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好一切想要的消息以后,司空俊宇吹着口哨从三号汽车旅馆的一楼酒馆离开。
第一赛段的报名地点,就在酒馆出口左拐的墙边,用帆布支起来的一个摊子里。
说实在的,司空俊宇觉得这样的超级赛事,报名地点居然如此的简陋,这真的是一个长青七十年的比赛吗?
这样的官方态度都能长青七十年,这个游戏世界也太浮夸了吧?
不过报名简单对他来说就是好事,他之前担心的会被仔细检查导致自己暴露的事情现在根本不用担心了。
“参赛代号?”
“额,不用姓名吗?”
“要那个干啥,我们的这场拉力赛,要的就是酷炫到吊炸天的外号,要么让人眼前一亮,要么让人眼前一黑,你用真名谁认识?谁想认识?
一场比赛下来前十名全叫杰克,难道我们给你们的名字前面加上赤橙黄绿青蓝紫,组个五色战队还是九色灯团?”
“啊,好吧,我还真叫杰克,就叫蒙面杰克吧!”
司空俊宇一口老槽不知道怎么吐出来,他真的想叫杰克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两个本地土着的名字,一个是杰克,一个是玛娜。
“好的,蒙面怪客!”
“蒙面杰克!”
“好的,蒙面怪客!”
“好吧,蒙面怪客就蒙面怪客!”司空俊宇决定不再纠缠。
“座驾?”
“额,这个暂时还没有,你们能够介绍一下哪里可以搞到赛车吗?”
“很遗憾,怪客,这个不归游戏主办方管,我们只负责发放计时器,然后沿途转播你们的前进实况,最后狠狠地赚他一笔爽上天的,damn踏马的收视率,爽吃广告费。
所以你问我哪里搞到赛车?怪胎,我给你的建议是不如步行,或许能够成为我们第一赛段的一个爆点。”
“也就是说你们不管参与比赛的载具是吧?就算我骑上一匹马也不会管是吗?”
“当然,damn,我们怎么可能去管这个,我们只管最终计时器。计时器在什么东西上面,什么就是载具。懂了吗?”
“懂了!”
“好的,蒙面怪胎,最后一个问题,你的领航员有几个?”
“什么领航员?这个还可以有几个?”
“当然,你以为真的需要什么领航员吗?做个样子而已,有些就差把脑子埋在哔上的煞笔,非要泡妹妹,要带上女伴耍酷,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我记得有一年最拉风的混蛋,他居然在第二赛段和两个女伴在车上,damn,一前一后他是怎么做到……”
眼看话语就要朝不能直视的方向滑落,司空俊宇赶忙阻止,主要是他实在无法想象三个魔鬼在车上进行各种不易播出的画面是个什么样的画风。
能够想象并且复刻出来的艺术家,又是怎么样的抽象派画家。
所以司空俊宇赶忙说道:“两个,我有两个领航员。”
看到司空俊宇这么扫兴,工作人员也不再说什么了,收好表格,拿出一个计时器,将计时器上的编号录入到电脑中,包括司空俊宇之前回答的各种信息。
做完这些之后,工作人员将一个三角形的计时器丢给司空俊宇。
“下一批第一赛段的开赛时间是半个小时后,你是那一批第一个发车的人,所以你得在二十分钟后准备好出现在发车点,有问题吗?”
“没问题!”
说完,司空俊宇拿着计时器就离开了。
其实他不仅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他不可能像那个工作人员说的那样,真的靠走着去完成第一赛段的。
毕竟任务卡不仅要求他跑完第一赛段,还要求他要跑到今年盛会的前一百名。
所以他急切地需要一辆车,一辆好快好快的车车。
正想着,他的肩膀被一个正在打电话的魔鬼撞了一下。
“喂,矮子怪胎,小心点儿!”魔鬼看了一眼司空俊宇,鄙夷地说道,继续转身向前走着,边打着电话。
“哎呀,我不管,我不管!我都有GTR了,我一定会拿第一的。我就要参加死亡滩涂赛段,我要成为死亡滩涂赛段之王。”
只是司空俊宇看着这个连走路都要用鼻孔看路,脊椎好似天生后仰的三级残废模样,不像是能够成为死亡滩涂赛段之王的样子。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来替你实现死亡滩涂赛段之王的梦想吧。
“我没有赛车梦想!但是我可以实现别人的赛车梦想!”
