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美疏挑起一侧嘴角,一脸冷笑。
“当然是我该得的那一份。”
“哦?”姜薏却笑了,“你该得到哪一份?我怎么不清楚。”
许是知道姜薏会来这么一招。
季美疏干脆走到贺仲廉一直空着的座位,坐下。
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她看过来。
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她空前的神清气爽。
她想坐在这个位置上想很久了。
今天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真该叫这些人都好好看看。
季美疏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双手放在会议室上,然后说道:“我要贺氏一半的股权。”
姜薏没忍住,呲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父亲位置上的季美疏,问道:“这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季美疏也不甘示弱:“姜薏,我忍了你很多年了,今天真是不吐不快,既然你爸人已经不在了,只要他没有留下明确的遗嘱,那么他身后的这些东西,作为顺位继承人,我本就该拿到最大的那一份。何况,我还有了你爸的孩子,就算他们父子从来都没有见过面,那么也是有继承权的。”
姜薏笑意更深:“那又怎么能够证明,他就是我父亲的孩子呢?”
季美疏嘴角上扬:“怎么,难不成你要扒开你爸爸的骨灰,来验一验吗?”
一旁的贺长江笑道:“倒也不必那么费劲,你把那孩子带过来,和姜薏验一下不就行了?”
季美疏早就料到贺长江会这么说。
她气定神闲地冷笑一声:“和她验?那万一她也不是贺仲廉的女儿呢?在座的老股东还有谁不知道,当初贺仲廉前妻姜矜的风流史,指不定是和谁生的呢。”
季美疏的话音一落,姜薏就一手掌拍在了会议桌上。
“季美疏,之前你就诬陷过我一次,如今又要来第二次?我母亲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照顾着,如今她死了这么多年,你竟还敢把脏水往她的头上泼,从前对我爸的万般好,如今却一点都不想装下去了,是吗?”
季美疏哼了一声:“人都已经死了,你跟我说这些?我劝你还是冷静冷静,想想遗产怎么分吧。”
张嘴闭嘴都是遗产,季美疏如今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坐在座位上久不出声的傅士仁和对面的祝霜华快速的对视一眼。
果然,祝霜华眼中的疑问也已经十分明显。
傅士仁其实是不大爱带上季美疏这个女人的。
他跟在贺仲廉身边这么多年,对这女人的过去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女人不是善类,之前就已经嫁过了两次,每一次她的婚姻都以丈夫去世,继承一笔遗产而终。
如今贺仲廉也瘫在床上,一躺就是四年,精明如傅士仁,自然是会怀疑的。
可怀疑归怀疑,他还是顾及季美疏手里的资源。
毕竟她手里还握着一个孩子呢。
所以,未来贺氏到底谁说的算,还真不好说。
所以,这一次他的计划也把季美疏囊括在内。
可是今天季美疏的这一番表现,还是让他觉得要出大事。
果然,贺长江已经朝着不远处放会议设备的房间看去。
贺长江对着季美疏说道:“你能否继承遗产这事,我和姜薏都没有话语权,我看还是让贺总亲自出来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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