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就是,于老板收了红包,我带着纪斐斐走。
我瞪了于老板一眼,他附在我耳边说:“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
可问题是,这个我救不来啊。
“那个,纪总,我们陈月深得她师傅的真传,现在住在乡下隐居,虽然条件不如您这儿。”于老板点头哈腰的指了指这别墅:“但那儿可是她师傅亲自选的地界儿,有龙气护体,肯定能镇得住斐斐肚子里那东西。”
“哈?”
我被整无语了,刚想拒绝,纪斐斐已经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她穿着碧色的长裙,宽大的腰身刚好盖住了隆起的小腹,这么年轻美好的小姑娘被蛇缠了真是可惜了。
“我送你们。”纪总电话召来家里的司机,一辆黑色的大奔保姆车缓缓开过来。
“那个,纪总,您可能不太清楚……”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们进村的地儿吧,有一段小路还没有通公路,这车可能进不去。”
“是是是。”于老板怕纪总临时反悔不让女儿去山村受苦受难,接过我的话茬:“那里空气好适合修养身体,又有灵气,斐斐肯定能好起来的。”
“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没有把握能处理好。”丑话先说到前头,免得最后怪罪。
“请您一定要尽力啊。”王红佩抹着眼泪将一个红包塞我怀里,我掂了一下大概是我好几年的收入,还是假意推辞一番才不动声色的收下。
到家已经很晚了,随意煮了面招呼纪斐斐吃点,她从进了我家门就显得疲惫不堪,我将客房打扫了一下安排她住下,于老板的微信就来了。
“陈月,今天自作主张让你带纪总女儿回去,不是因为钱的事儿,是救人添功德,叶师傅给你配了阴婚,那位应该能解决。”
我才想起,当初我和沈十安的婚礼,那些陪嫁纸盒全是于老板送来的,他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即便我解决不了,沈十安也可以。
我还没回消息,随后就是一个转账。
“我收一点跑腿费,剩下的都给你。”
一点跑腿费?
他可真好意思。
我也没有别扭,直接把钱收了,不想多做解释,回了一个谢谢就结束了聊天。
我晚上独自去祠堂点了香火请沈十安,这事儿我没见过,又收了人家的钱,实在是搞不定只能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沈十安倒是来得很快,他靠在祠堂大门上问我想怎么办。
“当然是把那蛇蛋拿出来。”我问他:“能不能办啊?”
“好办也不好办。”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只要沈十安说有办法,我就放一百个心了。
“那蛇胎……”沈十安还没说完,抬头往我家方向看了一眼:“快回去!”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黑漆漆的蛇也看不见,想到我家还有个人,那蛇不会追来了吧?
我忙往家赶。
它果然追来了,此刻正缠在纪斐斐的身上不停蠕动。它通体黝黑体型庞大,整张床都是他卷起的蛇形,纪斐斐被她缠在中间,长裙早已碎裂,她半眯着眼,脸色潮红,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呻吟……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毕竟我生来怕蛇,又是这么大一条蛇,被它缠住不死也残废了。
沈十安这玩意儿关键时刻又掉链子,此刻他也不在,我也不敢去惊动那条蛇,只能默默的退出去,想跑又不能把纪斐斐单独留在这里,我半靠在院墙上思考我应该怎么办。
寻常打鬼的那些东西不管用,蛇怕什么?
异味?刺激性的东西?
也不知道酒和醋管不管用。
我正打算悄悄的返回屋里拿酒和醋,脚还没踏进堂屋就和里面的东西对上了,他昂着头吐着蛇信子,竖瞳中满是恼意。
我悄悄的将脚往后退,谁知他一个蛇尾甩过来,我避闪不及就将我卷了过去,我浑身动弹不得,他的蛇身用力缩紧,我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挤碎了,窒息感扑面而来。
我努力的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拼命的在身上摸,想从包里掏出沈十安给的金簪,能扎一下它说不定能放开我,但我他绞得太紧了,我实在是摸不到,抬手摸到的全是他浑身那滑腻腻的蛇身触感,腥臭的令我作呕。
忽然那蛇身软了下来,他昂着头发出警告的兹兹声,我也终于能喘得上来气了,纪斐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拿着铁锹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看起来是她打了那蛇。
我趁机将沈十安给的金簪握在手中,那蛇大概是看纪斐斐手中铁锹恼羞成怒,我还来不及反应,它就已经甩起蛇尾朝纪斐斐甩去,纪斐斐吃痛惊呼一声撞在门框上半天没起来。
都说打蛇打七寸,我也不知道七寸在哪儿,反正趁他继续朝纪斐斐游过去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朝扎过去,但那蛇皮糙肉厚我用尽全力竟也没能扎得进去。
这下是彻底的惹怒了它。
它调转了头,蛇尾将我托起,蛇头从我衣服底下钻过去,那蛇头太大,我的衣服传来撕拉的声响,衣服撕裂,后背被勒得生痛。
当我意识到它要做什么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却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
“哪来的畜生?”
沈十安这狗东西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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