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林正是谢今朝的那个青梅,当年受人蛊惑,诬陷谢今朝与他有染那位大冤种。
算起来,今年应该十二三岁了,不出意外的话。
从之前得到的情报中总结,杨柏林是受刀朵蛊惑,陷害谢今朝的。
但这情报是老刀头给的,不排除他有粉饰刀妄人设,将锅甩给刀朵的可能。
姜缈这会儿倒想听听不同的版本。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这么热的天儿,吃个瓜才礼貌。
刀朵缓缓开口,“老族长是不是跟你说,是我蛊惑杨柏林去陷害谢今朝的?”
姜缈使劲儿点头,“对对对,老刀头还说你笨得很,刺杀谢今朝很多次,一次没成。”
刀朵:“……”
“我没刺杀她。”
姜缈大惊,“啊,夺夫之仇不共戴天,你居然能忍,你是忍者神龟吗?”
刀朵语气平静道:“所以我蛊惑杨柏林陷害她了。”
嘁,还以为有另一个版本……
姜缈意兴阑珊地“哦”了一声,这瓜不新鲜了,甚至有点馊。
刀朵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姜缈坐着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开了口。
“我错了。”
姜缈睡眼朦胧地瞟了她一眼,“既然知道错了,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刀朵:“……”
什么情绪都没了……
怔愣了一瞬,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就当请你听我说心里话的费用。”
费用二字对姜缈有魔力,睡意再次一扫而空,拉着刀朵的手热情得像是居委会大妈。
“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跟我说,一般人家跟我说完心里话,很快就能传为佳话,再不济,也能传为笑话。”
刀朵:“……”
得亏她法律意识淡漠,这些话在心里憋了许多年,不吐不快,否则就此掐断通话了。
“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一条人命,违背了祖训,害人害己。”
先祖传下蛊术的同时,也告诫后人不可以以蛊术害人,否则必有反噬。
自从害死杨柏林之后,刀朵的蛊术再无精进,当年光彩照人的蛊术天才,渐渐泯灭于众。
好在她出名早,人也聪慧,还能维持在族中的地位。
但时间过去越久,越是悔不当初。
姜缈诧异地看着她,“你们是不是都不学算术啊?”
刀朵有点懵,摇头道:“学的。”
“那就不是一条人命,因为此事,杨柏林全族获罪,你自个儿算算你背了多少条人命?”
姜缈认真瞅着她的印堂看了半晌……
真棒,还挺长寿。
刀朵一听,赶紧摆手道:“不是这样算的,杨家获罪其实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
抿了抿唇,幽幽叹息一声。
“刀妄爱谢今朝爱得入了魔,为了能一直陪在她身边,铁了心地想代替那皇帝。”
“但凡他看出有人开始怀疑他,便毫不留情地将之抹杀。”
“杨柏林的父亲怀疑他,先太子也开始怀疑他,都死了。”
原来如此。
姜缈这才知道她那个冤种太子哥哥是怎么死的。
想骂一句啥都词穷。
想起刀妄得知往后轮回再无与谢今朝相遇的机会,竟以凡躯冲撞秦广王,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实在是找不到形容他的词儿。
突然,心中一动。
谢今朝是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可能进入轮回的,别说跟刀妄相遇,跟谁都不能相遇。
莫非,秦广王早就知道谢今朝的情况?
但是不说。
姜缈顿时骂骂咧咧。
妈的,老毕登,当初还装得慈眉善目的,骗得她喊他叔。
果然姜是老的丑!
不行,这仇得报,回头定要让他喊回来!
起码得喊声爷才够本!
不过,刀朵怎么知道这么多?
姜缈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闻言,刀朵面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神情顿时温柔起来,眉宇间还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
像个少女般羞涩道:“当初刀妄与我定情之时,给自己种了同心蛊,我能知道他一切想法。”
姜缈:“……”
无语地瞅着刀朵,实在是不知道她骄傲个什么劲儿。
是骄傲刀妄YY谢今朝的时候,只有她有参与感吗?
不对。
姜缈突然想起一事,这同心蛊有BUG。
问道:“那你知道刀妄将谢今朝关在长春殿,其实是做给你看的,实则是为保护她,你也知道?”
刀朵点了点头,“自然。”
姜缈实在忍不住了,“那你骄傲个啥?”
刀朵轻抬素手,将耳边碎发掠到耳后,宛如面对情郎的少女一般。
柔声道:“他明明知道我知道,却还是没有解除同心蛊,因为那样做,我会受到伤害的。”
姜缈:“难道不是他怕自己受到伤害?”
刀朵果断摇头,“他后来自废蛊术,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即便是到那个时候,他依旧没有解除同心蛊。”
姜缈:“……”
这就很难评了。
你说他无情吧,他对初恋处处留情。
你说他有情吧,又对初恋回回绝情。
突然就想起一首歌,自然而然地唱了出来。
“我一直没有解脱,我试过重新生活,我努力爱着所有,我无法将它打破……”
刀朵:???
姜缈对着她认真点头:“道是无情却有情,刀妄一直活得很矛盾。”
刀朵笑了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不服输罢了。”
姜缈撇了撇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渣男,跟她一样。
瞅着还陷入在甜蜜回忆中的刀朵,拍了拍她的肩头。
“念旧的人,像个拾荒者,你要向前看,别烂在过去和梦里。”
刀朵莞尔一笑,“跟你说出来,就是打算跟过去告别,等接他回来,我就彻底自由了。”
姜缈点了点头:“挺好的,往后有机会来大丰找我玩儿,我有一群朋友,她们会告诉你一个真谛。”
刀朵好奇地眨了眨眼,“什么真谛?”
姜缈竖起一根指头,“跟姐念,一个男人不玩两遍!”
刀朵:“……”
顿了顿,姜缈猛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抱一丝啊,我忘了,你一遍都没能玩上。”
刀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她一口,起身逃跑了。
姜缈“啧”了一声,“还害羞……”
遂感慨道:“这人啊,还是得身经百战,散场是难免的,但得尽兴啊。”
感慨完,猛地跳了起来。
“不是,说好了给我钱听心里话的呢?”
当即朝刀朵追去,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根棒子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bia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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