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变故,阳间之人自然很难知晓,但它就像是一个风口,最先发觉阴晴冷暖。
曾几何时,姜辰以测天神术推断过,地球,必将迎来灵气复苏的时代。
而某些东西已经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了。
时隔多年后,姜辰回想起来,那个万族林立,浩瀚无垠的时代,大概是以此之后为开端的。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金陵大酒店。
姜辰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又是全新的一天,尽管他已经刻意地去回避某些事情,但那些儿消息还是会不胫而走,冲入他的脑海。
晟煊在几天之内以摧枯拉朽之势倾倒,居然连公司总部的大楼都变卖了,作为曾经浅川第一家族的穆家,全员收拢,退回家宅,深居简出,好像自此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这不,金陵新街口最高楼的巨大广告板上就在滚动播出着晟煊的消息,想要逃避,根本不可能了啊!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响起了急切的门铃声,姜辰慢悠悠地开了门,母亲段慧兰正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无可奈何的女仆小芭。
“儿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段慧兰火急火燎地收拾着姜辰的物品,额前几乎冷汗直冒,“你没看新闻吗?雪儿他们家出事了,哦不,我们家出事了,你得赶紧赶回去帮她啊,那孩子现在肯定伤心透了,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气氛格外的怪异,唠叨了半天的段慧兰突然一愣,困惑地看向姜辰,不解道,“儿子,你傻站着干嘛?”
“妈,她要跟我离婚了。”
“啊?”
段慧兰一个趔趄差点没晕倒在地,幸亏小芭眼疾手快地赶紧扶住了她,贴心地用小手抚摸着她的胸口,“您别激动啊,千万别激动。”
段慧兰大脑一片空白,尽管这门婚事促成的时候,她就心里没底,自家什么家境?不用多说了,但儿子已经变得今日不同往日了啊,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她虽然不懂,但下人们都说,晟煊后期能快速发展,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哦,用完了就卸磨杀驴啊?
不对!好像也不是卸磨杀驴,她们家可是破产了啊。
如此反常的事情,直接让段慧兰懵逼了,她强行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关切地问道,“小辰,到底咋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姜辰无奈摊手,“她只是打了个电话通知我。”
“啊?雪儿也不是这么绝情的人,不信,你把电话打回去,我问问她。”段慧兰对于儿子的婚事可是无比上心,一家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阖家欢乐,这叫什么事啊?
“妈,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姜辰笑呵呵地道,“我自有解决办法,对了,今天不是舅舅家表哥订婚的日子吗?走呗,别耽误了正事。”
“那算什么正事啊,走,我们赶紧会浅川。”
“回什么浅川啊,我们走吧。”
姜辰一拉二劝的解释了好多遍,母亲才暂时答应不再过问这件事,可她现在却兴致全无,与那帮寡情的亲戚相比,儿子这边的事情更重要,但其间她还是忍不住给家里的老伴打了个电话,结果,他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亲家公只是下令除了采购人员,其余人等暂时都不能出门,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这样一来,段慧兰反而更担心了,女儿都没学上了,可反观儿子,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当然,此刻急切的还不止是段慧兰一个人,金陵祝家,以及与祝家交好的各种势力,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晟煊这座大厦已经坍塌,姜辰其人只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罢了,他就算武力值再高,又有何用?
祝家高层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已经决定废除与姜辰的约定,但祝瀚海一个人力压群雄,坚持不懈,这才使得目前的局面没有太过难看,要不然,之前被姜辰得罪的几个家族,已经开始找姜辰报仇了。
祝家别墅,书房内。
一个早上,祝瀚海已经接连会见了十几波客人,身心俱疲,此刻,她正在躺在摇椅上小憩,突然,书房的门再次开了,不由地皱了皱眉,刚想发火,一见来人,便忍住了。
祝令赫大半个身体包裹在绷带中,由女仆推着前进。
“你都这个样子了,不好好休息,跑来这儿干嘛?”
祝令赫的眸子里写满了怨毒,但他此刻难以动弹,甚至说句话都吃力,且咬字不清,需要很费力才能听清楚。
“啥?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对付姜辰,替你报仇?”
