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我,整容女,在上流社会驯狗! > 第90章 坟墓

程舟神情冷漠,瞳孔里却有火焰在燃烧。
  他挡住门口,硬是堵住了她的去路,她过不去。
  因为刚淋过雨,黎芥的头发被打湿了,  一缕缕随意搭在肩膀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可她抬头去瞧程舟的时候,有种很自然楚楚可怜。
  当然了她是在演戏。
  合格的演员就是能随机应变,黎芥见程舟不说话,她上前半步,把头发撩到耳后,言语轻佻。
  “程总,你不肯让开,是想在这里对我做什么吗?这种地方搞潜规则似乎没什么情趣吧,不如我们过几天换个地?”
  屋外雨声如疾,足够掩饰一切。
  这样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程舟作为成年男人不可能不知。
  可他更知道,黎芥是故意的。
  即便他看着她一天天变得窈窕多姿,即便她来初潮时还是他给买的卫生巾,她也不应该对他说这样的话。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亲兄妹的亲人。
  程舟下颚绷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程舟不难想象,她可能也是如此对赵玉成或者别的男人,她曾在风雨中对他咬牙发誓,说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她所谓的出人头地就是这样的吗?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因为她故作的轻浮姿态,他生气了,今天非得要弄清楚。
  黎芥还以为这样就能让程舟离开,反倒激发他的情绪了,她退后,保持安全距离。
  “算我误会你了,  可你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要跟着我到这里来?”
  程舟:“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发现他想要的情绪。
  可是没有。
  人真的会变吗?变到足以忘记她曾经想要的一切?
  黎芥环顾室内。
  这就是个建立在村庄里的小别墅,她没看出什么熟悉的点,就算看出什么了,她也会装作没看出来。
  程舟冷声自嘲,“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
  下一秒,他攥着黎芥的手,拉着她从后门出去。
  风雨很大,山路泥泞,他们在山野穿梭奔跑。
  这样大的雨,世界根本就没别人,黎芥很快就被打湿了,难免想起多年前,被狂风暴雨摧垮的小屋,还有只剩下彼此的他们。
  可她不允许自己回忆过去,过去和现实的强烈对比只会让她更痛苦。
  “程舟,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放手啊!!!”
  黎芥试了几下没挣脱程舟的手腕,她就用力去咬他。
  可程舟根本不在乎那点痛感,他就是用力拉着她往山里跑。
  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前面等待雨停,根本不知道他们从后门出去了,再说这么大的雨,根本听不见。
  程舟不管不顾,他看着手臂上的压印,还有她的挣扎。
  很好,这样龇牙咧嘴的她才是他记忆里的人,至少看起来不虚伪了。
  黎芥大口喘着气,她虽然也在健身,可体力还是不如程舟,她快要走不动了。
  “你是疯了吗?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报警吧,把我抓进去也无所谓。”
  程舟早就笃定黎芥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强行拖着她上山,走到一座坟墓前才松开手。
  黎芥浑身早就湿透了,这样大的雨,天都黑了,她有些冷,手腕也被程舟给掐红了,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还是这么倔,根本就没变过。
  “你还要装不认识我到什么时候?”程舟给她两分钟喘息的时间,然后他拉着她走向墓碑,在雨中发问:“好,就算你不认识我,这你也不认识吗?苏梨。”
  他喊她过去的名字。
  这个名字对黎芥来说未必不是刺痛,她蹲下去,擦了擦脸上的泥水,低头看向墓碑。
  其实她都不用看上面的字,都猜到这里面埋葬的人是谁了。
  她的奶奶就埋在这儿,她没有来看过她。如果程舟不强行拖她过来,她可能永远都不敢。
  此时,程舟站在黎芥身后,他看着她弯曲的脊背,克制自己的声音没有掺杂哽咽和抱怨。
  “奶奶去世了,你没有出现,我找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难道我们是陌生人吗?你告诉我,我们是陌生人吗?”
  他克制得很好,可这句陌生人听起来还是很委屈。被自己被重要的人视而不见,他这些天都要把自己折磨疯了。
  黎芥忽然起身,早在与程舟相逢的那天,她就预料到自己藏不住了。
  她直直地看向程舟,声音变得尖锐锋利。
  “我认得你又如何?你就非要我说出这个答案吗?我是苏梨,可是苏梨已经死了。”
  程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可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看起来很痛苦,承认自己是苏梨让她很痛苦。
  他的心疼都融化在这场大雨中。
  “你还想问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问啊!”黎芥很久没有这样了,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只想发泄。
  黎芥继续靠近。
  “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吧,为什么用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身份做着你无法理解的事,是吗?”
  “可是我们在17岁那年就分开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你何必去探究我过去的种种呢?”
  程舟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甚至想让她别说了,“小梨……”
  “别这样喊我。程舟,我告诉你,和我成为陌生人未必不是对我的一种仁慈。”
  黎芥推开程舟想要拥抱自己的手臂,迅速跑下山。
  她就像逃命一样远离那片墓地。
  被拆穿了又如何,她才不会哭。
  眼泪是懦者的武器,她不需要眼泪,她就算死,也要一条路走到底,拉那些人给自己陪葬。
  这条路和程舟无关,她一个人也能走,他凭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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