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看的如此清晰，主要是照片里的两个人，居然对着镜头的位置咧嘴冷笑，就像是生怕拍不清楚一般。
而且照片里的场景赵有量十分熟悉。
仔细一想，这不是周所长家门口么？
自己和廖志远昨晚根本就没去那边好不好？！
而且照片中的自己，明显是邪气森森，一副被鬼附身了的样子。
只是这点普通人看不出来，只有修行者才能体会的到。
看着赵有量、廖志远目瞪口呆的样子，警察冷笑连连。
“你们两个，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说，为什么要杀害老周同志，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是谋财还是害命！！”
警察的话，如同在耳边炸响的闷雷一般，震的赵有量二人头昏脑涨。
此时的赵有量，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周所长死了！
那个乐于助人，性格豪爽的好大哥死了！
想着对方照顾自己和迎春嫂的点点滴滴，想着昨晚还给自己接风，赵有量双目赤红。
猛的就想从审讯椅上站起来，可却被绑住他身体的带子勒了回去。
但即便如此，魔心爆发的赵有量还是疯了一般拼命挣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大哥怎么会死的？！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呢！！”
眼见如此情景，民警小赵赶忙按住赵有量轻声安慰。
“量子你冷静一下！不要这样！”
“其实我们都相信不是你和小廖害的周大哥，可证据就在眼前，你至少要解释清楚！”
“只有解释清楚了，我们才能排除你的嫌疑，去抓真正的凶手！”
眼见着赵有量稍稍冷静不再挣扎，民警小赵这才缓缓的放开了自己的双手。
然后对着刚刚主审的警察开口：“领导，还是让我来吧。”
“其实我们都知道，凶手不可能是量子他们。”
被称作领导的警察闻言，稍一琢磨后深深点头。
并带着另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察，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没有了别人，民警小赵上前帮赵有量和廖志远打开了手铐，并给他们没人倒了一杯热水。
“量子、小廖，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已经稍稍冷静的赵有量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意有所指的望向斜挂着的摄像头。
民警小赵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
“量子你放心吧，你们进来前同事就把摄像头关了，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外面都看不见。”
“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警察不傻，知道事情不简单，尤其是在咱这邪乎的小镇里工作。”
“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有的，希望你们理解。”
赵有量闻言深深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然后才沉重着嗓音开口：“照片里的绝对不是我和小廖，甚至不是活人。”
“我们修行过得人都能看出他们身上的阴气，即便是只看照片。”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啥和我俩长得一样，这点我想不明白。”
民警小赵、甚至小镇里的警察都知道赵有量是出马弟子，因此对他的话一点都不怀疑。
“量子，你的意思是又是脏东西干的？”
“实不相瞒，周大哥他死的可惨了，身体就像是被人啃过一般，少了大半的血肉和内脏。”
“就连......就连脑袋都被人拧了下来，关在了对着街道的窗户上。”
“周大哥他、他到现在都没闭眼，死不瞑目啊！”
说到这里民警小赵已经双眼泛红，勉强忍住才没让泪水流出眼眶。
“特么的，杀千刀的脏东西，怎么就挑周大哥这么好的人害，还要嫁祸给你们！”
听了民警小赵的话，刚刚才勉强将魔心压制住的赵有量再次发作。
幸亏他顶着的常杰及时出手，一弹烟头，将烟灰弹进了赵有量的眼睛里。
“量子别着急，先生说过，着急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先生还说，每件事情的发生，定然有深层次因果，也就是线索。”
“在结果的方向回看问题，在起因的地方寻找答案。”
“其实先生还教了我很多，就是我没记住。”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被弹进去烟灰的原因，此时的赵有量终于泪流满面，情绪也再次稳定下来。
平复一会儿后轻声开口：“蛋蛋仔......先生说的对。”
“周大哥的事情，显然是我连累了他，那两个脏东西是冲着我来的。”
“明显的栽赃嫁祸，想要借警察的手弄死弄死我和小廖。”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想出来是谁干的......我知道的脏东西中，和我有仇的也就是那两尊人偶。”
（到目前为止，赵有量并不知道女性人偶被抓走的事情。）
“不过他们的道行远远达不到‘变化’的程度，尤其是怨气散了大半以后。”
“更害不了周大哥这个有官威护体的好官了！”
官威，其实就是民心所向，也就是咱们常说的一身正气。
只不过清廉、给老百姓办事的好官，他们身上的“官威”比普通人的正气还要厉害。
一般的魑魅魍魉根根本就不敢近身。
赵有量的话引起了廖志远的共鸣：“是啊，能够变化的脏东西，还和咱们有仇......我也想不出有谁。”
说到这里廖志远忽然停住：“哦对了，周大哥他的家人没事吧？”
民警小赵闻言轻轻点头：“没事，你们放心吧。”
“幸亏嫂子昨晚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不然的话......唉！”
三人讨论片刻之后，依旧没有丝毫线索。
最后还是廖志远开口：“赵哥、量子哥，依我看只能招魂试试。”
“如果周大哥的魂魄还在，那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如果魂魄不在了......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冒险‘过阴’。”
“到阴司地府，找到周大哥当面问问。”
过阴，各地民俗叫法不同，又称摸吓、摸瞎、驱鬼、下神、下阴、走了等。
意思是活人魂魄离体，从阳间过到阴间。
但是其中布满了风险，远不是影视剧里那样，随便一个小道士就能做到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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