有王露晕倒的事,人家早嫁了杨胜军!
兄弟俩在阳台上聊着,徐子矜与柳妍欣已经聊着进了厨房。
荣家用的是灌装煤气,比起乡下的柴火灶方便太多。
柳妍欣本来就是受荣立成所托,故意找徐子矜聊天的。
只是这一会,那“托”啥的,她早扔脑后勺去了。
“子矜,我跟小陆认识好些年了,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或许现在在某些方面上,他比不上杨胜军,但未来他绝对超越杨胜军。”
“你们好好过,一定会幸福的。”
徐子矜从来没有想过不好好过。
不为别的,就因为任务,她也得好好过。
不好好过,怎么能完成生孩子的任务?
不好好过,难不成还能把他给强行上了?
要绑在一起一辈子,不好好过,那不是又一次找罪受?
想让陆寒洲这么优秀的人爱上自己,虚心假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或许自己是很难再去爱一个人了,但徐子矜知道,她会带着诚心去过日子。
“谢谢嫂子提醒,我会的,一定会好好过的。”
柳妍欣是真喜欢上了徐子矜。
年纪轻轻、见解独特、思想成熟、礼貌真诚,她第一回遇见这样的人。
把客人一送走,柳妍欣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对徐子矜的感觉全说了……
“绝对的真诚人,我对她的感觉非常好,差点想跟她结拜姐妹了!”
“而且她面相非常好,是个旺夫多子多福的相貌。”
“我跟你说,她身上有一种最优秀的品质就是,真诚与善良。”
“立成,小徐配得上小陆。”
这话一出,荣立成非常惊讶,他家岳父可是研究《周易》的人,他妻子也略懂一二……
“真有这么好?”
柳妍欣点点头:“嗯,从面相上看,真的是这样。”
他家小妻子说好,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荣立成心里有数了。
陆寒洲对自己新媳妇所怀疑之事,他并没有告诉柳妍欣,只是说让她看一下两人配不配……
正因为柳妍欣什么也不知道,所以荣立成对徐子矜的怀疑全打消了,他决定一会再劝一下陆寒洲。
“你说能配,那我就放心了。”
“你知道的,寒洲是我亲弟弟都不为过。”
“欣儿,今天辛苦你了。”
柳妍欣小嘴一揪:“这有什么辛苦的?买、洗、切不都是你吗?”
“今天两个孩子去了爷爷奶奶家,我才轻松呢。”
这夫妻俩在说着徐子矜与陆寒洲,此时俩人已到了车子旁边。
吃饭喝了点酒,荣立成把司机叫了过来。
见她们到了,司机小丁立即从车上下来了:
“陆营长,我们队长让我送你们回招待所,明天早上五点半送你们回部队。”
啊?
明天有专车?
徐子矜很惊讶,不过……
“我得回学校住,东西全部在学校。”
“没事,先拿上再去招待所。”
什么意思?
陆寒洲的话一落,徐子矜有点懵:他让自己跟他去住招待所?
“我……”
陆寒洲没容徐子矜多说:“招待所离你们学校不近,来来回回会耽误时间。”
“明天早上十点,我还要赶回团里参加会议。”
徐子矜一听想说:要不我自己回去?
不过,她没说。
陆寒洲这狗脾气,好说话的时候,那是一个真正的顾家好男人。
不好说话的时候,那倔劲儿一上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徐子矜已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既然以后要捆在一起过一辈子,相互迁就也是必须的。
再说,她还要完成任务。
“嗯。”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陆寒洲陪着她进去了。
到了宿舍楼下,徐子矜想说让他楼下等着,没想到人家一个军礼……
“哎呀哎呀,小徐同学,这位就是你的爱人?这是亲自来接你了!”
“你真是好命,进去吧、进去吧。”
宿管阿姨那满脸的热情,让徐子矜一脸乌鸦:果然,女人都是颜狗,无关年纪大小!
——阿姨,你的原则呢?
宿舍里没人,都出去疯了。
虽然现在不像后世繁华,但毕竟是省城,看电影很方便。
“哪些东西是你的?”
徐子矜指了指靠窗的上铺:“这上面的两个包。”
陆寒洲一看,脸皮抽抽:“我要不来接,你准备一个人扛回去?”
徐子矜咬咬唇:“有两位同学会去送我。”
同学是谁,陆寒洲一清二楚:“这两个我来扛,你拿那个小包包。”
小包包就是一个军用黄书包,这年头很少有别的挎包。
这个黄书包是徐子矜爸爸的,她一直用着,颜色已经变白了。
“你一个人扛两个太重,那个小一点的我拿。”
“我先给同学们留张纸条,告诉她们我先走了。”
陆寒洲没说什么,直接一手一个、仿佛拎小玩意儿似的拎着出了门。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徐子矜呆在原地:这人……一定是属牛的!
——力大脾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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