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打完了针，已经凌晨了。
魏林的车早就等在了医院外头，魏林也站在冰天雪地抽烟等着他们从里面出来。
何棠的烧基本上已经退去，只不过人还有些虚。
张乾厚重的大衣裹在她身上，直到上了车。
魏林才掐灭了手里的烟，启动的车子的引擎。
魏林是个心大的人，嘴上也没有守门的。
他几次从后视镜里看向何棠，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何小姐，我们张总对你可真好啊，连会都不开了，听说你生病了，抓着我就过来了。”
何棠错愕，转头去看张乾。
张乾却沉着脸，对前面的魏林说道：“魏林，你是吃撑了吗？”
魏林居然没有听出话外音来，没心没肺道：“晚饭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没了，北方这么冷的天儿，不吃饱真没法出来……”
“魏林。”
张乾的音调加重，魏林这才意识到了是自己话密了。
魏林尴尬一笑，和后视镜里的何棠对视一眼，说道：“抱歉啊何小姐，我这人没坏心，就是嘴快，您别介意。”
何棠没有说话。
到了酒店，张乾送何棠到了门口。
何棠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他，说道：“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张乾停住了脚步。
何棠朝着他身后车里的魏林看了一眼。
魏林见状，不忘落下车窗和何棠挥手告别，甭提多自来熟。
何棠收回视线，对张乾说道：“刚刚那司机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张乾试图装傻。
何棠说道：“是谁告诉你我生病的？白老师吗？”
张乾被问住了，没有回答。
哪知何棠的表情却沉了下去：“张乾，你叫人跟踪我？”
“我没有。”许是张乾急于解释，紧张的就连表情都变了。
不过好在他脑子够快，对何棠说道：“其实是唐副校长，你也知道的，我和唐副校长熟识，今天刚好有事情找他，他随口提了一句你并没有和其他的老师去景区，我猜测你或许是身体不舒服了，所以才赶过来。”
何棠虽然半信半疑，不过也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想想张乾的确没有必要派人跟踪他，从前是担心她会跑，如今，他们的关系……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这么做的。
姑且就相信他吧。
何棠松了口气，这才说道：“外面冷，你也回去吧，明天白老师会陪我去医院输液，你不必来了。”
何棠的言外之意是：你那么忙，就不用因为这种事跑来跑去的。
可张乾却理解成何棠不开心了。
-
回去的路上，张乾坐在后排座位上一直闭目养神。
魏林开着车，嘴里哼着小调，看似心情还不错。
原本一路上都各忙各的，没想到张乾竟然突然开口发问。
“魏林，你交过几个女朋友了？”
魏林被问的一愣，从后视镜里看张乾，张乾的眼睛仍旧闭着。
魏林笑呵呵地说：“那得看要怎么算了，正儿八经交往过的不多，但是没事能约出来睡一下的不少，所以张总，您问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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