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他可不是只会使蛮力的男人。
盛肖用手指捏着铁片,手腕弯曲,努力割着粗绳,“啪”,绳被切断了,他稍稍一用力就挣脱开了。
他看着还在昏迷的几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们一个个叫醒,红毛男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捂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后脑勺,但是双手被捆住了,一时动弹不得,他忍不住大骂出声,然后被花臂男捂住了嘴。
“嘘!小点声!”
见红毛男终于安静下来的花臂男松开手,帮他解开绳子。
五个人围成一圈小声讨论着。
“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是被人绑架了吗?”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得想办法逃出去。”
这间木屋密不透风,想出去就只能通过木门出去,但是指不准外面就有人候着呢。
盛肖忽地抬起了头,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几人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躺在地上,将手背到身后,装作一副尚未清醒的模样。
“嘎吱”,门被打开了,还有人在交流的窸窸窣窣声。
盛肖闭着眼睛,听着外头的动静,默默在心里点着人头。
三个人……干得过。
悄悄做了个决定的盛肖微微屏住呼吸,在对方接近的一瞬间弹跳起身,猛地将对方踹翻到地上,毫不犹豫地又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胳膊,狠狠一拽,又带倒一个。
外头守着的人听到动静赶忙冲进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正中砸了脸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15秒,盛肖干翻了三个人。
那四个玩家傻不愣登地站在一旁,本来想上去帮忙,结果压根插不上手,只能像个观众一样看着盛肖。
花臂男忍不住感慨一句:“我去,这是在拍什么动作大片吗?”
红毛男沉默了,原来不是strong男,他是真有实力啊!
盛肖忽然变成了焦点,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得避开了他们灼热的眼神,视线飘忽,指了指敞开的木门:“不走吗?”
“走走走!”
走出木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被抓到了一个类似于寨子的地方,困着他们的并不是什么木屋,而是在一个吊脚楼的底层。
他们东躲西藏,绕过高大的树木,避开那些来来往往穿着非常独特的民族服饰的住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栋极为特殊的吊脚楼前。
它并没有和其他吊脚楼并在一起,反而与它们隔得较远,并且是独栋存在,几乎位于寨子的最深处。
盛肖盯着这栋吊脚楼,莫名生出了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这栋楼里面就藏着他无比渴望的东西,让他控制不住想迈步走进去。
“咦?这个楼怎么和别的楼隔这么远?”长发女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刚刚路过的其他吊脚楼。
“进去看一眼吗?”
“里面不会……卧槽啊卧槽!有人出来了!我草!”
着急忙慌之下,还好旁边的草丛比较茂盛,树长得比较高大,他们一下就钻了进去。
“叮铃——”
盛肖站在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跳加速,快得异常。那种跳动,奇异地冲破了他的羞耻,冲破了他该有的社交恐惧。
让他想不顾一切冲上去。
从吊脚楼里走出的少年长得一张非常艳丽的脸,轮廓弧度非常漂亮流畅,皮肤雪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疏影,眼睛是湿润的,像是被清水浸泡过的玻璃珠,透亮的不像话,唇色红艳,唇形弧度恰到好处。
雪白的半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几缕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金灿灿的耳坠贴在脸边,熠熠生辉。
他站在薄雾中,微微仰头,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周身里飘扬着细碎的尘埃,在他的长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
少年穿着极为精致特殊的服饰,脖上挂着银项圈和银压领,手腕上也戴着雕刻着龙纹的手镯,腰间系着一条手工编织的腰带,上面缀满了小巧的银铃。
铃铛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
盛肖目光灼灼地想着。
玩家们都屏住了呼吸,被这一幕吸去了所有目光。
许是他们的眼神过于灼热,如画一般的少年将目光投了过来。
——————
奚雀想,今天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他拍了拍睡在他身旁,无比粘人的弟弟:“手松一松。”
昨天晚上,这里下起了大雨,雷声打的很响,他的弟弟——谢无忧抱着枕头就敲响了他的门,委委屈屈地说他一个人不敢睡觉。
当哥哥的还能怎么办呢,特别是这个弟弟还是他从外面捡回来,明明自己也没多大,还要照看一个小拖油瓶。
这么大一张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早上奚雀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谢无忧怀里,而对方的胳膊牢牢箍在他的腰间。
他亲爱的弟弟明明已经醒了,却还是装作一副尚未清醒的模样,闭着眼睛,反而将他搂得更紧。
奚雀:………………
可恶!明明之前谢无忧还是拽着他衣角,奶声奶气喊“哥哥”的小小一团,怎么现在变成这么大一坨了!
又不听话!还打不过!
埋在谢无忧光溜溜的胸膛里的奚雀羞恼地蠕动了一下,为了保住哥哥的面子,他还是强行挣扎了出来。
他下了床,盯着谢无忧光洁的后背,最后还是认命地替他拉了拉被子,这才去洗漱。
等奚雀洗漱完出来,谢无忧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个乱得像个鸟巢一样的发型,饶是如此,也依旧抵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帅。
奚雀一出来,谢无忧的视线马上就追了上去,朝他伸出双臂,笑得可爱,:“奚雀,抱抱。”
“抱什么抱,你都那么大个人了。”奚雀走上去在他抬起的双臂上拍了一巴掌,用手指当梳子,捋了捋谢无忧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谢无忧撇了撇嘴,低着头乖乖顺着奚雀。
“去洗脸。”
奚雀催着谢无忧去洗漱,自己则走到外面的木栏走廊吹吹风。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奚雀皱了皱眉,敏锐地感觉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低头顺着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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