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烟其实不排斥生个孩子。
但不至于这么急吧?
她转过身,捧着他的脸,温柔一笑,轻哄着:“明晚吧。今晚得歇一歇。”
贺赢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真的必须歇一歇?”
“必须。”
她重重点头,同时拿委屈可怜的眼神瞧着他。
贺赢有点心软了:“那我检/查下。”
桑烟:“……”
这色/胚!
她忍着羞耻,随他检查。
他检查后,到底没再做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冷静下。”
他松开手,背对着她,显然等她离开,会做坏事。
桑烟看破不说破,快速爬上去,给他留私人空间。
回到清宁殿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回来。
时间够久的。
她等得都快睡着了。
他才带着一身寒气而来。
她被冷醒了,抬眼瞧他,一身黑色睡袍,长发湿漉漉披着,也没擦干,都把睡袍浸湿了。
“你洗了冷水澡?”
她皱眉,有些担心:“都入秋了,天都变凉了,你怎的还能洗冷水澡?”
询问间,已下了床,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
贺赢接过帕子,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无妨。冷水澡有效果。”
他才开/荤,以前不懂的好,现在时刻念着、想着、亢奋着,像一只处在发/情期的野兽,就没个消停时候。
桑烟:“……”
她听他这么说,莫名有点怪自己身体不争气了。
哎,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啊!
她无话可说,只能打开衣柜,寻了披风,盖在他身上。
同时接了帕子,帮他擦头发。
“晚上最好不要洗头,干不了就睡觉,次数多了,以后容易头疼。”
她念叨的口吻,实实在在的关怀。
贺赢听得心暖,笑道:“嗯。听你的。”
待头发擦得半干了,便推她回床上:“好了,你去睡吧。我还有些奏折要看。”
桑烟知道他忙,也没多劝,就回去睡了。
也许是白天里睡着了,刚刚又眯了会,现在就没了睡意。
殿内烛火晃晃悠悠,照出一小片明亮天地,一点影响不到床的位置。
她就是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最后侧躺着,对着他的方向。
她看着烛火里看奏折的男人,觉得灯下观美人,实在是种享受。
她的男人真好看。
她看着看着,唇角就溢出了笑,然后笑着笑着就睡去了。
还做了个甜甜的美梦。
梦里
他们回到了现代。
她是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小助理,他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
某天,大总裁贺赢传召她去了他的大别墅。
时值深夜。
在华丽璀璨的大吊灯下,俊美高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对面的她,然后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她战战兢兢打开文件,入目四个大字吸引了她的注意——陪/睡协议?
几个意思?
她要被潜规则了?
额……瞄一眼对面有钱有颜有身材的男人,嘿嘿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
“你在想什么?笑得好猥琐。”
对面的男人皱着眉,眼里满是嫌弃。
桑烟感觉一头冷水泼过来,心凉了,人也清醒了,陪/睡协议也简单看完了——她想多了,大总裁有睡眠障碍,就是要她单纯陪/睡。
莫名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拟定好的‘陪/睡协议’,只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睡在我身边,等我睡着,你就算完成工作了。如果你没有异议,就在这边签字。”
贺大总裁一脸严肃正经,仿佛在谈一个价值上亿的合作。
桑烟恭敬听着,然后指着文件上的一项条款,小声道:“那个,贺总,一周陪/睡五天?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贺赢似乎不耐,捏着太阳穴说:“我最近公司在上市,压力比较大,晚上没人陪着,根本睡不着。”
“原来这是贺总独特的解压方式啊。”
桑烟秒懂,谄媚一笑,表示理解:“嗯嗯。我明白了。”
但还是有些隐忧:“一晚上五千?只是单纯陪/睡,贺总,您确定没有其他服务?”
她这话一出,就见贺大总裁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一副审美受到羞辱的表情:“你还想有什么服务?”
桑烟:“……”
她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
“我、我没想有什么服务。”
她双手护胸,摇着头,脸上滚烫,感觉红成了猴屁股。
羞耻啊。
但羞耻之余,还是有些想入非非:贺大总裁这么帅,想找人陪/睡,谈个女朋友就能解决的事,用得着这么麻烦?肯定有什么大病!莫不是年纪轻轻就虚了?
哎,现在这社会,男人压力大,又不注重身体锻炼,外强中干的,多了去了。
可惜了他这张好脸。
等下——
桑烟悄悄瞄一眼男人茂密的发量,觉得他还是有些雄性攻击性的。
因此,忍不住问:“贺总,您真的没有其他服务吗?”
