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有点舍不得从水桶里面出来了。
这可是他大哥亲自为他烧的水,不但好难得,而且好珍贵!
晏天痕把脑袋闷在了水里,吐了一会儿泡泡之后,才又把脑袋提起来。
诶?他是不是忘记询问什么问题了?
晏天痕皱着一张小脸想了一会儿,看着水面倒映出来的自己,突然蔫吧了——长的好丑,好吓人,连自己都要被丑哭了,大哥一定不会喜欢。
于是,沉浸在自己“丑貌”之中的晏天痕,彻底遗忘了被丢在脑后的段宇阳。
突然,晏天痕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晏天痕一抬头,看到了蔺玄之。
蔺玄之身边还跟着两只小虎崽,阿白和琥珀一见到晏天痕,都朝着浴桶里扑通扑通扑了过来。
一只小虎崽掉进了水里。
两只小虎崽……被蔺玄之揪着脖子皮毛给抓到了怀里。
阿白嗷呜一声,冲着蔺玄之怒目而视,张牙舞爪,恨不得挠花他那张脸,它也要去玩儿水,它也要去和痕痕在一起,它不要被这个坏家伙抱在怀里蹂躏!
蔺玄之富有技巧地将阿白的四只爪子抓在手中,任凭阿白随便瞎扑腾,都无济于事。
琥珀在水里不停的朝着晏天痕的身上拱来拱去,身上的毛发全都变得湿漉漉的。
晏天痕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就高兴起来,他一把将琥珀从水中抱出来,凑过去亲亲它的小鼻子,笑着说:“琥珀也想洗澡啊?那就一起洗吧!”
琥珀立刻炸了毛,扭头就想往澡盆外面逃跑,然而晏天痕已经把它按在了水中。
琥珀:我只是喜欢玩儿水,并不喜欢洗澡QAQ!
不过,蔺玄之很快就出手解救琥珀了,他腾出一只手,把琥珀从浴桶里捞了出来,随手扔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琥珀在床上打了个滚,全身的水都弄到了床上,它四条小短腿站起来之后,还飞快地抖动着身子把水给弄掉。
晏天痕也差不多洗好了,他朝着自己的床看了一眼,说:“啊呀,琥珀你把我的床都弄湿了,晚上让我怎么睡啊,真是调皮。”
琥珀:“……”
明明它是被扔到了床上的,而且晏天痕绝对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记忆力这么短暂,对着蔺玄之就自带美化功能啊!
琥珀很忧郁,很忧桑,于是还在晏天痕的床上撒了泡虎尿。
“琥珀你找打!”晏天痕一看,蹭的一下子从水桶里跳出来,冲过去就要抓着琥珀开始揍屁股,琥珀刺溜一下子顺着床边的杆子跑到了房梁上,蹲在那里冲着下面的晏天痕吐舌头。
略略略略略!你抓不着我抓不着我!
晏天痕被气笑了,他刚想撸起袖子去揍琥珀,没想到这么一撸,撸了个空。
晏天痕默默地看向单手提着阿白站在门口似笑非笑望着他的蔺玄之,然后一把抓过搭放在旁边衣架子上面的长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地套在了身上。
蔺玄之面含浅笑,调侃道:“阿痕刚才可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晏天痕刷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带子胡乱系了个死疙瘩,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缝里,走到蔺玄之跟前垂着头说道:“大哥,刚才失礼了。”
蔺玄之将阿白松开,随手拿过一张擦发的布巾,轻轻搓揉着晏天痕的一头湿漉漉的琥珀金色的长发,笑道:“阿痕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可害羞的。”
晏天痕虽然年龄小,但是该懂得东西一样不少,他一下子红了脸,略感羞耻地撅着嘴巴,说:“大哥你居然这样笑话我,爹爹说我只是吸收能力不太好,营养跟不上而已,而且我现在年龄小,等再过两年,我肯定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说不定,比大哥还厉害。”
“我也就说你一句,你倒是给我说了这么多句。”蔺玄之在晏天痕的鼻子上轻轻一捏,逗弄道:“看来我们阿痕也已经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了,还知道不好意思。”
晏天痕点点头,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说:“大哥,我将来肯定能长得很大的,不信的话,我每天量一量,用真实的数来说话。”
蔺玄之:“……噗!”
他家阿痕怎么这么有趣儿?
头发擦了个半干,床铺上面的小虎崽的尿却是个大问题,虽然虎崽每天吃的都是灵植灵物,就算是尿了一泡也没有任何异味,但说到底,这还是尿液。
晏天痕皱着一张丑巴巴的小脸,说:“床单还好说,可是我没有多余的褥子了,这欠揍的琥珀,赶明儿让我抓住它,非得好好教训它一顿!”
