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布娃娃被捏爆刹那,蹦出的棉花,飞扬在空中……
刘崐看着这一幕,表情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脖子仿佛是被掐住了一样,脖子根、面庞都变得通红无比。
他发出着怪吼,拼了命似的扑向秦诺。
秦诺反手将他制裁下来,就丢了出去。
然后又拿起一个布娃娃,撕下上面的大头照,五指发力,布娃娃就像是充气气球一样,猛地炸开来。
又是大片的棉花掉落下来,而至始至终秦诺的脸色都是冷漠的。
刘琨又拼了命地冲上来,双手抱着沙发上剩余的布娃娃,跟***似的护在怀里。
秦诺则用手掐住他的后颈部,按在沙发上,抄起一边的一把剪刀,刺在第三只布娃娃上。
那面部直接被刺穿,棉花翻了出来,黑豆般的眼睛脱落下来。
刘崐拼命地在嘶吼,眼睛通红,可这种程度的反抗,在右手的压制下,只能是徒劳。
渐渐地,那愤怒崩溃得嘶吼,变成了一种哀求的嚎叫……
“你会哭,会心疼这些东西,就证明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沉浸在自己的阴影里,不敢去面对?”
“甚至,要靠死去的妻子,在仅限的自由时间里,来安慰你?同样是男人,但我真的瞧不起你啊!”
秦诺冷冷地开口,剪刀地无情地刺在其余的吉娃娃上,刃刀搅动,大程度地去摧毁它们。
“醒不来,那就干脆不用醒来了!”
剪刀的刀尖对准了最后一个布娃娃,在就要刺下的刹那,一只手伸来,握住了剪刀。
是蓝烟,他看着秦诺,扯着嘴角说道:“没必要这么极端吧?你忘记那女人说的话了?”
“她明天看见了,不是要生撕了我们?”
秦诺没有用手的意思,显得毫不在意,说道:“如果效果达到了,那什么都是值得的,我这叫铤而走险。”
说着,还要刺下,却被蓝烟强行夺取了过去。
蓝烟说道:“冷静点,你看看他的模样,像是要恢复的样子吗?”
秦诺看着剪刀,闭上双眼,似乎是平复下内心的思绪。
片刻,睁开双眼说道:“你说的对,我好想确定有点被影响情绪了。”
“你知道,我情绪很容易波动,处理的事拖的越久,心情就越烦躁的。”
秦诺揉着太阳穴说道。
说着,松开了刘崐。
得到解脱,刘崐立马抱着那些残破的布娃娃,嗷嗷大哭起来。
蓝烟看着刘崐,松开了手里的剪刀,问道:“我觉得,还是先找出那个女人吧。”
秦诺看着房子的周围,说道:“这套房子基本上都被我们翻了个遍,还能去哪找?”
蓝烟则是分析道:“也不一定,那女人怨气这么大,肯定是被他杀。”
“杀她的凶手会怎么处理尸体,可能碎尸冲马桶,也可能镶嵌墙里,灌入了水泥,这些地方我们都难找的。”
秦诺笑哼一声:“没想到你这脑袋瓜子突然这么好使了?”
蓝颜无语地开口:“我本来就不笨好吧!”
刘崐抱着那些布娃娃,嘴里忽然念叨两个字:“睡觉,睡觉……”
他抹着眼泪,抱着那些布娃娃往房间里奔去,秦诺和蓝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客房内,刘崐又缩回了角落里,放下那些残破的布娃娃,一一放在地板上,然后用那一张肮脏的被子盖着自己,以及那些布娃娃,然后趴在那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嘴里念念叨叨。
“这傻子又要睡觉了。”
“明明有床,他为什么非要缩在角落里,睡冰凉的地板上呢?”
蓝烟看着,挠挠头说完,又叹息一声,无奈地开口:“看来今晚上到这里又要结束了,还要困在这里多长时间啊?”
秦诺看着角落的刘崐,听着蓝烟的话,忽然面色一动,走进了客房内。
那刘崐明显是怕极了秦诺,见着他进来,连忙拿起那些布娃娃,不断往角落里缩去。
秦诺没有理会他,看着那垃圾堆积的角落,蹲下来,用手掌按了几下,接着握紧拳头,一拳砸在地板上。
地板跟纸片一样被打穿,木屑飞溅间,秦诺抓着边缘,猛力一掀,木板条直接就掀飞了出去。
顿时间,大片烟尘连同的被卷起来。
蓝烟凑上来,以他的视角看去,明显地看到在木板下,是一个漆黑的空洞。
而此刻,那卷起的尘土落定后,明显地感受到,那漆黑里有着浓烈的血腥味涌现出来!
他瞪大眼睛,讶然开口:“这……我靠,这你都能找到!”
秦诺扇了扇鼻子前,说道:“其实现在发现已经算迟了。”
“每天晚上,刘崐都喜欢躺在地板上,并且是张开双手卧着睡,明明是极其不舒服的睡姿,他却能露出享受,幸福的面容去熟睡。”
“仔细想想,这不是什么睡姿小癖好,他抱着睡的不是冰冷地板,而是地板下的妻子。”
“牛啊牛啊!”
蓝烟喜笑颜开,朝秦诺竖起一根大拇指。
“还好,不是你的话点醒,我还醒悟不了。”秦诺说道。
“先别扯这个,瞧瞧下面究竟有没有尸体!”
蓝烟左右看了两眼,打算找些工具下去,秦诺则是直接跳了下去,很快从黑暗里传来了声音:“找到了,过来搭把手!”
蓝烟站在地板的边缘,挠头问道:“怎么帮忙,尸体是碎的,还是完整的?”
他话刚说完,秦诺就上来了,并且拽上来了一具尸体。
尸体全身被一层层的保鲜膜包裹着,就像木乃伊一样,看不清是不是客厅那女人,但肯定是个女人。
角落里,刘崐本来还念念叨叨,此刻看着那被保鲜膜包裹的尸体,眼神一点点地呆滞,安静了下来。
秦诺稍稍眯眼,不再迟疑,说道:“剪刀。”
“可以,这粗活就交给你了。”蓝烟转身屁颠屁颠去拿剪刀了。
秦诺接过剪刀,就开始剪开一层层的保鲜膜。
蓝烟呆在一边,略带紧张地看着,忍不住嘀咕道:“希望不会突然诈尸吧。”
一条条保鲜膜条剪刀,丢在一边。
随着一层层剪开,秦诺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并且眉头一点点皱紧。
保鲜膜层被剪开后,就开始有鲜血渗出来,并且越来越多,流淌在了地板上。
不知不觉地,血腥味浓郁的刺鼻,秦诺的双手都沾染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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