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吴子阳,才升职甲长没多久,不适合这么快再升职。有了这份资历,上级记在心里,下次再升职,就相对容易多了。
同样开发和种植罂粟,为啥只有大桥村部分的吴子廖被表彰升职了,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县公署里的某位副科长五叔起了作用呗,你干的再好,上头没人支持,终究也是白扯。
官场,就是这么现实。
吴子树、吴子廖,包括吴子阳从大桥村回来,吴子墨亲自张罗,请五叔吴天泽聚一聚。
难得和后辈们谈谈心,喝着小酒,吴天泽谈性很浓,很是勉励了三个后辈一把。至于吴子墨,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算是后辈的一员了。
谈天说地的,吴天泽忽然发现,自己的见识,似乎还不如吴子墨这小年轻。
毕竟是警务科的副股长,警务科的中层干部,接触的世面也多。吴子墨和警务科的副科长三浦翔平熟络,这不是啥秘密。
所以,涉及到深层次的见识,吴子墨知道的多一些,貌似也正常。
你别看吴天泽在县公署里是副科长,和日本副县长可也没那么熟络,也不到深入谈心的程度。日本副县长虽说级别比警务科的副科长三浦翔平高,实权还不一定谁大呢。
在满洲国,警察的地位是很高的,某些有时候,县公署真的比不了的。
“农事合作社?好,子墨,放心,这事儿我会用心关注的。”对于吴子墨的建议,吴天泽还是很上心的。
事关小鬼子在满洲国的未来政策,军警界比政府部门先知道点内情,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吴子墨提到这信息,而且很重视,吴天泽自然放在心上。
农事合作社这生物,吴子墨只记得是在全面抗战爆发之后,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
农事合作社,可是未来兴农合作社的重要组成部分。
未来的兴农合作社有多牛逼,吴子墨可是记得。兴农合作社就是合并了金融合作社和农事合作社的产物。
“子墨,你一个警官,都是蛮关注政府部门的,呵呵!”吴天泽,身为一个老官僚,每一句话,都是很多意思的。
“五叔,不管咱是干啥的,都是要吃粮食的。能不能吃饱肚子,还不是日本人说的算?”吴子墨说话也云山雾绕的,只要给吴天泽开点缝就够了。
这时候,已经有了金融合作社,吴子墨冒出个农事合作社的说法,似乎也不大突兀。
“五叔,未来我这一家子能不能吃饱饭,全指望子阳表弟了。所以,五叔,多提携子阳表弟一把,大家都舒服的。”吴子墨继续说道。
“子墨,你这话说的,子阳也是我三房的子侄,我在做叔叔的不关照,还是人了吗?呵呵!”吴天泽喝着小酒,内心想着啥,吴子墨当然不清楚。
“我就说了吗,吴家的长辈里,五叔最爽利了。来,哥几个,咱再一起敬五叔一杯。”
一场小酒,喝的都蛮愉快的。
吴子墨也没刻意的留吴子阳三兄弟,回来一趟,总得回家看看。吴子阳是三房出身的,自然跟着五叔吴天泽一起回家,趁机多和这五叔套套近乎吗。
尽管吴子阳是庶子,毕竟也是三房的人,吴天泽亲兄弟的庶子,和吴天泽的血缘关系比较近,吴天泽提携一下吴子阳,也不算突兀。
哪怕是因为吴子墨提携一把吴子阳,适当的,吴天泽也愿意和吴子阳交交心。吴子阳已经是甲长了,不是啥小人物了。用的好了,未来,也是三房家里一个不错的助力。
“爹!你要把那个吴子阳调到县公署吗?”吴玉海,吴天泽的嫡子老大,在县公署里也混到副股长的位置了,在三房算是比较出息的孩子了。
“还不到时候。”吴天泽的确有这想法,只不过,吴子阳自己说的,还需要在基层农事上多锤炼一下自己。
老实说,吴子阳能这么说,吴天泽都觉得这孩子够踏实。豪门出身的孩子,能安心在基层农村工作,这份心性就很了不起。
“爹!值得吗?吴子阳毕竟和那边的吴子墨走的很近。”吴玉海都二十六岁了,十八岁入仕,从当年的镇公所,到现在的县公署,在政府部门也混迹好多年了,见识也比较多了。
“玉海,那你觉得什么是值得的?”吴天泽反问道,“玉海,我知道你对吴子墨有偏见。除了吴子墨是庶子出身,还有什么值得你对吴子墨有偏见?”
是时候和自己这老大谈谈了,毕竟,三房的未来,就指望这老大吴玉海支撑呢。
“这……”吴玉海皱眉了,庶子,不就值得偏见吗?
“玉海,你的心态出了问题,你嫉妒了。”
“我……没有!”
“你嫉妒吴子墨比你升职快;你嫉妒吴子墨的年级比你小,能量比你大。”
“我……”
“你什么?玉海,如果,吴子墨不是吴家的庶子,你还会这么嫉妒吗?还会有这么大的偏见吗?”不下点重药不行了,吴天泽死死地盯着吴玉海。
“玉海,放下你那无知的偏见吧。否则,你这一辈子,也就是个副股长了。”吴天泽也不好一次性的对自己这大儿子刺激太深了。
嫡庶偏见这玩意,有时候,是根深蒂固的。
“还有,玉海,你记住了,子阳毕竟是我三房的子侄。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不要算计他,招惹他。子阳可是子墨重点培养的,给予很大的希望的。
说白了,你要是惹了吴子墨,吴子墨疯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吴天泽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这大儿子,吴子墨要是急眼,才不管你是吴家的嫡子呢。吴子墨报复起来,手段是极为残忍和激烈的。
你别看吴天泽的级别高,可是,吴子墨可是警务科的实权警官,背后有三浦翔平罩着,收拾你一个县公署的股长之流的,办法多了去了。
满洲国的警官啥德行?没毛病,都能给你弄出毛病来。
“老大啊,吴玉堂就是前车之鉴。”吴天泽拍拍自家大儿的肩膀。
医院纠纷事件,吴子墨就以‘袭警’为理由,打死打伤了吴玉堂身边的近身保镖,还把吴玉堂抓紧了警务科大牢里,一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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