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赢没吻太久,就放开了她。
实在不是亲昵的时候。
他吻她,只是不想让她说那些自伤的话。
“你、你——”
桑烟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了。
旁边还有官员!
这色/胚行事肆意,一点不分场合!
“好了,阿烟,别生气——”
贺赢揉着她的红唇,眼里还有未褪下的情意,但言语已经很冷硬了:“何红昭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你跟着,我真的会分心,所以,听话,就待在这里等我,我答应你,绝不涉险,好吗?”
不好。
桑烟心里这么说,但面上还是叹了口气:“那你小心点。”
她看出他眼里的坚定,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不想多说什么耽误他的时间。
“嗯。”
贺赢郑重点头。
裴暮阳已经进来了,沉默侯在一边。
贺赢看到他,厉声说:“让陆子劲带上人马,我们现在就去苍翠山。”
“是!”
裴暮阳匆匆而去。
高文亮也去整顿府兵。
不到一盏茶时间。
两队人马汇集在州府门口。
一个做商贩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叫卖着胭脂水粉。
他看到州府外的士兵,脸色顿时一变,立刻推着摊车离开了。
他到了一处僻静巷子,从摊位下面拿出一只信鸽,快速写了一行字,放进它脚上的卷筒。
随后摸了摸信鸽的头,将它放飞。
信鸽展翅,很快消失在天际。
苍翠山
距离全州城十里开外。
何家祖坟
墓室里
韩沉看着脸色苍白、还在捣鼓药草的女人,眼里隐隐透着不耐烦:“还没研究出来?你到底还要多久?”
他已经在这墓室待了好几天,快要憋死了。
主要感觉这里不安全。
贺赢的人早晚会找到这里的。
“急什么?”
何红昭咳嗽了几声,捏起一片药草,放进了嘴里。
像是在品尝。
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咳嗽。
她一咳嗽,便带着血。
韩沉立刻离的远了些,怕她的病会传染。
可要传染,估计也传染了。
该他倒霉,被九爷派来救她,以致现在跟她同住墓室,苟且偷生。
窝囊至极!
“我不该急吗?贺赢的人马上要找来,你还在这里研究草药?”
他性子本就暴躁,如今更是像炮仗,一点就着。
何红昭并没被韩沉的情绪影响,还是神色淡淡的:“这草药是个好东西。”
话声才落,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落在墓碑上。
“有人!”
韩沉神色一凛,握紧手里的长剑,放轻脚步,出去查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墓碑上的白鸽,眉头随之紧皱。
白鸽看到他,通人性一般朝他飞来,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韩沉快速从卷筒里拿出纸条,脸色一变,匆匆回了墓室:“快走!贺赢带人朝这里来了!”
何红昭听了,眉头微皱,冷淡的脸也绷紧了:“这个贺赢,倒是比我想象中厉害。”
还以为只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没想到竟然能猜到她在这里。
韩沉见她还有心情夸奖贺赢,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那叫一个窝火:“行了,他们都来了,你还墨迹什么?真活腻了?”
他催促间,开始收拾两人的东西。
医书、草药、简单的食物。
他早做好了逃亡的准备。
何红昭则慢悠悠把药草磨碎了,倒进小巧的绿色通透的琉璃瓶里。
琉璃瓶里有些液体,跟草药融汇一起后,噼里啪啦绽放着白光。
“这是什么?”
韩沉一半好奇,另一半还是好奇:何红昭医术了得,制毒更是天下一绝。他怎能不好奇这东西的功效?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何红昭并没解释,而是将玻璃瓶放进腰间的香囊里。
两人随后走出墓室。
正好看到不远处东北方位的天空窜出一片飞鸟。
那是被什么东西惊飞的。
韩沉屏息静听片刻,拉着何红昭就走:“他们追来了!我们走西南边!”
但他们没走多远,就被先行的人马追上了。
“他们在那里!杀!”
一马当先的陆子劲手拿弓箭,当即就射了过来。
还好韩沉反应及时,抱着红昭躲了过去。
随后也没放下她,而是抱着她上下跳跃、飞跑而去。
陆子劲骑马追来。
眼看着要追上了——
何红昭从香囊里抓一把草药粉末洒了过去。
陆子劲下意识勒住了马缰绳,同时用手捂住了鼻子:“皇上小心!她在放毒!”
贺赢骑在马上,落后陆子劲一步,也看的清楚。
他知道何红昭擅长用毒,也停下来,屏住了呼吸。
这给了何红昭他们逃窜的时机。
“可恶!”
贺赢驾马要追。
陆子劲连忙挡住:“皇上,微臣去追,您务必留下。”
他说着,点了一列兵,追了过去。
贺赢等了一会,还是心焦,就骑马追了上去。
“皇上!”
后面传来了柳御医的声音。
贺赢听到了,回头道:“柳御医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没一点意义。
柳御医过来,肯定是提防何红昭用毒。
事实也如此,何红昭用毒拖延了时间。
“娘娘叫我来的。”
柳御医解释:“娘娘怕红昭用毒,让我过来看着。”
贺赢听到是桑烟,心里一暖:还是她细心。
柳御医嗅了两口空气,笑道:“皇上不要怕,普通草药而已。”
“可恨!小人诈我!”
贺赢气得一扬马鞭,就追了过去。
柳御医忙追着喊:“皇上,不可冒进!娘娘说了,不可冒进!”
贺赢想着桑烟,到底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陆子劲还在追。
并且追上了。
他们把两人围在中间。
“咻!”
刀剑厮杀伴随着暗箭。
韩沉身手了得,所过之处,卷起漫天的枯叶。
纷纷扬扬间,一派肃杀之感。
“韩沉,何红昭,束手就擒吧!”
贺赢稳坐马上,居高临下,目光如电,气势逼人,言语间尽是一代帝王的风姿。
“咳咳咳——”
何红昭被韩沉夹在臂膀间,晃得头晕目眩,想说什么,但咳得说不出话来。
韩沉奋勇杀敌,保护着何红昭,敌我力量悬殊之下,没一会,手臂、腿上都挂了彩。
“咻!”
胸口更是中了一箭。
痛得他面色煞白,倒退两步,额头冷汗直掉。
“祁无涯夺妻之仇,今日,你韩沉……先代他受过吧。”
贺赢手拿黑色弯弓,缓缓挂上了三支箭。
这三箭齐发?
韩沉又惊又颤,暗道不妙:看来这是他埋骨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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