祝令赫激动的点了点头,甚至眼睛里都涌出了大量的泪花,可等待他的却是祝瀚海高高扬起的巴掌,“你个蠢货,要不看你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祝令赫眼角一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祝瀚海,突然感觉到相当的陌生,两行泪水没忍住滚落,大概,从来没有遭受过挫折的人都是玻璃心吧。
“哭?你还有脸哭?”祝瀚海怒道,“那帮人傻,你也傻吗?”
祝令赫还是不解,目光更添疑惑。
祝瀚海这次是动了真气,一巴掌拍在祝令赫的肩膀上,疼得他鬼哭狼嚎,浑身抽搐,“爸,你……干嘛啊?”
“给你长点记性!”祝瀚海冷眼横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且问你,是姜辰缔造了如今的晟煊,还是,晟煊缔造了如今的姜辰?”
此话一出,祝令赫宛如电击,茅塞顿开,是啊,晟煊集团以前是个玩意儿?虽然很强悍,但在祝家面前算不得什么,当初,就连林家都差点逼得他们赔偿天价违约金,到了奔溃的边缘,可自从那个姜辰出现后,晟煊就跟插了火箭似的往上冲,首先,处于行业中下层的医药行业,推出了划时代的产品,一举震惊全球。
后来,又连续疯狂突进,收获了无数的市场,如今看来,怕是林家的灭门惨案,也与姜辰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了个昭和集团搅局,等晟煊一发布反重力汽车,怕是能直接跻身为世界第一大财团。
这一切,都是因为姜辰!
“哼!以前提醒过你多少次了,目光要放长远,平时少玩些女人,多注意些行业的动弹,要是早听了我的话,你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父亲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钢针扎在了祝令赫的心头,令他不得不服,对啊,要是照父亲的话做了,他又如何会不认识姜辰?又怎么会轻易地招惹于他?
希望,如今的彻底悔悟不算迟。
“哦,对了,听说他还治好了方家那个老家伙的病,现在,整个方家的势力满金陵的找他,如果不出意外,方家铁定会与他交好,以老狐狸的性格,眼下这个节骨眼说不定会祝他东山再起呢,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祝令赫的眼睛瞪得老大,内心之中狂热无比,可惜,这次的事件,他无法参与了,特么的,都怪之前作死,遇到真正抢夺胜利果实的时候却寸步难行。
“你先别泄气啊,你要知道,我就你一个儿子。”祝瀚海玩味般地笑了笑,祝令赫仿佛又看见了曙光一样无比激动。
无非就是个诚意的问题,以自己现在的姿态,要是亲自前去,岂不是更显得对姜辰重视吗?这道理就跟刘皇叔当年摔儿子给人一样的。
“多谢父亲!”
这一次,他说话终于利索了点。
“先别急着谢我,等你办成事再说吧。”祝瀚海烦躁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去吧。”
“父亲,还有一事……”
祝令赫的担心当然是昭和集团,他们能以那般摧枯拉朽的方式毁掉晟煊,背后肯定潜伏着一个巨大的势力,如果祝家现在站在姜辰一边,或许,会招来昭和集团的报复。
关于这一点,祝瀚海当然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收益往往是与风险共存的,以昭和的野心,等完全吞并晟煊的市场后,肯定会不断扩张,就算不站在姜辰一边,也势必会与其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姜辰这边,或许还能讨到自主权,可昭和呢?
祝瀚海尚未可知,他也不敢拿着祝家的前途去冒险,但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去赌,赌对了,祝家一飞冲天,赌错了,可能,金陵就再没有祝家了!
“其余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捷达正在金陵市区的主干道上驰骋,女仆小芭娴熟地驾驶着车辆,母亲段慧兰坐在副驾驶上,脑子里思绪杂乱,但无一都有一个主题——穆汐雪。
姜辰,则跟个大爷似的,躺在后座上,悠闲地哼着小曲。
要不是儿子先前还宽慰她,段慧兰还真以为他的傻病又犯了呢,这都快要离婚了,还有什么可乐的呢?
想到这里,段慧兰突然身体一震,下意识地瞥向了旁边的小芭,这小姑娘几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之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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