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该回去了。”徐昭宁朝司景昱挥手,准备回府。只是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转头看去,见司景昱正努力看别处,像是极力掩盖他正拽着她衣袖的事实。
徐昭宁被他这幼稚的行为差点给萌出一脸血来,伸手将他的手指给拉下来,放回他的膝上。
然后强忍着笑,俯下身子逗他,“后日药堂开张,诚邀王爷莅临指导哦。”
“本王忙的很,到时候看情况。”
明明心里很想去,可他不能让这小女人看笑话。如果她能态度再诚恳些,他就勉为其难的去一趟好了。
“是我忽略了,若郡王太忙,那我便请五皇子……”
“你敢!”司景昱气的不轻,瞪了徐昭宁一眼,看在徐昭宁眼里,觉得他奶凶奶凶的,一时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不准笑!”司景昱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恶狠狠地训斥那个女人,可那女人一点也不怕。
“好好好,不笑,那么请问郡王爷您到底去是不去呢?”
司景昱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去!”
“噗,”徐昭宁终于是没忍住,又一次笑出声来,这次她很明智地选在司景昱发怒前窜出门去。
门外,司北正恭敬地站着,见徐昭宁大笑着出来,有些不解地探进房门,见自家王爷虽然黑着脸,可嘴角的弧度可是不浅,顿时有些纠结,自家王爷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回到忠勇候府,徐昭宁拿掏出玉笛,吹出召唤之音。
一会儿的功夫,她的书房里便站满飞禽走兽,明月极有眼色地上前将房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口。
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跟兽类们交流好,徐昭宁又伏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起来,照司景昱所说,白正南离世前跟太子的接触是最多的,那么出现在白家的那批人跟太子总是有几分关系的。
若那些人正是太子所派,那太子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拿到一份绝育药方呢?
敬落轩里,徐阳终于是不再吐血,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好,即便是偶尔醒来也都是哼着胸口痛。
林珑好不容易将痛醒的徐阳给哄醒着,派去找徐承客的百合匆匆走进来,“夫人,候爷他……”
“他可是不肯过来?”林珑咬牙问道,虽是不意外徐承客此举,但心里依旧呕的要命。百合点点头,表示她没有猜错,“候爷还说……”
“他说什么了?”
林珑面色阴沉,百合被吓的抖了抖身子,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原话转述,“候爷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夫人玩贼喊捉贼的游戏,若过了今晚少爷还没醒来,那夫人的这个位置也不要再坐了。”
说完百合便赶紧跪倒在地,将头埋的死死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门外徐嫣然刚好走近,听完百合的话,跨过门槛恰好就看到自己娘一脸的阴霾。
“娘,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阳哥儿身体里的毒药真是你自导自演下的吗?”
“嫣然,谁都可以怀疑娘,唯独你不能!”林珑有些不满地瞪了徐嫣然一眼,显然对于她这不辨是非的行为有些不满意。
“那,那个,我不是听府里都传遍了么!”徐嫣然被林珑瞪的有些心虚,然后就见她娘挥退百合及屋子里其他的人,然后又示意她将门窗都给关上。
“然姐儿,为娘也没想到徐昭宁这个贱人竟然会如此命硬,那毒是娘下在她饮食中的,但她竟然将毒给折回来下到你弟弟身上。如今,为娘给不给你弟弟解毒都有后顾之忧。”
徐阳的病床前,林珑对女儿推心置腹。
可徐嫣然听后,却是极为不认同地指责林珑,“娘,你之前不还跟我说,我们之前低看了徐昭宁所以才会那么吃亏,要再出手就必须得慎重再慎重么,你为什么这么突然又出手?”
“我,我这不是着急么,事关你弟弟……”
“阳哥儿在你心里,那便是最最重要的。既是如此的重要,那你还不赶紧给他解毒,若真让爹将你的正室位置给空出来,别说我,阳哥儿第一个便要被人问责,到时候我们母子三人……”
徐嫣然的话算是压到林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当着徐嫣然的面,从枕头下的小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来,然后又让徐嫣然倒来一杯温水,将纸包里的药粉搅融化了端到徐阳的床前。
“娘,你确定这真是阳哥儿的解药?”
徐嫣然皱着眉头,再三确认道。
“当然,我当年买那毒药时,就是担心会有误伤所以备了一份解药。因为担心毒下的太多,引起的目标太明显,过去这些年下在徐昭宁吃食里的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我在回府后也给补上了,而徐昭宁那贱人回报给阳哥儿极有可能是那三分之二,也因此阳哥儿才会复发的这么快。”
“该死的贱人,她怎么就不去死呢!”林珑的话像是再次提醒徐嫣然,她是如何败在徐昭宁手下的,恨意再起。
“娘,那你赶紧给阳哥儿把解药服下吧,等阳哥儿好了,有他去爹和祖父那里撒个娇,他们自然不会再怪你的。”
这样的事情在以往没少发生,所以徐嫣然丝毫不觉得这样想有什么不对。林珑也像是被她的话给激励到,将解药端到徐阳的床前,母女二人合力,很快便将解药给徐阳喂了下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她们母女俩歇口气,就见病床上原本还安静躺着的徐阳猛地抽搐起来,不仅如此,他的嘴里鼻子及耳朵里都开始往外冒血。
徐嫣然几时见过这样的情况,当即便被吓的尖叫,“啊,娘,你这真的是解药吗?你该不会是拿的是另外一种更狠毒的药吧。”
“娘,那是阳哥儿,不是徐昭宁啊,你怎么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呢。”
徐嫣然着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说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林珑则是手忙脚忙地拿丝帕去给徐阳擦血,可整条手帕擦湿了都依旧没有个劲头。
徐阳身体内里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而徐嫣然依旧在徐阳的床前六神无主的来回走动着,林珑被她吵的烦,便吼了一声,“然姐儿!”
“娘,你吼我作甚,你这是恨不得弄死阳哥儿啊,你怎么这么狠毒!”
“你还不赶紧地去找大夫!”林珑此刻心力憔悴,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永远只知道拆她台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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