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见此亦不再犹疑,随即运着掌力朝众卫士攻杀而去。
由于她身法迅捷,掌影变化多端,而卫士们不知变通,只知一个劲,木讷呆板的发动进攻。
此刻只见顾念十分轻松的穿梭于众卫士间,可谓是游刃有余。
三五个回合之下,那些卫士不是被顾念当场打的哭爹喊娘,落花流水,就是被顾念在转瞬间封住了他们的穴道,动弹不得。
更可笑的是,有些卫士,直到被打伤或是被封住了穴道,都不知所以,连顾念的正面都没碰着,更别说击杀了。
甘琛见状好不恼怒,随即运气而起,化着掌力朝顾念后背击杀而来。
而顾念此刻并不想恋战,加之与公门中人为敌并不是她的本意,又想起此事事关者大,她并未直接与甘琛交锋,就在甘琛的掌影凌空向她劈杀而来之时,顾念下意识的运气而起,通过轻功快速的转换了位置,让甘琛的凌空一场打空,狠狠的落在了顾念之前所站位置之后的大树上,发出‘轰隆的’脆响。
甘琛见此,好不气恼。
随即缓过神来,又朝顾念现处位置又是发动一顿猛攻来。
却不想他的掌影落下,再次成了破空之招。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闻顾念的话语落下,其言而语:
“甘大人,今有要事,先走一步,对不起了!”
她的话语一出,就连同她的身影一样,快速的冲破密林半空远去,让甘琛愤愤而语:
“今日算你运气好,跑得快,待他日再遇见,你恐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说完,回头看着倒在地上那群狼狈不堪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怒喝而上:
“真是一群废物。你们平时不是个个吹嘘自己的武功很厉害么?怎么今日会被一个不知姓名的姑娘打的如此狼狈不堪。还不快起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那群卫士这才努力的从地上爬起,甘琛见那些被封住穴道的卫士此刻一动不动,随即运气而起,一掌朝他们击出,众人只觉神清气爽,可以自由活动了。
甘琛见此,便快步向躺在不远处的马鸣蔚走去,先粗略打量了一番,而后下了命令来:
“来人,将他给我带回县衙停尸房,好生看管!”
这时只见两名卫士走上前来,取出担架将马鸣蔚的尸身放了上去,包裹严实后,在甘琛的带领下,快步离开了密林,往浣花渠的县衙停尸房而去。
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而此刻,那顾念已来到浣花渠城外的官道上,正思虑着接下来的行动路途时,她在眼眸的余光中,远远的看见了师妹阿九给她留的标记。
只见她二话不说,便快步来到标记前,看后不久,顺着阿九标记的指引方向,一路向北出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官道尽头,远去了。
这场对决,终究是以顾念的不辞而别,而落下了帷幕。
而对于凤云曦来说,她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这不,只见其时为次日黄昏之时,凤云曦通过一路的紧赶慢赶之行,终于抵达了靖水埠外围来。
她此刻骑在马背上,一边缓缓前行,一边远远的望着那靖水埠的周围来。
她只要顺利通过前面不远处的茶棚,就可以直接抵达靖水埠码头了。
她自浣花渠一路行来,虽未遭遇任何的围追堵截,但她还是在内力的感知下,有人正在一路不辞辛劳的尾随自己而来。
她虽几次想查出尾随之人是谁,但都被那尾随之人提前察觉,待她做出反应时,那尾随之人已刻意隐匿行藏,让她的查探之旅落空了。
而今又到了这靖水埠外围来,那尾随之人的气息再次席卷而来,让凤云曦在鼻息间,已感知到他们的存在。
但这一次,凤云曦就好似没事人一样继续赶路,这不,很快就到了不远处的茶棚来。
她原本想继续往前走,直奔靖水埠码头。
谁料想,她刚刚骑马经过茶棚时,就被一对母女的声音吸引住了。
她看到那对母女正跪倒在茶棚老板的桌架前,一个劲的给茶棚老板磕头作揖,小女孩那清脆的尖叫声更让凤云曦听得一清二楚。
很明显,她们母女二人正欲向茶棚老板讨一碗大碗茶喝。
然而,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却以小本经营为由,婉拒了她们母女二人的请求,不肯给她们二人一碗水喝。
她们母女二人的嘴唇上已经有一层层因干涸而起的卷皮凸起,那大大小小的裂缝,更是清晰可见。
见那对母女要的急了,又耽搁了他做生意,竟出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那母亲右肩上,发出恶狠狠的话语,威胁谩骂:
“哪里来的臭婆娘,识相的赶紧走,若是再不走,影响了老子做生意,下一次就不是给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信不信,老子腿都给你打断......”
而那茶棚虽说不大,但也坐满了喝茶的围观之人。
那群人竟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根本不愿出手帮助此刻落难的这对母女俩。
他们的一举一动,让凤云曦看的一清二楚。
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而令凤云曦感到意外的是,那母亲虽刚刚遭受了男人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她疼的龇牙咧嘴,但她还是忍住了。
面对茶棚老板的威胁,不但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再次跪在地上请求茶棚老板能够施舍一二。
见茶棚老板不肯搭理,她哭着乞求而语:
“老板,求您行行好,给孩子一口水喝,我可以不喝,可孩子她实在是受不了......求求你......”
但她的乞求肺腑之言,并未赢得茶棚老板的丝毫好感,反而怒气而起,随即从身后抄起一根棍子正欲朝女孩母亲的头上挥打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凤云曦看不下去了。
随即运气而起,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杀而出,将茶棚老板手中的木棍震碎当场,茶棚老板因受外力撞击,被震飞十余步开外,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唤声来。
将那对母女救下后,怒意深深的指着茶棚老板而语:
“你不给就不给,你打人算什么男子汉?”
这样的举动,不仅让方才围观之人看在眼里,还让吃痛的茶棚老板艰难的站起身来,言语而下,吐出心里的苦楚来:
“这位女侠,我也是没办法呀!这年头庄家收成本就不好,我还有十几口人要养活,加上偶尔还会有马匪从这里路过,收取所谓的保护费,所以,所以......”
试图得到凤云曦的原谅。
而凤云曦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听闻其一番言语,说的在情在理,原本还怒气冲冲的脸上,此刻挂着一抹笑容来,轻柔而语:
“那,那你不该下此重手呀!”
茶棚老板见状急忙轻语回应:
“是是是!小的知道错了!”
凤云曦这时将目光投向母女二人来,随即对茶棚老板吩咐道:
“老板,给她们先来两碗大碗茶,多放些粗盐,再来四个烧饼,钱我来付!”
茶棚老板见状急忙应下,便忙碌去了。
凤云曦将母女两人轻轻的扶起,就坐于附近的板凳上,看着那母亲眼睛里噙满感激的泪水正欲滴落,欲说话而来,凤云曦只好对其轻语安慰而言:
“来,大娘,没事了。咱们有话,先坐下再说。”
惹得那女子‘嗯’的应声,带着孩子坐在凤云曦右侧的另一根板凳上,等待着凤云曦的话语来。
凤云曦看着眼前的情景,却并未急着说话。
或许,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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