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兀自乱着,温家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可凡的一根烟点燃她和谢云渡的婚房,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坐在里面的地板上还在发呆。
温母急的只顾着哭,让司机把女儿接回了温家。
温岁寒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已经到达了冰点。
温可凡刚吃过了药,不哭不闹,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她看着温岁寒走进来,连点反应都没有,靠在母亲的肩头,像是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苏映茹泪眼婆娑的看了温岁寒一眼,说:“你爸在书房里等着你呢。”
温岁寒转身上楼,苏映茹却在身后又喊住了他。
苏映茹说:“别跟他顶撞,有什么事你就先顺着他。”
“嗯。”
温岁寒应了一声,再没看母亲,兀自上了二楼。
书房里,郁雅正在给温长荣磨墨。
温长荣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每每在发大火前,总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字。
他的字写得不错,笔锋颇利。
他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每每都适得其反。
郁雅贴心的把一块上好磨加水调匀,语气温柔的劝着:“爸,您的袖口染了墨了,您要不要先去换一件衣服再回来继续写?”
听郁雅这么说,温长荣将毛笔上的墨掉下来滴在宣纸上。
他对郁雅说:“你先出去吧。”
郁雅看了温长荣一眼,恭顺的应了一声后,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口,温岁寒刚好走来。
郁雅的视线落在温岁寒的脸颊上,那里有一点浅浅的唇印,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
可敏感如郁雅,一颗心都在温岁寒身上,自然是能够发现的。
她甚至能分辨的出来,那是一款裸色的唇膏,里面只有淡淡的肉粉色,只有涂得厚重才会上一点点的色。
郁雅的脚步停了下来,注视着走近的温岁寒。
可温岁寒却没理她,径直越过她,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在郁雅的面前关闭,她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只能下楼去了客厅。
书房里,温长荣正将写毁了的字团成一团,烦躁的丢在地上。
温岁寒走过去,纸团刚好滚落到他的鞋前。
温长荣抬起头来,将手里的毛笔朝着他扔了过去:“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温岁寒闭口不言,他来到书桌前,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温岁寒将那份协议拿到眼前,翻开了透明的塑料扉页。
里面是谢云渡找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
协议里,谢云渡放弃夫妻共同财产和自己的私人财产,净身出户,名下的房车无一留下,全都给了温可凡。
正如他当年第一次来温家时,两手空空的来,如今也准备两手空空的走。
在谢云渡的意识里,这是他能够给温可凡最后的东西了。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懂得,温可凡从不缺少这些身外物,她跟谢云渡较了半辈子的劲,自己也挣扎了半辈子。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谢云渡对她的一点点心,可谢云渡却从来没有给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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