“和我一起睡吧。”蔺玄之说。
晏天痕一愣,下意识地说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蔺玄之用含笑的眸子看着晏天痕,故意问道:“难道阿痕嫌弃大哥,不愿意和大哥睡在同一张床上?”
晏天痕忙说:“怎么可能,我巴不得能和大哥多亲近亲近。”
说完,他又觉得这话说的貌似哪里有点不对,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把大哥当成最亲近的人,肯定愿意和大哥一起的。”
“呵,既然这样,那阿痕就抱着枕头,和大哥一起去休息吧。”蔺玄之说。
直到晏天痕躺在蔺玄之身边的时候,他才回味过来,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睡在了大哥的床上!
这可是大哥的床诶!
晏天痕翻了个身,嗅着床上清淡好闻的味道,那是独属于蔺玄之的味道,清冷而干净,又有种幽然神秘在其中。
蔺玄之一翻身,一条手臂环住了晏天痕的身子。
晏天痕的身体都僵住了。
蔺玄之睁开眼眸,近距离望着晏天痕满是紧张的小脸,道:“阿痕,爹爹和你一起睡过觉吗?”
晏天痕点点头,说:“爹爹以前总是带着我一起,不管他到哪里,都带我到哪里。”
说着,晏天痕脸上,露出了向往怀念之色。
蔺玄之问道:“爹爹他待你好吗?”
晏天痕点头,说:“好,爹爹对我特别好。”
“以后大哥待你,还比爹爹待你还要好。”蔺玄之说:“你要习惯我待你好。”
蔺玄之心中喟叹:这可真是个好哄又容易满足的小傻瓜,他这哪里叫对他好,分明只不过最多算得上是像对正常人一样对待他罢了。
不过以后……蔺玄之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晏天痕被宠得天下皆羡。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蔺玄之说。
晏天痕乖乖听话,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熟了。
蔺玄之却是睁开了眼眸,凝视着晏天痕安静的睡颜。
晏天痕的脸上那些碍眼的裂纹,看起来像是把脸给撕裂了似的,实际上,这些并非天生便是如此,包括他那只用不上太多力道的左脚,全部都是因为他体内,先是被恶毒之人打入了一道可怕的邪印,又喂了毒,再被救他之人也同样打了一道法印,压制住毒性和体内天生的阴气,才成了如此模样。
若是想要解开邪印和法印,解了已经渗入筋脉丹田之中的毒,就必须迅速提升实力,如此才能有和那些能帮助晏天痕的大能者,做买卖的本钱。
蔺玄之坐起身来,为晏天痕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披上外袍起身下床,如同一阵无声无息的风似的,出了房门。
一左一右窝在门口的琥珀和阿白,立刻警惕地抬起脑袋,站了起来。
“嗷呜!”阿白小声叫了一声,被蔺玄之扫了一眼,便憋住了嘴巴。
琥珀高冷地给了蔺玄之一个老虎屁股,尾巴还在扫来扫去的。
琥珀特别记仇,哪怕蔺玄之把它给赎回来,它也没忘了自己当初是怎样被卖了的。
“今日做的不错,嘉奖你们妖喜果。”蔺玄之也不会和一只小虎崽子计较,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枚妖喜果,扔给了两只小虎崽。
小虎崽立刻咬着妖喜果,兴高采烈地从各种角度舔着。
“明日继续。”蔺玄之留下一句很有深意的话,便出了小院,朝着后山走去。
琥珀和阿白用兽语交流。
阿白歪了歪脑袋,咬着妖喜果不解的问:“什么叫做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琥珀高冷回答:“白痴,还不是让我们继续往痕痕床上撒尿。”
阿白:“……”
阿白忧伤地舔了一会儿妖喜果,问道:“那你还要尿吗?”
琥珀给了他一个眼神,说:“难道你不想吃妖喜果了啊?”
阿白摇摇头,义正辞严道:“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琥珀点点头,说:“所以,明天该换做你去尿床了。”
阿白:“……”
真是亲弟弟啊!其实,它母亲生它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多生一个出来?
看看人家蔺玄之的弟弟,再看看自己的弟弟,阿白觉得真是兽比人,气死兽啊!
不过,蔺玄之想让痕痕和他睡一张床,直接说不就得了,干嘛还非得用这种龌龊下流又让种族血统高贵的紫晶白虎毫无尊严的法子,骗痕痕去和他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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