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因为上官浅的事情也喝得半醉,趔趔趄趄走到宫远徵面前,扶住他:“远徵弟弟,我们回去了。”
宫远徵的头从桌上抬起,眼里布满了血丝:“哥,以后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傻弟弟,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宫尚角轻轻摸摸他的头。
“那你成亲以后呢?”宫远徵斜着眼睛看向他。
“傻小子,那你就更多了一个嫂嫂关心你啊。”他理了理宫远徵微乱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远徵弟,男欢女爱,两情相悦,讲求缘分,命中注定,莫要强求。”
宫远徵紧皱着眉头,咬住嘴唇,愣了愣,是啊,既然无缘,何必强求,落得如同月玲珑的下场。
他豁然开朗,抹了一把脸,笑着:“哥,我们回去吧。”
宫尚角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拳:“像个男子汉。”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往门外走去。
雪重子已经将客人送走,半醉半醒,看见宫远徵和宫尚角迎面走来。
宫远徵见了他,立刻将他拦住。雪重子以为他要捣乱,脸黑了下来。
他从月儿那听说过宫远徵送她礼物的事情。
“雪重子,这送给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宫远徵从腰间扯下了一个小锦囊,里面装着月粉琉璃和暗珠,不同的是,都各是一对。
原来,宫远徵连夜赶制了另一颗月粉琉璃和暗珠,作为送给月疏桐和雪重子的新婚礼物。
“谢谢你。”雪重子接过礼物,“还有刚才替月儿挡下的那一把短刀。”雪重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宫远徵明朗一笑,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你可要好好对月儿,否则我会杀了你。”
“好,你绝对没有机会!”雪重子笑了笑。
“走吧。”宫尚角催促,心里挂记着地牢的人。
终于送走了所有客人,雪重子立刻往竹林新房走去。
竹院外挂了红色的灯笼和同心结。微风过处,灯笼长长的流苏随风起舞。
雪重子推门而入,快步进入了厢房。
只见月疏桐顶着红盖头坐在床边。
月疏桐听到雪重子的脚步声,心跳到了嗓子眼,手心冒汗,手脚有些不知所措。
月疏桐轻轻问道:“郎君,你回来了?”
还未等到回应,雪重子却早已走到她面前,揭开了她的红盖头,满目深情的呼唤:“月儿。”
两人双目相视,眼里蓄满了泪水。这一刻等得地老天荒。
雪重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手轻轻拨掉月疏桐的发钗,一席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将月疏桐的脸映衬得雪白。
月疏桐满脸红晕。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无限渴望。目光缱绻,欲色交融。
顷刻间……
一个时辰后,月疏桐虚弱地躺在雪重子怀里,
“娘子……”雪重子在她耳边轻呼,情不自禁地轻咬她粉红色的耳垂。
“月疏桐感到耳朵痒痒的,往他怀里钻。”
……
月夜沉静,微风不燥。竹月辉映,竹香暗浮。虫鸟都屏气凝神,怕误了新房里的良辰美景,春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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