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又扶正了几分,徐昭宁直起身子咬牙道:“司景昱,我莫不是前世欠你的!”
可那人似乎烧的很了,一双清冷的眼眸此时痴痴地锁在徐昭宁的唇上,傻乎乎地呢喃了句,“大白是谁?”
“大白?哪来的大白?”徐昭宁一头雾水,心里嘀咕,莫不是发烧也是会传染的?不然她为什么此刻脑子也有些晕乎?
“你喜欢的大白,”沙哑且又低沉的声音,而且还带有明显的控诉之意,任由谁都没办法忽略,徐昭宁微微抬头,落入他的眼底,感受到他的那份若有似无的委屈。
终于是回神,“大白是我的抱枕啊。”
“只是抱枕,不是男人?”似长长地舒了口气,某人似乎终于满足了,整个人趁势压在徐昭宁的身上,脑袋更是搁在徐昭宁的颈窝里,一双长臂将人给抱了个满怀。
后知后觉的徐昭宁终于是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给联系起来了,面色有些怪异地问道:“所以,你是以为我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动作,所以便认为我脏了?”
徐昭宁知道自己睡觉时会有的小动作,在现代的徐家有个大白陪着,韶院里她也特意让明玉给她弄了个软枕,所以前晚在那山洞极有可能是将司景昱当成了抱枕。
可这男人就因为几句随意的梦呓之语,就断定自己跟别的男人有瓜葛,对她冷嘲冷讽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用力地将他推开几分,徐昭宁决定要捍卫自己的主权,好好地跟他说说,即便她真的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那也跟他没关系,毕竟两人的未婚夫妻关系有效期只有三年。
可任她怎么推,这男人就是不动分毫,直到司北司南来报,说是在前方一里外寻到了一个山洞。
三人合力,让司南背着司景昱去了那山洞,整个过程司景昱很是执拗地揪着徐昭宁的衣袖,任由徐司宁和司北双重使力,他就是不松半分。
若徐昭宁急了,他便哼哼着,然后司北就一脸为难地要徐昭宁多包含。
一直到达山洞,徐昭宁的脸都是黑的,若不是这厮真的烧的厉害,她一定会以为他故意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
山洞里,徐昭宁用披风垫在地上,才让司南将人放平下来。
“司北,你去查看一下这山洞,司南你赶紧烧点热水。”
司南司北分头行动,徐昭宁则是去洞外抓了雪团进来。
很快司南抱着柴火回来了,见徐昭宁正在自家王爷胸口揉搓着,王爷的衣襟开的老大。
司南瞪的眼睛老大,手中的柴火都掉了,结结巴巴地问,“徐,徐昭宁,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在做什么?”徐昭宁翻个白眼,回头继续搓雪。
“徐昭宁你,你不要脸,竟然对我家王爷无礼。”说着司南将手里最后的一根柴火当武器,准备冲上前来将徐昭宁给挑开。
徐昭宁额角青筋跳动,“你信不信你再上前一步,老娘便劈了你!”
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病猫不成,徐昭宁怒气腾腾的。
司南被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恰在这里司北回来了,见状连忙将司南给一把拉过,然后还对徐昭宁嘿嘿一笑,“小姐你忙你忙,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司南停下脚步,不让司北拉动,脸上焦急不已。
“你还可什么是啊。你没看到王爷现在很乐意跟小姐在一起吗?”
司南没看见自家王爷时不时睁眼偷瞧徐大小姐的动作,他可是看见了的。
能这样关注,若不是在意,那还能是什么。
明明在徐大小姐出现之前,他家王爷还能凶悍地劈雪豹玩,可这会子徐大小姐才一出现,自家王爷便弱不禁风起来。
这能说明的问题真的很多啊。
司南个大老粗不懂,可他必须要懂啊。
“可徐昭宁她轻薄我们王爷啊!”
司南咬牙切齿,心里对徐昭宁的鄙视简直要上天了。堂堂的闺阁女儿,竟是如此的轻浮,真是丢忠勇候府的脸。
“卧、槽,你想死不要带上我好吗?徐大小姐哪里就轻薄王爷了,那是治病,治病懂吗?为了治病,有个什么肌肤接触的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谁知道他家王爷心里怎么想呢,没见王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吗?
说不定,他家王爷巴不得徐大小姐这样轻薄他呢。这司南真是个榆木脑袋,这样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你们两个再瞎嚷嚷,这病就你们来治。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们这几个活爷。”
总算是将司景昱的两只手都给揉搓完毕,又特意探了探司景昱的额头,发现略有好转,便转头来问道:“热水呢,从这刻起,给你家王爷多喂热水。”
被分到烧水的司南不敢再啰嗦,赶紧生火烧水。
“行了,只是发烧而已,装什么昏迷。”徐昭宁一时没忍住,用脚尖轻轻地踢了司景昱一下。
司景昱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来,对上徐昭宁打趣的目光,莫名地觉得脸又有些发烫了。
“你这两天一直跟在我后面?”徐昭宁假装没看到司景昱的不自在,凉凉地发问。
司景昱一愣,目光转向别处,像是没听到徐昭宁的话。
倒是司北接了一句,“我们王爷担心小姐你孤身一人在这深山里遇到危险。”
徐昭宁呵笑,“最后却是自己给病倒了?”
司北语噎,徐大小姐的目光太过犀利了有木有,他完全顶不住啊。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小的告退。
“本王可以替你驱雪豹,”司景昱的目光终于是对上徐昭宁的,清清澈澈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徐昭宁一乐,“哟,这是还居功上了?”
司景昱似没听到徐昭宁话中的促狭,目光依旧落在徐昭宁的身上,“你本就是为本王寻药,本王没道理让你冲锋陷阵却自己坐享其成。”
“算你还有点良心,”徐昭宁轻哼,心中的气却是消散了许多,这男人太会针对人心了。
“不过你这嘴确实太毒,下次再敢嫌我脏,我可是再也不会管你了。”
这才是她生气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原因,没有人能接受自己再三被人嫌弃。
“不会了,”司景昱声音又压低了两分,既然她没有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那他自然不会嫌她。
“这还差不多,”徐昭宁其实真的很好哄,这不,顿时便阳光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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