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琪放下手中的筷子,焦虑的看向我。
“吃这么少怎么行,再吃一点点好不好?”她看着我,有些焦急的轻声细语,哀求着我,“有体力,伤好的才快!”
我看着她,淡淡的一笑,“饿了随时吃,今天不回去医院了,放心吧!”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准备晚上夜宵吃,好不好!”她焦虑的看向我,可是我没有食欲,一点点都不想吃。
“嗯!好!到时你给我煮面,我想吃你煮的面了!”我轻声的应着她,“跟爸爸谈完事情就吃,好不好!”
“好!”她赶紧答道,又给我盛了一小碗排骨汤,吹着凉了一些,喂着我喝了几口。
我们四个人吃过了饭,父亲看向我,我站起身,想了一下,“曼琪,陪妈妈坐会,妈妈,我相信我的妈妈跟其它的母亲不同,会善待我的妻子。”母亲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这才真身向楼上走去。
到了书房,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示意父亲坐下来,我也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
许久,父亲忍无可忍的大声的呵斥我,“你凡事动动脑袋好不好,要是跟沈家没有这档子事情,能到这个地步吗?你就为了这么个丫头,得罪沈家,你是执迷不悟,你都为她受了伤?我看你不把命搭进去,你就不能消停。”
听见父亲的话,我不由自主的黑下脸来。
“爸,这就不是为她受的伤,是为您!是您,您难道还不懂吗?您是长辈,我本不该说您,您才是执迷不悟!到目前您还不清醒吗?”
我直视着还在气恼的父亲,看来我真的要跟他好好的理论一下了。
“这就不是严曼琪李曼琪的事情,即便没有他们。沈家的阴谋也不会轻易放手,明摆着他们是司马昭之心,你还不懂?还再做你的美梦,爸,你醒醒吧!”
父亲一下子站起来,看着我怒目而视。
也确实,这之前我从来就没有与父亲这样直言不讳的说过话,高高在上已久的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的这样的语气很正常。
“放肆!你别以为你有了点成绩,你就可以目中无人,我是你爸爸,还用不着你来指责我!”父亲也寸步不让,“我的安危,我的前途,都攥在沈家的手里,你就为这个丫头,在毁我的前程。”
“爸爸,沈家手里没有你的前程,有的只是他们伸进来的手,你难道就甘愿做沈伯年的傀儡,让他玩弄你股掌之上,你甘愿这样,我不甘愿!”我是真的气,事到如今他还在执迷不悟。
“爸,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他们都利用你做了什么吗?这个事情就是埋藏在你名下的一颗炸弹,如果有一天他们可以抽身而退而你却得粉身碎骨。”
我的声音很暴躁,我有些愤怒。
“高桐,你混账!”父亲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如果你但得做下让步,娶了沈......”
“爸,不可能,我说了,不可能!你简直不可理喻,糊涂透顶了。”我的这句话让我自己都有些震惊,那是我失望之极。
突兀的书房里没有了声音,我们父子两个对视着,突然门轻轻的敲了几下,我应了一声:“进!”
曼琪端着茶盘走进去,把茶放在桌上,看了我一眼。
“你先出去吧!我没事!”我懂她在担心我!
她点点头,赶紧退出去。
门轻轻的关合,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看着父亲继续开口。
“爸!你知道吗?这一次我就是为了救当初沈腾对你下手时的那个知情人,他们一直在追杀他,过去这样久了,他们一直没有放过他,我们接他出来,安顿好了他,为的就是将来,他可以作证,他知道很多沈腾的事情,所以他很危险,这次他也一样想自我于死地。”
父亲有些惊讶,他看着我,我继续说。
“现在国安局都盯上他了,他手里的大案很多,但是他很狡猾,一直找不到他的把柄!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爸,就连沈伯年最终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看向父亲,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国安局?”
我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父亲一定以为我耸人听闻。
目前我还不能跟父亲直言,我就服务于国安局。
“父亲,沈伯年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沈家人的嚣张,也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就连沈蕴涵一个女人,都敢下黑手买凶杀人,而且不止一次,你还让我娶她?”
我渐渐的调整自己,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在说了,我们与沈家的暗战早就已经升级,我是不想您知道里面的一切,所以爸!你还是清醒一点吧!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看到,沈家的报应,最好您还是与他敬而远之的好!”
父亲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那些被沈家压制的商家都在等待着反扑沈家的机会,官场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理想,真正阻挡你晋升的是沈家,而且有一点您放心,他掐不住你的身家性命,我高桐还没有那么无能。”
父亲可能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许久,看了一眼疲惫的我,轻声说:“你先休息吧!”说完黑着脸走出去。
我瘫坐在椅子里没动,不多时我听见曼琪跑着回来的声音。
看得出她一脸的焦急,查看我的情绪,“你感觉怎样?还好吗?要不要我们去医院?”
她嘟着嘴说,眼里泛着晶莹“好好的出去却伤了回来,我还生你气,我真的不好!”
“嗯,我就知道我老婆会想我的!”我很牵强的笑了一下。
“我们回房,你好好的躺下来,好不好!”
“好,听老婆话,回房间!”我挣扎着想起来,她赶紧站起来俯身托起我的头和后背搬我起来,我借机在她的胸口咬了一口。
她拉我起来,整个人都靠在她的怀里,她咯咯的笑,对我说:“反正要摔倒,我们两个都得摔。”
“我摔就好,不可以要我的刺玫摔!”说完,我们回去房间,她跑去次卧把那里的枕头也拿来,放在床头,垫在我的身后,扶我躺在床上。
然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里都是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逼问着我,我思索了一下,跟她透露了一点点,沈腾。
还没有等我再说下去,医生来了,给我做了检查,医生建议还要滴水消炎,我已经很不愿意了,清泠的对医生说:“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想好好的休息,睡一个好觉就可以了,明天我会回医院,到时候再滴。”
“高总,请您不要固执,您的是枪伤......”
她被我握着的手一抖,我紧了紧,她震惊的看向我。
“医生,我说了,我今天只想好好的休息。”我粗暴的一下子打断医生的话,不想他再继续说下去,那医生很敏锐的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曼琪,把话咽了回去。
她见说服不了我,就说服我在家里吊水,我们各让一步,只好求得一个她的安心。
她忙前忙后,看得出她是真的着急我,等医生给我挂上吊瓶,她跑了出去给我煮了一碗面,一口一口的喂我吃掉。
我看着她贤惠的模样,满心的幸福感。
她就这样亲自照顾了我一夜,一直守着我看着吊瓶,不让别人吵到我。
直到打完了点滴,她才紧挨着我睡了一会,很早又起来张罗着陪我去医院,要不是需要换药,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我只想安静的留在家里。
那种家的感觉真好,只要曼琪能守在我的身边,我就是幸福的。
说实话,我的伤确实很重,当她执意看着我换药,看到上臂上的大洞,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摇摇欲坠,脸色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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