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把这股子邪火压了下来。
再回头的时候。
他脸色十分严肃,一副马上要惩罚人的模样。
夏如卿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皇上,我……再也不敢了皇上!”
赵君尧淡淡一笑,一把上前将她圈在怀中,勾起她的下巴。
“卿卿,你胆子肥了啊!”
“朕今日耐你不得,可不代表以后……”
夏如卿左思右想。
心知赵君尧心里的那本儿小黑账着实好使。
当即也不敢再调戏什么了,直接认怂。
于是……
夏如卿许了赵君尧好些东西,才将这事儿堪堪摆平。
就比如……要日夜服侍。
再比如……要侍奉三餐。
再再比如……要给他按摩脊背。
这个答应那个也得答应。
这一通下来,本来无债一身轻的自己,直接变成了一屁股债。
“唉!”
在夏如卿发出第三十六声感叹的时候。
她终于忍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直接睡着了。
赵君尧直接用大毯子将她尽数裹了起来,足尖轻点,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风呼啸而过。
赵君尧一袭黑金色的斗篷像鹰翅一般长开。
怀中熟睡的小女人被他裹在毯子里纳入羽翼之下。
他垂首看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一抹老谋深算的笑。
‘卿卿啊卿卿!’
‘你这点儿小聪明,叫朕说你可爱呢。还是笨蛋呢!’
……
一夜无梦,入睡香甜。
次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外边儿就阴阴沉沉的。
夏如卿眯着眼,翻了个身。
一股浓郁的龙涎香充斥鼻尖。
嗯?不是清雅居,这是昭宸宫啊!
她瞬间睁眼,昨夜的回忆也适时涌入脑海。
夏如卿想了一遍,脸色就有点儿愁眉苦脸。
‘那……我今日起,就得日夜侍奉了吗??’
“唉!”
……
听见里边儿有了动静,紫月和庆嬷嬷就亲自进来侍奉。
夏如卿一见她们,就十分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
紫月就笑。
“皇上特命和庆嬷嬷过来服侍娘娘!”
旁的人,您也用不习惯啊!
夏如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转头看了庆嬷嬷一眼,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便问。
“嬷嬷,昨儿个,两个皇儿可还好?”
庆嬷嬷便笑了。
“娘娘放心,那些个奶娘嬷嬷,都是皇上亲自挑的,十分尽心尽力!”
“没什么不妥!”
夏如卿想起自己亲生的那俩娃的性子,就有些不信。
他们……真的没有哭闹?
庆嬷嬷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
“昨日,您走之后,两位小皇子就入睡了,入夜前醒了一回,吃了一回奶!”
“见您不在,他们吃完就入睡了!”
“夜里起夜,吃奶,都不曾哭闹!”
像是……知道昨晚上皇上和娘娘在恩爱似的。
俩小家伙,超级配合啊!
夏如卿都听懵了。
苍天啊,这还是她生的儿子吗?
难道说,他们只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才哭闹的?
额……
夏如卿没敢再往下想,就愤愤然道。
‘这俩小屁孩,果然……’和他们父皇一个样啊,都是腹黑粘人的家伙!
想罢,夏如卿也就起了身。
洗洗漱漱,又换了一套衣服。
本来,她想趁着皇上去早朝的时候,回去清雅居看看的。
谁知她刚一出门,小御膳房的人便来请了。
“娘娘,皇上有令,待会儿下了朝,要吃蟹粉包子!”
“还有山药羹,牛乳燕窝羹……还有……”
夏如卿听得十分不耐,赶紧打断。
“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就是伺候个饮食么。
皇帝老公真小气,难道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去去去!这就去,您老总满意了吧!
夏如卿挽起袖子,愤愤然往小御膳房走去。
……
一个时辰后,赵君尧下朝归来。
夏如卿也堪堪把皇上的御膳给准备好。
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水,某人就又回来了。
还得端茶递水的!
夏如卿累得腰疼腿疼背后疼。
她的手指尖,还被火油性子烫了一下。
好痛的啊!
在伺候完早膳和茶水后。
夏如卿就真的累坏了。
‘原来,伺候人的活有这么难啊!’
‘以前看,还挺轻松的!’
‘看来,以后找得对紫月她们更好些了!’
她坐下来刚想歇息。
赵君尧又将她带去了御书房。
“朕要批阅奏章了,研磨吧!”
“是!”
夏如卿那个气啊,累得直翻白眼儿!
可无奈,不还得继续么。
谁叫昨天晚上,自己图一时口舌之快了啊!
真是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这句话说得真对!
正磨着墨。
夏如卿忽觉手上钻心一痛。
“哎呀!”
她当即下意识缩回了手。
细看之下,原来是墨锭把自己手上那个水泡给磨破了。
流了些血脓水,其间还夹杂着血丝!
“嘶……”
看着疼,实际也很疼。
夏如卿皱着眉,抱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脸的惆怅。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这样的娇娇女?
她只是……做了个饭而已啊。
以前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过活。
上山下灶,里里外外,扫地抹桌,她小小年纪就全学会了。
如今……
夏如卿盯着手指头看了一会儿,就得出一个结论。
“时常被人伺候着,自己的四肢果然是会退化的!”
正寻思着,她的手指头忽然就被人夺了过去。
“怎么了?”
夏如卿赶紧想缩,可缩不回去。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皇上,我……在小厨房炒菜,不小心被油溅到了,不碍事!”
说完又要抽回手。
实际上,真的不碍事,拿帕子把血水擦干净,等伤口一干,养个几日也就好了。
这种小伤,虽然疼,好的也快!
可赵君尧却看见了她一手指头的血水。
当即皱了眉吩咐。
“李盛安,请太医!”
门外李盛安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夏如卿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君尧。
心说:果然生在帝王,看着再爷们,该娇气还是娇气。
唉!
看到她颇为同情的眼神。
赵君尧瞪了她一眼。
无奈地问。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夏如卿就在他身边儿坐了下来,说道。
“皇上,其实……我觉得这是小伤!不用那么大费周章的!”
虽然她超级不想干活,可……这的确是小伤啊!
赵君尧十分诧异。
“这是……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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