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了掣肘,温临遇这一路都表现的十分坦然,配合度较高。
这也让转移他的保镖们松了口气,没出任何岔子。
温临遇被蒙着眼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是在车上度过的。
直到他被送入了一间几乎都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眼罩才从他的头顶上被扯了下去。
黑暗里,一个保镖将几盒牛奶和一块面包放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保镖说:“每个墙角处都有整箱的矿泉水,足够你喝,这里四周都有人把守,所以不要浪费力气逃走。”
温临遇没有说话。
等保镖出去,他才仔细的打量这间屋子。
这屋子几乎都是木质的结构。
原本是有窗的,可那个窗已经被人用木板从外面给定住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外面应该还有一层铁制栏杆。
木屋面积大约十几平,有一张单人铁床是挨着那个封死的窗放的。
床头处有一个方型的小桌子,面包和牛奶就放在上面。
至于角落里的矿泉水,黑漆漆的,温临遇实在是看不清楚。
这里格外的潮湿,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咸味。
温临遇粗略的估计,这座木屋不是在林子里,就是靠近大海。
空气里咸腥的气味,十分明显。
既然安黎已经安全,温临遇绷紧的弦也终于松开了。
他摸着床沿,不顾上面被褥的刺鼻味道,直接躺在了上面。
上好的意料与潮湿的被褥接触,发出窸窣的声响。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其余的只能交给温岁寒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是个什么结果,眼下他只想睡一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
安黎一看到姜薏,就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姜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安慰。
姜薏也难免有些自责,毕竟安黎是在她的婚礼上出了事,是她照顾的不够周到。
姜薏见安黎哭,自己也跟着哭。
哭的温岁寒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想要分开两个人,又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便留下了章程,自己转头出了病房。
在医生那里,温临遇知道了安黎的病情,右侧耳朵失聪。
他来不及问安黎到底是怎么导致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二哥。
盛唐那个人,温岁寒是打过交道的,为了避免他狗急跳墙,他错走一步都不行。
樊粤也打来了电话,因为之前安黎失踪的事,曾经打电话到樊粤那里。
樊粤得知以后,不止一次的打电话过来询问。
当然,也还是因为打不通温临遇的手机,所以樊粤只能把电话打到温岁寒这边来。
温岁寒没有隐瞒樊粤,对他说出了实情。
当樊粤听说安黎的一个耳朵坏掉了,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声音。
温岁寒结束和樊粤的通话以后,又打电话给章程。
他将姜薏和安黎的安危交给章程来守护,一个人便开车离开了医院。
温岁寒在路上果然接到了盛唐的电话。
盛唐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说道:“温总,时隔多年,可还记得我这位老朋友啊?”
温临遇的脸色难看到吓人。
他握着手机的骨节因用力而逐渐发白,对着手机说道:“少废话,我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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