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和苏静语离开后,闻笙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傅砚临还是没回消息。
闻笙心想他大概是忙吧。
经历这么一闹,闻笙觉得疲乏得很,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竟然多了个人!
她先是一惊,但见着傅砚临那张英俊的脸后,顿时又安心下来。
傅砚临睡着了。
闻笙轻手轻脚走上前,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将人吵醒。
走至床头,闻笙才看清他一脸的倦色,下巴的青渣冒出来一截,这么爱收拾的家伙竟然没刮掉,是熬夜了?
闻笙心底生出几丝心疼来。
她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打量傅砚临的脸,不得不说,他生得是好,浓眉如墨,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脸颊和下颌线线条流畅,嘴唇的色泽和厚薄都恰到好处。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四个字:刀刻斧凿。
傅砚临是帅的,即便是疲倦得睡着了,也难掩英俊。
闻笙忽然想起那天他去长璟开会,小姑娘们花痴的样子,她终于认识到这个男人不仅英俊,还很优秀。
并且,还是她的。
闻笙心里生出几分欢喜。
她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正预备给他盖上时,忽然被睡着的人抓住手腕子。
男人的力气真是大啊,就那么轻轻一带,闻笙就跌进了他怀里。
“唔……”
“闻小姐,偷看我这么久,竟然还给我盖被子?”傅砚临一只手搂着闻笙堪堪一握的腰肢,一只手摁住她的脖子贴在自己脸颊边,他的唇不经意地挪到她的耳畔,濡湿的气息扑洒在她而后裸露的莹白的肌肤上,“像话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噙满了宠溺和欲望,低低的,诱惑的,又是克制的,温柔的。一如午夜电台里勾人魂魄的男主播,好听得耳朵会怀孕的那种。
闻笙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软了,瘫在他怀里忘了挪动,脑瓜子还是懵懵的,“我怕你冷了。”
“一直在等你更进一步,没想到闻小姐是既无贼心,也没贼胆。”傅砚临用温软的唇摩挲她的耳垂,轻轻吻着,玩着,耐性十足,“我很失望。”
“你装睡。”闻笙只觉得浑身痒痒,但又软软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
“我是在给你提供一亲芳泽的机会。”傅砚临说着,忽然抱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就把人放到身下。
二人四目相对,傅砚临语气温柔沉练,“奈何我的女朋友定力极强,太过规矩,我很失望。”
闻笙被他逗笑,又看他下巴的青渣觉得莫名的英俊,不由地伸手去摸,慢慢摩挲,“看你累了,不忍心吵你睡觉。”
傅砚临眉梢一扬,“我不介意更累一点。”
说罢,傅砚临倾身吻了上去,狠狠地啃了闻笙一口后又离开,继续凝着她的眼睛,二人目光缠绵,闻笙以为他会继续下去,可他却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捋开她的发丝,问道,“高筠约你吃饭了?”
闻笙心想,原来是“账”还没算完呢,她嗯了声,主动认错,“怕你找我,才发了定位给你。”
“为难你了?”
闻笙把事情经过全盘告诉了傅砚临,丁点儿隐藏都没有——傅砚临有几分意外:他原本以为闻笙会瞒着他危险的部分。
闻笙也以为傅砚临会生气,毕竟他去昆城之前才叮嘱了她要注意安全,那样的情况下,她竟然独自面对高筠,不是以身犯险吗?
于是闻笙特地强调自己毫发无损,高筠简直太弱了。
但傅砚临只是问,“什么时候学的跆拳道?”
闻笙说,“大二的时候。”
“你还对这个感兴趣?”
“不是。是嘉嘉逼我去学的。那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在燕京上大学吗?有一回冬天,我去兼职,在海淀那边一户人家给小朋友上课,下学太晚了,又下了大雪,回学校的路上我被人跟踪了,吓得不行,我一路上都在跟嘉嘉打电话壮胆子,假装她是来接我的男朋友,我们马上就会碰头。”
闻笙回忆着说,“后来安全回了学校,嘉嘉怎么都不放心,给我买了学校附近一个跆拳道会馆的私教课程,要我一定去上课,学点拳脚功夫防身用。不过我很懒的,那时候要做准备保研,又要跨专业学金融,很忙很忙,我就什么时间去,两三年吧,拢共上了十来节课,但我学得还算快,身子也灵活,鞭腿特别棒!”
傅砚临看她得意的样子,眯了眯眼,“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练了两三年的?”
闻笙吐了吐舌头,样子娇俏极了,“谁知道高筠那么好骗的。”
“小坏蛋。”
“唔……”
傅砚临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捋着她的发丝说,“下次不许了。”
“哦……”
“否则,家法处置。”
“嗯?什么家法?”闻笙一脸茫然。
傅砚临一只手抬起她下巴,沉眸凝着她剪水的小鹿眼,声音又沉又欲,温柔到叫人腿软,“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罢,傅砚临急匆匆吻了下去,强行霸道,不容抗拒。
“唔……”
瞬时间,闻笙被他的气息包裹缠绕,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傅砚临两只胳膊,只觉得他手臂上的肌肉真是结实啊,就像他胸口的肌肉一样,充满了安全感,紧紧贴着的时候她还能清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闻笙并不知道傅砚临这个吻里所有的含义,只觉得今天的傅砚临有些许不一样,随带他的吻也不一样。像是要将她拆了骨头,吞入腹中,吃干抹净。可又是温柔的,怜惜的。
但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意思:欲仙欲死。
是的,和这个男人接吻真的可以用欲仙欲死四个字形容。
由此闻笙才不止一次怀疑,他到底谈过几个女朋友?手段为什么这么的熟稔?
除了亲吻,他那些让她羞涩的、难以启齿的快乐的方式,真的是手到擒来。闻笙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喊了多少字“我知道错了”,反正嗓子都哑了。
最后闻笙累得不行,瘫在他怀里睡着了。
傅砚临耐烦地给她擦了身子,然后换了贴身的衣服,等她熟睡了才拿了包里的烟盒子和手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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