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双方都屏住的呼吸！
“砰！”
“嗖！”
此时，如若是拍电影，画面应该一切为二，一面子弹，一面剑芒。
这是古老与现代的碰撞。
几乎在剑芒射出了那一刻，姜辰就飞速地就朝着地面遁去，对面大桥顶端，仍旧还能听到鹰隼丧心病狂的笑声。
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姜辰双眼中紫光弥漫，极目远眺。
他看见，那道至纯的剑芒精准无误地射进了鹰隼的额头。
他的人没事，甚至，没感觉任何疼痛，甚至一脸懵逼。
然后，他的灵魂碎成了光点……
姜辰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把狙击枪上贴着一道扎眼的青色符箓。
“鬼道之人！千刹流！”
姜辰握了握拳，怒火喷涌，这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姜辰知道，是白苏苏来了。
急速狂奔，姜辰重新回到了萧瑟郎所处的位置，却骤然发现他不在了，地上有挣扎过的痕迹。
“是那头僵尸吗？”
姜辰皱了皱眉，掏出电话，打给了白苏苏，“人在大桥顶端，你让其他人别上来了，就你自己来吧。”
“好的，老大，你没事就好。”
追踪亡魂或者活人，也是需要一点介质的。
姜辰走向越野车，从驾驶座上找了几根头发，萧瑟郎是武者，具有独特的气息，灵识散开，姜辰朝着四周笼罩。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当然，这口号是他自己借用的，人家紫阳天尊打架从来不喊，这是一种独特的中二气质。
灵识深入了周围一公里的地方，仍旧没有找到萧瑟郎的气息。
“艹，麻烦了啊！”
姜辰扶额狂汗，暗骂自己大意，当时，他天真地以为，那只女僵尸帮了忙，就不会害人。
“嘀呜~嘀呜~”
白苏苏开着警车终于到了。
远光灯下，老远就看到了在那一脸苦逼的姜辰。
“老大，你没事啊？”
白苏苏停稳了车，兴高采烈地奔了上去。
“没事啊，你就这么希望我有事？”
“没，我主要是关心我的魂血。”
姜辰：“……”
小妞，有出息了啊！敢说真话了！
不过此刻的他真没什么兴致去计较这些事，因为，他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苏苏啊，问你件事……”
白苏苏微微一怔，往常这种情况下，不是该打击报复一通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苏苏有些踟蹰，该不会是老大给自己设得套吧？
“要不您问？”
“如果你不太确定的事情，你还会去做吗？”
“不做，不确定做什么？万一把自己给作死了怎么办啊？”白苏苏一本正经地道。
“呼……”
姜辰长吁了一口气，“咱走吧。”
白苏苏：“……”
“不是……老大，你到底要干嘛？”
“哦，灭了千刹流！顺带救一个沙雕，他被女僵尸抓走了。”
白苏苏：“……”
她沉吟了半晌，提取到了几个关键词。
这里是芒砀山，女僵尸？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上头今晚刚又交待下来了一件案子：千年文物女尸失窃案。
不过千刹流可是相当恐怖的存在啊！
算了，反正老大死了我也得死，倒不如跟着他，没准还能有什么奇遇呢。
“老大，其实吧，人这一辈子，做得好多事都不是不确定的，要是件件事做之前都能确定成与不成，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您说，对吧？”
姜辰：“……”
你长得漂亮你说得都对好么？
两人朝着姜辰感应到的地方前行。
“老大，你有没有什么保命手段啊？特牛逼那种，关键时刻还能带一个人的……“
“没有！”
白苏苏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这一去岂不是完全的送死？
我还没有体验过那啥呢，我大好年华不想死啊。
“你要是现在想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姜辰诡谲一笑，“名草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白苏苏一脸懵逼。
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两人继续前行，倏然间，姜辰手诀变化，一道磅礴的灵力罩住了自己和白苏苏，隐形完成。
“嘶~”白苏苏倒吸了口凉气，“老大，我何时才能像你一样优秀？恐怖如斯啊！”
“斯是谁啊？为什么他很恐怖呢？”
白苏苏：“……”
“快，往边上靠靠。”姜辰忙吩咐道。
两人刚躲到了树后，后面鬼鬼祟祟跑出去了一个白影，它浑身被白纱缠满，跟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在原地磨蹭了半晌，突然怪叫了一声，蹿进了树林里，与其同时，有几道森然的气息轰然而至，落在了白影刚才所在的地方。
为首的正是虫王。
当姜辰看到他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惊愕不已，但他马上就发现，这位，根本不是当初的虫王。
“老大，这……”
“别吵！”姜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地观察着车外的情况。
正在这时，虫王的目光突然瞥了过来，正好与姜辰对了个正着……
“虫王大人，怎么啦？”
旁边，一名紫发青年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
虫王阴鸷的目光朝这边瞥了一眼，望向了白影离去的方向，跃然起身，消失无踪，其余那些人，紧跟在后。
现场再度恢复了平静。
一直过了半分钟，两人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老大，那个家伙……”
“他很危险！”
姜辰的话语相当简短，却让白苏苏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老大都认为危险的人，那该是什么级别？
“老大，你是知道身后有只僵尸跟着我们，又感受到了前方的敌人，所以故意才打算让两方互撕的，对吧？老大，你简直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就你话多！”
“嘿嘿……”
白苏苏尬笑连连，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暖洋洋的。
老大真是深不可测啊，我跟着他，肯定有美好的前途。
“苏苏，借你点精血用用……”
白苏苏：“……”
甘霖娘咯！我才刚在内心之中夸赞你，你就不能给我涨涨精神吗？
要精血，你自己没有吗？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没关系，只要别骂出来就行了。”姜辰忽然道。
白苏苏嘴角疯狂抽搐，笑呵呵地道，“嘿嘿，老大，我怎么敢骂您呢？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像你们这些大佬，不是用自身的精血更好吗？我这具身体，其实，也就那样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当年，我生前的时候，那具身体的精血才醇厚呢……”
“苏苏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额……”白苏苏怔了怔，老大这又是什么套路？这种时候居然讲故事？WTF？
“一个记者采访一个老农，如果你有五百万会不会捐给社会，老农说愿意，那记者又问，如果你有三头牛，你愿意捐给村里没牛的人吗？你猜，那老农怎么说的？”
“肯定捐啊，五百万都捐，还在乎三头牛？”白苏苏大气凌然地道，“老大，你别变着法夸我了，我知道，我一向有乐于奉献的精神。”
“错，那老农说不捐，因为，他的真有三头牛。”
白苏苏：“……”
“所以，以后不要拿你没有的东西来忽悠我，魂血精血任选一样吧，我发现我今天废话太多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白苏苏兴趣缺缺，耸了耸肩，“当领导的，不都废话多吗？”
“这句话我录下来了，等下次见到阴司长官，我举报，还有奖金。”
白苏苏：“……”
最终，白苏苏还是贡献了自己的魂血，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鬼差的精血鬼气重，与鬼道修者的气息重合，不容易被发现。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老大’和一个‘自己’，朝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走吧。”姜辰长松了口气，重新躺在了座位上，小憩。
“嘿嘿……”白苏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讨好地凑到了姜辰身边，“老大，你这分身的术法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学！”
“哦，这是我师门秘术。”姜辰面无表情地道，“外人偷学秘术，是要行割礼的，我可以考虑动手的时候轻一点……”
“割礼？割哪啊？”白苏苏顿觉浑身一凉，眼巴巴地望着姜辰，“能不能破个例啊？”
“嘿嘿。并不能。”姜辰怪笑连连，目光下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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