司空俊宇给自己打气道,随后跟着那个魔鬼身后走着,一直看到它走到自己的座驾前,才动手。
斩魔大剑一闪一收,丝滑非常地解决了一个未来的死亡滩涂赛段之王。
二十分钟后,司空俊宇驾驶着一台帅气的赛车开到了起跑线的最左边第一个发车位。
说是拉力赛,但是因为每年参加比赛的成员实在太多了,哪怕有许多是纯粹来找乐子的,还是要为他们准备车位。
所以和传统拉力赛隔五分钟发车一辆不同,彪马拉力赛是分为七个赛段,每个赛段分为不同时间段发车一批赛车。
在这个时间段的赛车们,又是遵循传统赛车的前后位一同发车模式。
过了一会儿,起点的喇叭中传来声音:“女士们先生们!第一赛段死亡滩涂赛今天的第七波发车时间到了。
让我们来看看这次挑战的四位参赛者分别是谁。
一号位,蒙面怪……,哦不好意思,这个单词还像是是叫,麻麻法克叫什么怪胎来着,哦,蒙面怪客!”
嘘!
果不其然,司空俊宇的介绍迎来了一大波嘘声。
“二号位,常年奔波第一赛段区域,为周边汽车旅馆送货的快递小子,我们的本地人,号称死亡滩涂赛段第一高手的奥本赛!”
呜呜呜!
一阵阵更大的声音传来,山呼海啸的我爱你,看来这是个很受当地赛车观众欢迎的选手。
二号位的车手也适时地摇下了车窗,和外面的观众们打着招呼。
“奇怪,他怎么没有领航员?”马莉疑惑道。
“我哪知道,琉璃神社地拉住把手等我带飞就行了。”
看着身边依然摇上的车窗,奥本赛也摇上了自己的车窗。
“看来我的对手很高冷,挺有底气的。但是这场拉力赛的胜利者,一定会是我。
翠,离开我,你会后悔的!”
“三号位和四号位,是一对来自其他顶级赛事的老对手,让我们欢迎来自隔壁超级F1联赛的隼人和加贺!
本次参赛,他们也带上了自己改装过的专属座驾!”
窗外传来了半是欢呼半是骂声的呼喊,看来拉力赛和方程式,受众还是有不同偏爱趋向的。
介绍完了四位车手以后,喇叭高喊预备。
等到倒计时结束,绿灯亮起以后,四辆车一起扬起大量的灰尘,随后弹射起步冲入彪马公路。
彪马公路本来是弯弯曲曲的,但是参赛的四位车手,似乎都没有要按照彪马公路走的样子,都直直地朝着前方开去。
正儿八经的死亡滩涂赛段,直线距离是四百公里,如果全走彪马公路的话,最多维持在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路程是八百公里。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正确的路线去走,最快最快也需要跑十四个小时。
盛会的主办方当然不会逼着参赛者不走彪马公路,但是这也意味着按照路线走的参赛者根本不可能拥有名次,反正这场赛车盛会是采取评分制。
而第一赛段的死亡滩涂拉力赛,最重要的评分标准就是从起点到达终点的时间。
如果不走戈壁滩,那么根本不用奢望自己的评分可以高到排有名次。
或许其他的玩家们能够搞到一辆车的话,可以尝试这样做。
但是司空俊宇他不行,他得取得前一百名才行。
根据自己的观察,这场赛车盛会还要举行好多天,自己想办法或许可以突破之前参赛的那些选手跑出的记录。
但是后面的对手呢?不是所有的强力参赛者都要第一天才跑出成绩的。
如果自己现在跑进第一百名就松懈了,等到后面几天自己的排名被超过后,自己的任务卡算是完成挑战了吗?
