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并没有回应。
他和祝霜华其实也算不上亲近。
年轻时因为是姜矜的密友，两人也算是熟悉。
可姜矜这条纽带没了，两个人也基本上是没了什么联系。
不过，每每祝霜华出现在他的眼前，都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从前去。
好像姜矜至今都还没有死去，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祝霜华笑着说道：“来跟你告个别，我可能要出国一阵子了。”
谢云渡有些吃惊。
他吃惊并非是因为祝霜华要出国这件事本身。
而是他知道温岁寒当下正在私下调查祝霜华。
如果祝霜华一旦离去，那么后续便再也不可预计。
谢云渡有些急切的问：“出国去做什么？去多久？”
祝霜华许是意识到了谢云渡口气里的急切。
她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的笑出声：“从不知道，你竟这样关心我？”
谢云渡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而笑笑说道：“只是太突然了，我才随口一问。”
祝霜华的心情明显不错，也点点头：“是啊，我这一走，你和姜矜的距离似乎又要拉远了……不过，我也不会去太久的，就是出去散散心，旅行当消遣了。”
谢云渡这才松了一口气出来，又问：“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祝霜华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心眼，随口说道：“还没有，看心情吧，也许欧洲，也许澳洲，总之没什么目的地。”
谢云渡这才点点头。
谢云渡喝了一口咖啡，眉头微微蹙起。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经不习惯了蓝山的味道。
或者说，他已经不太喜欢喝咖啡了，平日里饮茶的时候颇多。
“怎么？不合胃口吗？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口感啊。”祝霜华忍不住问。
谢云渡将咖啡杯放回远处，笑着说：“我们都不年轻了，旧日里的口味，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都开始有了转变，我已经有些适应不了咖啡的苦涩了。”
祝霜华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停滞。
随后，她说：“所以，你已经忘了姜矜，有了美人在怀，姜矜就成了回忆了，是吗？”
谢云渡也没想到祝霜华今天竟然如此犀利。
不过，谢云渡似乎也有备而来，他说：“人总要往前看的，况且，我和姜矜早就都有了革自己的家庭，我相信即便姜矜还活着，也一定不会希望我一直都活在回忆里的。”
祝霜华的脸色开始有了转变，谢云渡也注意到了。
祝霜华说道：“是啊，温可凡那么美，又一直对你穷追不舍，她的家世又好，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上她的，你也一定是这样吧？”
说着，她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心中一直都有姜矜，却不想……我真是为了她有些不值。”
谢云渡听了这些，并不生气，而是定定的注视着她。
两个人之间的话题因姜矜而有了停滞。
片刻过后，谢云渡才终于再次开口。
包括他看向祝霜华的眼神里也满是探究。
谢云渡说：“霜华，姜矜真的是不小心失足……溺水而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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