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了一下嘴角,是我曼琪要处理才对,想想曼琪跟我学的那个小子的情况,我剐了他都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曼琪在医院?”周筱宇看着我问,“你也真的大意,你还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我哑口无言,周筱宇继续说:“那你去照顾她吧!”
我没在说话,转身向曼琪的病房走去。
当曼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8点钟了,她睡了7个多小时。她一醒来忘记了自己的伤,猛的坐起身,大动作的掀开被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你慢些,有没有事?”
她收了收情绪,温顺的笑了一下,转了一下眼睛,对我说:“我想去厕所!”
我伸出手来想抱她去卫生间,她拒绝着我,一定是怕我知道她疼痛会控制她的自由,她的这点小鬼心思我完全了解。
她硬装轻松的慢慢的下床去,缓缓的站起来又温和的对我一笑,“我自己行的!”
刚走一步却闷哼一声,我马上紧张的托住她,我想她满身的小口子,一动起来一定会很痛。
我见她疼痛的不能自控,我的眉头也微微的蹙起,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下,柔声问:“怎么?很痛吗?”
她赶紧展开紧锁的眉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没事,刚起身有些急,一会就好了!”
“你贼皮吗?伤成这样说没事?”我显然有些不悦,可是心里心痛的很,“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说完一个弯身托起她,把她送到卫生间,然后还低头问她,“你行吗?确定!”
“嗯!我行,老公,别凶我!”她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生怜爱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这一下子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态度缓和的多了,“那好,慢慢的,我在门口等你。”
“谢谢老公!”她娇切切甜腻腻的叫了一声。
我一怔,心想,这又是那个丽丽教她的撒娇秘笈,她早就跟我汇报过了。
鬼丫头!为了张奇,她到真的能委曲求全。
等她出来,我问她:“感觉怎样,是不是很痛?”
“一点点!”她装做若无其事,但是明显的,额头都是细微的汗珠。
我突然看向她,若有所思的问,“我真得带你在去检查一下,医生说,你的状况这两天会很疼,这种现象要持续一周才会消失,你现在说不疼,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她一听我这样说,一定是没想到我是这样详细的问了医生,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我面前说谎,那是行不通的。
她突然像似感觉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刺痛真的会锥心刺骨,她向我伸出手来,“老公,好痛!”说完,她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我的神情一滞,慌乱的擎住她的手,“真的痛?对吗?”
她抽噎着用力的点点头,我又弯身把她托起来,她睫毛上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
“不哭,一会吃去痛的药,会减轻疼痛,下次跟我不许说谎,嗯?”
“老公!我要看奇哥!”
“他还没有醒来,等醒来我会带你去见他。”我很认真的对她说。
“啊?......真的?他都回来了,在哪?什么时候回来的?状况怎样?......”她不由自主的一连串的发问。
“嗯!回来了,清晨的5点抵达医院的,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所有的专家团都等在那,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那么严重啊?你带我去看他,老公,我求求你,带我去看他......”她这次是真的撕心裂肺的哭了。
“他究竟是伤哪了?怎么会这样啊?”她哭的很厉害。
我看着她,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
怎奈她不停的摇晃着我,做着挣扎。
我想了一下,也只好抱着她向外走去,我也知道,不让她看是不行的了。
走到重症监护室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张奇,顿时傻眼了,她看着床上那个被包成木乃伊的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里都是疑惑。
我看着她的目光,还是点点头。
她一时间傻在哪里,挣扎着让我放下她,她像壁虎一样贴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大玻璃窗上。眼泪像泄了洪一样,看着那个‘木乃伊’呜咽着。
我站在她的身后,护佑着她,她轻轻的拍打着玻璃窗,“奇哥,怎么会这样啊?奇哥,你醒醒啊?”
重症监护室内几个医生都在不停的忙碌着,坐着各项工作,可能是准备张奇随时醒来亦或是随时有危险吧。
曼琪就这样看着哭着,我根本就带不走她,她哪里还肯离开,她是怕万一她刚刚离开他就醒来,或......。
我只好转身离去,回病房给她拿件衣服来。
还没有等到我回到曼琪的身边,就在走廊的尽头,我就听见方茹的一声吼。
“严曼琪,你个丧门星,你怎么不死了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要是没有你他会这样吗?你怎么不去死?这会你满意了是吗?你看他就要死了,你把他作死了你满意了是吧!”
我一愣,不好,这个方茹又发飙了,我几步走到走廊的尽头,眼前正好看见方茹像疯子一样扑向曼琪。
张庭渊一把抓住她,怒呵一声:”够了!”
但是她还是抓住了曼琪的手臂,也许伤口被她抓痛了,曼琪一咧嘴,样子很痛苦。
“住手,你给我放开她!”我不由自主的一声怒吼,我怒红了眼睛,看向方茹,“你放开她!现在是闹的时候吗?”
张庭渊也对方茹吼道:“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就滚回去!”
方茹气愤的甩开曼琪的手臂,“就是她,你们都护着她,可是要死的是我的儿子!”
‘啪’张庭渊一巴掌掴到方茹的脸上,“你才要死!”张庭渊怒不可遏的看向破马张飞的方茹。
方茹一惊,捂着脸,看向张庭渊,没敢再出半声,可能是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我见状收起自己的怒火,将衣服披在曼琪的身上,低声劝慰着,“冷不冷?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可以太疲惫。要保持体力才行!”
张庭渊看了曼琪一眼,欲言又止。
其实张庭渊已经知道了曼琪昨晚为了赶来这里等张奇,才发生的事情。
我明白,张庭渊是想劝曼琪回去休息。
她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不......我就在这里!”
我当着外人的面很无奈,只好站在的她身后,做她的支撑,减轻她站立的疲劳。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的医生不停的在做观察,可是张奇就是不醒来。
她在窗外看着医生忙碌着,没有一刻停顿,不时低头观察张奇的状态,她就在外面哭个不停。
她整整在外面站了将近8个小时,一动没动,没吃没喝。
任我怎么劝也无效,我又气又心痛,可是当着张庭渊他们的面,我还不好强行带她离去。
最终的结果是她昏倒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我惊呼一声叫着医生,抱起她回到她的病房。
医生检查完说,“少夫人是严重的身体透支,一是疲劳,在有就是已经30小时未进食了,昏迷实属正常。”
我赶紧安排人去准备吃的。
不多时,我叫醒她,抱着她坐起来,“我们得吃东西了,嗯?”
“奇哥醒了没?”此时她的心思依旧还在张奇身上。
“你再敢提你奇哥,我马上给你送回澜湾山庄静养,要是想留在这里,就听我的话,吃饭!”这是我与曼琪结婚以来第一次跟她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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