所以他想着,既然接了挑战,那么就跑出一个遥遥领先的成绩,这样他才能安心地继续完成彪马拉力赛的全程。
这一波四位参赛者的车似乎都不差,所以开出来很长一段距离了,大家的车位都不分伯仲。
不过司空俊宇也不急,之前他看了第一赛段的地图,前面这点儿直线路段只是小菜,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
虚无的混沌当中,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电视中转播的,司空俊宇的开车第一视角。
“是不是有些后悔,这么快把瘟疫学派的能力核心给他了?毕竟他现在似乎正处于落后的进度。”
男人身后,传来了朱红甜腻的声音。
伴随着朱红的声音,那个本来该司空俊宇独占的巨大电视重新分成了四块,除了一块依然在转播司空俊宇的视角。
另外三个电视,转播的则是其他三位玩家的画面。
他们也在开车挑战死亡滩涂赛段,并且已经快要完成这项挑战了。
与此同时,还能看到他们的车外笼罩着一个带着颜色的半圆,这是解放了生存之躯后的结果。
显然,在之前圣杯争夺战可以和司空俊宇争雄的三位生存之躯再次诞生,这次他们还先司空俊宇一步得到了第二格灵感上限,此时正在拉力赛中大杀特杀。
看样子,司空俊宇已经落后很多了。
“血肉之道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超越的东西。你我都知道,他们的代行者可以取得进步,不过是他们提前给了本该属于代行者的奖励。
而我的代行者,不用我提前打赏,就已经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一格灵感而已,我会打赏的。”
朱红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她立马微笑着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置着一张卡片。
看到朱红的动作,男人似乎明白了这是朱红的激将法。
不过他想了想,发现自己本来就打算给司空俊宇打赏一格灵感,不过是提前拿来而已,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
所以他伸出手,拈起了盘子里的那张卡片,想了想直接丢进了眼前的电视机中。
等到男人的动作做完,朱红才做作地恭喜道:“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
留学生街,这是在申海市的留学生们,被统一安置的街道社区,里面是统一规划建造的大型公寓型小区,方便明帝国对留学生们统一管理。
不是没有留学生觉得这有些侵犯人身自由,不过这种抗议明帝国这边从来没有理会过。
打下整个北美,没有任何势力敢于阻挡的国家是谁?
把欧洲舰队堵在南黑州好望角不敢东进的国家是谁?
明明是一方一半的苏伊士运河,但是威势强大到,让埃及不敢提税收一家一半的国家是谁?
既然从实力上来讲,明帝国已经是世界第一了,各国留学生也是想着从最强大的国家学习到各种先进知识。
那么就别揣着愚蠢的傲慢,自己伏低做小,摆正姿态才是真的。
街上第八十八号楼,就是负责安置申海市艺术系留学生的宿舍楼。
说是宿舍楼,其实有些矮化。
事实上八十八号楼,是一栋层高五米,拥有超高客厅以及两层loft形制卧室的大厦,超大的客厅事实上也是创作场所,为的就是方便留学的艺术生们完成艺术创作。
周余臣打听到,巴洛圣在申海市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八十八号楼,他的那幅标志着整个人艺术风格 剧变的《皇帝》,根据周余臣严谨的调查分析,已经锁定了就是在这里画的。
为了找到这个线索,他是又看了好几本有关于巴洛圣的书,才从另外一个留学生的回忆录中找到了蛛丝马迹。
彼时巴洛圣还是个无名小卒,只能说,人出名了后,哪里都是熟人。
“……有段时间他很歇斯底里,一天到晚地喊着艺术已经死了,有的时候我看他甚至觉得他是一具尸体……
……后来,他又突然要说要给自己的艺术前半生做个总结,事实上他依然有些创作困难,虽然不再歇斯底里,但是已经癫狂了……
后来?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正常了,画了一幅画,死活不让我们看。
然后我们就收到了他毕业回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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