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的碎碎念,原本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可阿依婉听在耳中,可就走了心。当阿莫即将要走出毡帐时,阿依婉突然将其叫住,急声追问道:“你说的家生,可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哪个,中原来得侍应?”
阿莫撅着小嘴,扭回头微微点了点,回道:“对啊,那该死的家伙,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找到对他,我非好好收拾一下他不可!”
这一下,阿依婉算是弄明白,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在偌大个王帐群当中,准确的找到自己所在之处的了。心中在窃喜之余,也想到了应该如何去寻找,昨晚的那个人了。
阿莫走后,侍女进帐禀报,说“鲲鹏传道。”阿依婉说了个“让他进来”,不多时,一位一身皮甲临身,背后背有一张硕大的牛角弓、左腰配有弯刀、右腰载有箭壶、下颚处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壮汉,走进了阿依婉的毡帐中。
鲲鹏单手捶胸,对着阿依婉施礼道:“鲲鹏听候大公主差遣!”
阿依婉的心中正琢磨着哪个中原侍应、家生的事情,只是随口对鲲鹏道:“带上你的人,守护在附近,一定要确保王上的安全。”
鲲鹏立刻二次施礼,答了个“是”。虽说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这位大公主的吩咐,出去安排了·······
“墨兄、外面都在传言,大公主已经命在旦夕间了。”丘壑,挑帘进入到毡包内,对墨璨开口道。
正与家生研究着,应该去哪找寻两位黄姑娘的墨璨,闻言后一愣。那位大公主的身体状况,自己已经探查的十分详细。虽说的确有些棘手,但经过自己的治疗,虚弱一些定然是有的,但谈及生命垂危 ,却还离着十万八千里呢。他虽不敢自称国医圣手,但对自己的医术,还是颇有信心的。
墨璨疑惑的看向丘壑,开口问道:“此消息可属实?”
丘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说大公主的病情反复,已然是生命垂危之兆。但是真是假·······那就不清楚了。”
丘壑这么一说,倒是让墨璨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暗道一声:“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不能啊,那几针下去,月氏大公主的病情,定然会有明显的好转才对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墨璨,站起身,在毡帐内来回踱了两步。不多时,他站定后开口道:“今晚,我再去一趟王帐所在,这大公主可不能在此刻有所闪失啊!”
家生抬头看着墨璨,开口道:“那,我在陪恩公走一趟吧!倘若大公主身体真有爆样之患,王帐内定然把守严密,其中的几条隐巷,只有我们这种下人才知晓如何避让。”
墨璨沉吟些许后,摇头道:“不可,你既已出了月氏王帐,若是再回去被人认出的话,麻烦会更多。你与丘兄留于此处,我自己前去便是。”
丘壑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道:“以墨兄的功夫、我倒不担心其他。只是,倘若真如家生所言,你此番前去定然会遇到众多的守卫,难免一个不慎,会被人所发现。让家生留下,我陪墨兄前往吧!多一人,也好多一个帮手。”
墨璨态度坚决的摆手道:“不,丘兄留在此处,我才更加安心些。两位放心吧,我只是去查看个虚实罢了,不与任何人交手,自然也就涉及不到什么危险一说。倘若大公主当真生命垂危,我等的计划,也将就此改变。此事不可大意,冒一些风险也是应当。”
见墨璨如此的坚决,丘壑无奈的点点头。夜深之时,墨璨只身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施展身法,潜入了王帐群内。
进入其中,墨璨的眉头始终紧皱在了一起。此时的月氏王帐内,倒的确比昨夜来时的气氛,紧张许多。这无形中,就让墨璨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这大公主的病情,当真有了变数不成吗?”
心中想着此事,搭着今夜的夜色出奇的暗淡,天空之上灰黑一片、没有半分月光的映衬。虽凭借记忆还不至于到迷路的地步,可兜兜转转之下,也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在无意间,掠过一处毡帐群时,一则细语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原本墨璨只是路过,可六识敏锐的他,在耳朵微动间,深感有异。便飘身二次折回,栖身在了帐顶处,侧耳细听了起来。
“人手都准备好了吗?·······”毡帐内,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响彻而起。
苍老的声音落下,一个恭敬之声马上开口回道:“祭司大人请放心,我已将周围的守卫尽数替换成了我们的人,只要祭司大人一声令下,保证阿依婉姐弟俩,绝对活不过今晚。哪怕那大公主不是病危,我们也能将其一举干掉。”
此话音落下,只听一阵“桀桀桀桀”的笑声传来,像是那磨砂的瓷碗,令人听得心头直发麻。帐顶的墨璨,也被这难听的笑声,弄了个浑身不舒服。而笑声落下后,就听过那笑声的主人邪笑道:“哼,好、过了今夜,这月氏王帐内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们所有。”
帐内似乎还不止两人,另一个声音立刻恭维道:“祭司大人本就谋略过人,有祭司大人的来执掌月氏,定然会让月氏有一个新的光景。中原那大片的土地,终将属于我们月氏一族所有。”
这话顿时引来了其余人的附和声,那马屁拍的,当真是腿都抽筋,还真将那祭司给拍的笑声不断。下方的所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墨璨探听了个清清楚楚。如此明确的称呼,墨璨岂能猜不到,下方到底是何人。
他冷笑一声,扯着嘴角暗道:“祭司,哈哈······正愁找不到你人呢,敢情,你这老小子正在此处密谋造反。也罢,今日被我撞见,也算你老小子倒霉。”
心中腹诽完,墨璨回手,从自己的后腰处、缓缓抽出了一柄一尺来长的精巧小短刀。他这柄短刀、平日里甚少使用。这是在与篓淯大婚之时,篓丛泰送给孙女婿的传家之宝。其钢口的坚硬程度,据说可以削铁如泥。
本来墨璨是来查看大公主的病情的,结果撞见了如此一番密谋。这下方的祭司对中原早已是图谋已久,数以万计的中原儿郎,都是在这个老小子的谋划下,才丢掉的性命。如今被墨璨逮到了机会,他岂能放过。
冷笑一声后,反握短刀,身形一晃,就飘然落在了,毡帐的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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