贺赢无奈了:“我看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桑烟羞得连忙摆手,否定三连:“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期待。”
否定完,矜持一笑:“我就是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我?”
“你不是缺钱?面试时,谁说的,为了钱,什么苦都能吃?”
贺赢两句话堵死了她的好奇。
桑烟想到自己糟糕的经济状况,忙送上谄媚的笑:“哈哈,原来是这样。贺总,您真是个大好人呐。我代表我家三辈祖宗感谢您啊。”
贺赢:“……”
怎么感觉是在骂他?
桑烟骂完人,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问:“那贺总,今晚就开始吗?”
贺赢的思绪快速被转移,点头说:“嗯。今晚就开始。你去洗澡。我要睡觉。”
这话把桑烟震住了。
她伸手指着自己,满眼惊愕:“贺总,我也洗澡?”
贺赢没说话,直接摆手,示意她去洗澡。
桑烟没办法,只能去洗澡了。
二楼卧室
贺赢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书。
床上有暖暖的灯光。
氛围很暧昧。
桑烟推门进来,走过床边的地毯,轻轻往床上爬:“那贺总,这就开始了?”
贺赢点头,往旁边挪挪,伸手过去。
桑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躺在他的身边。
房间很安静。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十指交缠。
她欣赏了一会,恭维道:“贺总,您的手真好看。”
“我只有手好看?”
贺赢的语气十分傲娇。
桑烟心领神会,继续恭维:“怎么会?您的脸也好看,眼睛也好看,哪哪都好看。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人。”
贺赢显然被取悦到了,讥诮一句:“你这口才,就该去公关部。”
桑烟听了,大言不惭地笑:“谁说不是呢?还是贺总您慧眼识珠。”
她还在恭维。
贺赢被她捧得飘飘然。
不过,天之骄子如他,听多了类似的话,还是有些抵抗力的:“行了,让你陪/睡,不是让你陪聊。”
桑烟点到即止,识趣地笑说:“好咧,贺总,晚安。”
贺赢伸手把台灯按灭了。
房间一片黑暗。
黑暗里
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桑烟一向睡眠好,现在倒有些睡不着了。
她内心数着绵羊,一只又一只,渐渐竟然数到了一千只。
还是睡不着。
她想换个姿势,但手还跟贺赢的手牵在一起。
哎,这手都要牵麻了。
陪/睡果然是个辛苦活。
她揉揉发麻的手腕,小声哼哼:“贺总,您睡着了吗?”
贺赢过了一会,还是出了声:“睡着了。”
桑烟:“……”
睡着了,还能说话?
她确定他没睡着,便忍不住闲聊了:“贺总,长夜漫漫,您既然无心睡眠,要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贺赢毫不犹豫地说:“不要。”
桑烟:“……”
不要,也得要。
她悄声问了:“贺总,您这情况,嗯,就睡眠障碍嘛,还得人陪着才能睡着,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一劳永逸呢?”
总不会找不到吧?
正想着——
就听贺赢说:“看你这么有兴趣,是想做我女朋友?”
桑烟忙摆手,又是否定三连:“没有。不想。你误会了。”
黑暗中贺赢的脸色僵硬得很难看。
他压着不悦,问道:“为什么?”
桑烟猛然坐起来,一脸认真地掰手指:“贺总,我给您算个账啊,做您女朋友,那陪/睡就有道德义务了,就不能要你钱了。”
说着,暗自窃喜:还想白嫖她!哼,果然是万恶的黑心资本家!
贺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一头黑线,投去一抹蔑视她智商的目光:“做我女朋友,你确实不能要我的钱,但可以花我的钱。随便花。不限额。桑烟,这点账,你是不是没算明白?”
桑烟听得恍然大悟:“贺总,我错了!”
岂止是错?
她是大错特错,还有些犯傻。
嗯,她真傻,她这是捡个芝麻,丢个西瓜啊。
后悔。
大写加粗的后悔。
她抓着他的手,跪在床上,讨好一笑:“贺总,我错了,您再给我个机会呗?”
贺赢刷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傲娇地冷哼:“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桑烟:“……”
无尽的后悔再次袭击了她脆弱的心脏。
她痛哭流涕地挽回:“不要!不要!我错了!贺总,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贺赢像是被她的“诚意”打动了,施恩一样点了头:“行吧。先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怎么表现呢?
桑烟琢磨了一会,借着暗淡的月光,美女蛇一般往他身上爬。
“阿烟,阿烟——”
耳边熟悉的、急促而粗重的声音惊醒了她。
桑烟睁开眼,看到自己不知何时爬坐到了贺赢的腰腹上,像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
草!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做春/梦了?
太荒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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